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泛着潮意的眸子顷刻间滚下了泪珠,晶莹在她的脸上,竟是怎么也滑落不下……
男人的手指缓缓抬起,指尖泛着冰的落在她的脸上,惹她一颤,却一动不动的任他的手指抹去了她的泪,“小孩子。”
“才不是。”她带泪的墨眸却矛盾的凝出笑意的反驳着。
“你知道吗?昨晚上我打电话跟李医生聊天,他说小孩子感冒了就得搓酒,你瞧,你一搓了就退烧了,这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喂,冷慕洵,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我若是小孩子,那诗诗和果果往哪摆?”
“扑哧”,他笑了,笑得让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颤,这一颤刚刚好的让他的唇不经意的就扫过了与他近距离的她的唇上。
软软的,轻柔的一触,象是怕她会害怕一样他便闪开了,可这一下,就象是过电一样的让晚秋的脸腾的就红了,挣扎着就要起身,“你笑什么?”
“啊……没,没什么,诗诗和果果不在这里呀,所以现在可以忽略她们,你就是小孩子了……”
这什么逻辑呢,“冷慕洵,你欠扁。”她的手挥了起来,却没有落下。
他努力的忍住笑,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怕疼,所以,你别扁我了,就还泼我水吧。”
“才不要,你若是感冒了谁来侍候我。”她又扬起小脸,身子就要从他的身上移开,可他的手却用力的一握,“别动。”
这一声,低沉的让她一下子有些分不清楚状况了,她一动也不敢动,“感觉到了什么?”良久,他突然间说道。
“啊,冷慕洵你是真的欠扁。”手落了下去,捶在他的胸口,就如雨点般落下,她感觉到了,男人的那里居然无比昂`扬的抵在她的身上,他真坏。
没有动,他如雕像一样的静静的望着她,许久以来,记忆中的她一向寡言少语,更多的时候都是他在命令她。
可是现在的她,却返朴归真一样的展现了真实的那个仲晚秋,她会笑,她会发脾气,她也会怒极了捶打他,这些小动作与他从前的那些女人又不同,那些女人做着这些时只给他作戏的感觉,她们只是想要博得他的心想要成为他的女人,而敏秋从来都是柔柔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世界里从没有过女孩子这样的率真,一瞬间,他竟是看得痴了。
晚秋捶得累了,可是男人就只会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仿佛连痛感都感觉不到了似的,伸手一拧,“啊……”她真的拧着他手臂上的肉拧得挺重的,谁让他半天没反应呢,她都觉得她的手好象是捶在了桌子墙面上,不然,他怎么就一动不动呢,于是这猝不及防的一拧,让他终于醒了过来,“晚秋……”喑哑了的唤了一声,他的唇徐徐俯向她,带着男人独有的味道,让人迷醉。
三寸……
两寸……
一寸……
薄唇微眠的弧度带着他独有的阳刚气息扑面而来,微疼的手已经紧握成拳就隔在了两个人的胸口间,记忆里与他所有的故事顷刻间排山倒海而来。
不。
不。
真的不可以。
只是一声唤,没有爱,只有索求。
她不要。
他的唇还在俯下,轻柔的眼神里仿佛写着无尽的怜惜,可她突然间却清醒了,倏的起身,那速度快的让冷慕洵防不胜防,以至于她一下子就脱离了他的掌控之中,泛着红潮的小脸宛如才开的粉莲,就在他诧异的要捉回她时,她已经飞快转身,然后如飞一样的跑到了门前,“冷慕洵,我不喜欢你。”
不喜欢他。
可她,好象还爱着他。
什么也不确定,只想逃离他的气息他的吻,逃离他的一切一切。
推开了自己的房门,晚秋靠在门上呼呼的喘着气,一颗心就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飘渺在未知的世界里。
“妈咪,你去哪儿了?”果果醒了,揉着眼睛盯着她看,“妈咪,你脸怎么那么红?你还病着吗?要不要我告诉爹地,让他找医生来给你看看?”
果果前面的话晚秋没半点反应,可后面这两句她一下子就清醒了,“果果,别叫爹地,妈咪好了,没有不舒服,我很好。”
“哦,妈咪,我饿了。”
“那穿衣服跟爹地去早餐吧。”她现在说死也不想再跟他坐对面了,她觉得再看到他她的心就真的会跳出来了。
这男人,八成是想女人了。
都说男人是***的动物,他是欲求不满吧,反正,她绝对的不能再跟他扯上什么关系,好不容易才摆脱的呀,这要是再扯上关系,她一定会把肠子都给悔清了。
“妈咪,那你不去吗?”诗诗也坐了起来,懒懒的眯着一双眼睛,小人还没有完全的清醒呢。
“嗯,我困,还想再睡一会儿。”
“妈咪,你困怎么起那么早呢?”
“对呀,妈咪,你刚刚去哪了?你穿得是什么裙子呀?外面冷不冷?”
晚秋连看自己都不敢看了,天,她居然就裹着那件床单回来了,而且最为要命的是还被两个小家伙给瞧了个正着,冷慕洵,他真该死。
讪讪的笑了一笑,“哦,刚刚妈咪听到隔壁有人喊救命,所以就胡乱的包上这床单准备过去帮忙,要做好人吗,可是,出去了才知道是一乌龙,是一对夫妻吵架呢。”随口编着谎言,越说脸红的越发的厉害,就为了和冷慕洵撇清关系,她是想方设法的撒了一个又一个的谎,只希望再不要这样继续下去了,不然,她想钻地缝里呆着去,这样,就不用再面对如此精明的诗诗和果果了,从没有一刻她这么的想让她的这两个孩子思维简单一点,或者,迷糊一点也好。
“哎呀,那我怎么没听到呢?”果果问,眨着一双眼睛,“我听力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