突然间的变故让人猝不及防,一行四人又分别被押下了车。
在依晴的一番翻译之下,两个男人耸了耸肩,然后掏出了身上所携带的武器,峰子身上只有那一个个的小楔子,那是他一贯的武器,倒是冷慕洵居然随手就掏出了三把手枪。
那其中的一把就是当初他救下她的那把枪吧。
荷枪实弹的男人搜完了冷慕洵和峰子的身,便转向了依晴和晚秋,依晴的脸色一变,“我身上什么也没有。”
“那她呢?”
“她们是女人,你觉得一个还抱着小兔子的女人有杀人的本事吗?”冷慕洵微带着揶揄的口气,却是不想让这些男人靠近依晴和晚秋.
“不行,给我搜。”
晚秋的身子向后退了一退,不,她不要他们搜她的身,即使是换作女人也不许,因为,她的口袋里还有几粒那小楔子,那是之前藏在身上留作防身用的,那也是她仅有的防身之物了,“别碰我。”明亮的眸子看着对面向她走来的男人,她胃里那恶心的感觉又来了,很不舒服。
“搜。”几个男人才不管她说什么,一下子就将晚秋围在了当中。
慌乱的憋向冷慕洵和峰子,她怕极了。
那眼神就如同她怀里的那只小兔子,弱势的带着几多的无助。
就在男人们的手要落下去之际,空气里同时传来两个低吼,“住手。”
那是峰子和冷慕洵的。
峰子是为了依晴吧,因为一旁的依晴也遭受到了如她一样的命运。
那为首的男子瞟向了冷慕洵和峰子。
“依晴,你过来,我想跟这位先生单独谈一谈。”冷慕洵不疾不徐的说道,明明是被人押解着,却一点也没有虎落平阳的感觉,倒是气定神闲,让人不可捉摸。
他的气场让那男人点了个头就应允了,于是,依晴、那个男人还有冷慕洵便一齐走向了一旁较为偏僻的地方,谁也听不见他们再说什么,只看着他们再不停的说着,可声音却压得极低极低。
半晌,冷慕洵一脸微笑,倒是那男人涨红了一张脸的走了回来,然后一挥手便示意那些人住了手,很快的,依晴和晚秋被押在一起,冷慕洵和峰子又分别被押在另两部车上。
身形被推上车的时候,晚秋终于松开了怀里的小兔子,“去吧,去到森林里,那里多美。”这里,只要有人的地方都不美,一点也不美。
许是睡饱了,晚秋已经了无睡意,却也隐约的猜出了什么,也许,是与那六个人有关吧。
车子,很快就抵临了一个山庄,几个人被鱼贯的押下车,然后被送入了一个地下室,一人一间,谁也看不见谁,谁也不知道谁都发生了什么。
密封的房间,只有一个透气孔,食物和水从一个小门送进来,小小的空间里除了一张床以外什么也没有了。
晚秋不知道被关了多久,只记得她吃了两餐饭,这样的地方如果不是特别的关照,她觉得送来的饭菜应是剩的或者是馊的才对,可是,每一次送来的食物都是不相同的,饭菜也还能下咽,每每有饭菜送上来,她都一一的吃了。
不管发生了什么,她都相信峰子,还有冷慕洵吧,在没有见到白墨宇之前,她不能倒下。
三天了,就是这样的生活,她被困在了那个房间里足有三天,因为,从透气孔她可以感觉到室外白天黑夜的变化。
她没有其它三个人任何的消息,当有人前来送饭的时候,她每次都试图问些什么,可是,那些人根本不理踩她,或者,他们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吧。
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她觉得自己被雪藏在了这地下室里,也许永远都见不得光。
可是这样想的时候她又觉得她还是有希望的,因为,这样的她留在这里根本就是浪费这里的粮食,既然他们让她活了,那就一定有活着的价值。
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六天的清晨,当她房间的门被打开的时候,送进来的却不是饭食,而是一个人的手势,示意她跟着出去。
手心里是一个小楔子,几天了,那小东西从未离开过她的手心,湿湿的早就被她的汗意沁透了。
她从容随着那人出去,沿着地下室的台阶而上,很快就到了更上一层的大厅,红木盘旋的楼梯,一步步走上了二楼,前面的人停在了一个房间前轻轻的敲了一下门,然后低声向门里道:“人带来了。”
“进来。”低沉而冰冷的男声,仿佛能够穿透人心能够杀人一般,只听着都让人不寒而粟。
那人随即就推开了门,然后向晚秋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晚秋可以进去了。
眼前是明亮的书房,一面墙都是书柜,书柜上摆着各种各样的书籍,有的,甚至还是很古老的线装书,那是多久以前的书了?
而另一面墙上则是字画,一米左右的距离便横挂着一幅,可见这书房的主人有多喜欢这些了。
而这些,并不是最令晚秋惊奇的,惊奇的是这些东西中有一大部分都是写着中文的,徐徐走过时,她已经看到了那些书上的字。
那些汉字,她认得。
而书房里的没有第三人便告诉她,这里不需要翻译,她面前的这个人会说汉语。
这便好,至少让她少了些许的麻烦。
从她徐徐走入书房,这是她第一眼望向那个临窗而坐在书桌前的男子,她以为这样的地方这里的人一定都是虎背熊腰,看起来凶神恶煞一样,因为,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
在他们眼里,没用的人跟一只蚂蚁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方正的脸形,鼻直口阔,一双浓眉下是炯炯有神的黑眸,看他的样子最多不过三十五岁,跟冷慕洵和白墨宇的年龄不相上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