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终于露出了笑意,“嗯,是我自己的选择,快去找学校,我希望明天就有消息。”
峰哥走了,孩子们还睡得香,夜静得让她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重回了这样的文明世界,可她居然没有打开电视的渴望,一点也没有。
甚至,也不想知道同住在这座城市里的另一个男人的情况,一点也不想。
除了白墨宇,她现在谁也不想理会,只是记得峰哥的那句话:他是为了她。
淡弱的光线下,目光已经紧盯着那部电话许久了,这些日子以来,除了给峰哥用小村里的唯一的电话打过电话之外,她已经很久没有打电话了。
几个月,却恍若隔世。
拿起,她拨通了白家的电话。
“刷”,静夜里电话立刻就被接了起来,而同时传过来的却是两个人的声音。
“哥,是不是你?”
“墨宇,是不是你?”
一个是白慧,一个是白展楼苍老的声音,却都是在这样深的夜里,明明该是睡着的,却被她的一通电话所吵醒。
没有回应,她轻轻的放下了电话,就当是一个打错的电话吧。
可她,想要知道为什么,白墨宇为什么会因为她而出了事。
静静的想了一夜,一夜也未曾睡过半分,她睡不着,她是不喜欢白慧的,可是电话里白慧和白展楼的声音听着让她是那么的歉然,就因为她,一个失去了哥哥,一个失去了儿子。
她觉得自己就象是一个坏女人一样夺走了别人的最爱。
峰哥来了,一大叠的资料拿给她,全部都是他调查好的封闭的小学。
仔细看了,关系到孩子们的安全问题,所以,她不得不认真,却很快的就选了一所小学,“就这所吧。”
她选好了,峰哥却突兀的来了一句,“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她想知道,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怕知道那答案,那个答案,也许真的会是残忍吧,摇了摇头,“不想知道。”
“你就那么信我?”
她淡淡一笑,“我信的是墨宇。”说完,便走进了孩子们的房间。
把孩子们送去了那所选中的封闭学校,她甚至没有勇气告诉她们她要离开了。
只是在挥手的刹那急忙的转身再擦去眼角的泪,她要相信自己,更要相信白墨宇,他们一定会一起回来的。
峰哥的越野车载着她离开了酒店,他一直在吸烟,不停的吸着,把车里变成了烟的海洋,也让她不停的咳着,可是,车子却不是直接离开了T市,而是停在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前。
闷声无语的随在峰哥的身后,现在,除了峰哥以外,她已经没有任何的选择了,她要找回白墨宇。
那是一封律师函,早就拟好了的,只要她签个字就好了。
随意的扫过,“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答应过白哥会让你那两个女儿一生不愁吃穿的。”
这又是什么鬼承诺,她拿起那律师函随手就撕了起来,一条条印着黑字的白纸落在桌子上,“我们都会活着回来的。”说完,她走出了那家律师事务所。
峰哥追了出来,“那家木材行是你的,从头到尾都是,只是,现在断了货。”
那是因为白墨宇不在的原因,“如果真的是我的,若是我出了事,那我名下的财产自然也会归属于我的继承人。”
峰哥终于不再说什么了,因为,她说得对,诗诗和果果就是她的继承人,现在,木材行已经不是重要的了,重要的是白墨宇的性命,重要的是他在哪里。
从没有一次她是这么的担忧白墨宇。
从T市到云南,一路繁花盛开,风景秀丽,可是,车子里的两个人一整天说的话不会超过三句。
饿了,峰哥便会找一有吃的地方随便的停车了,困了就在车上眯一会儿,就象是他第一次载着她去那个小村庄一样,他从来都不多语的。
峰哥似乎把一切早就安排好了,到了云南的一个小镇他打了一通电话,便有一个傣族的女子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跳上了车,然后扫了一眼坐在后排座位上的晚秋,“峰子,真要带上她?”
“是的。”回答这姑娘的不是峰哥而是晚秋自己。
“那我可说好了,别半途你嚷嚷要回来,到时候我可不送你,我只管一个来回的的路程。”
晚秋明白了,原来峰子是要让这女子带他们去缅甸。
“晚秋。”她的手递过去,女子却没有握住,而是半站起身俯到峰哥的脸上就那么亲了一下,甚至还有响响的声音,“峰子,你答应我的,等回来,不许反悔哟。”
“好。”男人的声音很坚定的说道。
“行,那开车吧,我信你。”吹了一声口哨,女子嚼着口香糖,似乎很快乐这一次的缅甸之旅,可是,对她却一点也不友善,甚至一直也没有告诉晚秋她的名字。
直到车子再停下来,峰子喊她吃饭的时候,晚秋才知道她叫依晴。
很美丽的名字,就如她的人一样,很是漂亮。
回味着依晴上车时对峰子说过的话,晚秋真的猜不出峰子答应依晴什么了。
似乎,依晴并不愿意去那样的地方,只是因为峰子才去了的。
依稀回首,总是觉得身后有什么在跟着她一样,可是,每一次的回首所看到的不过是路边的花草树木罢了,再也没有其它的了。
她是真的有些神经了。
越走越热,坐在车里还好,可是一出去吃东西,晚秋的汗便会如小溪一样的流淌着。
“峰子,再下去咱们就要出境了,你可要想好,我真的不建议你去那个地方。”依晴很认真的看着峰子。
峰子却想也不想的说道:“他救过我,有他才有我。”
就这一句,依晴便不再说话了,闷闷的吃完了东西就上了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