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是谁?”她一直想查,可是苦于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孩子们这几天才被送去幼儿园她也才有些时间的,却不想,孩子们却出事了。
他低头瞟了她一眼,随即抬头看着车前方,他还在开车,可是,眸光中却仿佛还存留着她眼角的泪光,下巴落下,微硬的胡渣轻蹭在她的额头上,光滑一片,“还不确定,如果确定了,我会告诉你。”
“是不是敏敏?”突然间的冲口而出,之前的一幕幕闪入脑海,第六感就让她说出了敏敏,总是觉得敏敏之前接触她是有什么目的,不是要通过她来拆散敏秋和冷慕洵那么简单。
“说了不确定的,你不要乱猜,闭上眼睛休息一下,一会儿就到别墅了,也许,孩子们就在那附近等着我们呢。”
那声‘我们’,他说得多自然呀,仿佛,他与她还有着什么关系似的,嗫嚅着唇,她突的坐直,然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使劲的要挣开他然后坐向一旁的副驾驶座。
车子,因着她的狂挣而在马路上划着S型曲线,惹得车后不住的传来喇叭声和惊叫声。
“别动,不然,孩子没出事,我们先出事了。”又是一声‘我们’,冷慕洵一点也没有觉得他说错了什么。
车子还在开着,S线终于变成了直线,也让BMW车后的车主松了一口气,仲晚秋拼命的捶着冷慕洵的胸口,“我跟你没关系,什么关系也没有,不要说我们,不要说我们,不要……不要……”她喃喃的就只会说‘不要’,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弱,因为,不管她怎么捶,他都是纹丝不动的,倒是他冷硬的胸膛让她捶得手有些痛了。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她也安静了下来。
别墅的大门前,冷慕洵的目光如鹰般的扫视了一遍,然后,他打开了车门,扯着晚秋的手就下了车子,她的腿有些软,踉跄的被他拖着才勉强的跟上了他。
绕着别墅走了一圈也没有孩子们的踪影,最终,他们又回到了车前,她以为他会把车子开进别墅,可是,冷慕洵却扯着她的手步向车子,“上车。”
晚秋乖乖的上了车,只这一次,她是迅速的跳上了副驾驶座的位置,再也不想被他抱在怀里了。
车子,又启动了。
到了他的别墅,他却没有带她进去。
他们,还要去找孩子们。
车子里真静,两个人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还有,诗诗和果果,那是联系他们之间的纽带,这一次,如果不是因为诗诗和果果,她是打算一辈子都与他老死不相往来了。
车灯闪烁,霓虹如梦,就在晚秋恍恍惚惚的看着窗外时,耳边,低低的传来了他的声音,“对不起。”
很低的男声,却是那么清晰的就送入了她的耳中。
他说对不起。
他再对她说对不起。
她的眸光悠然的从车窗外移向他的面孔,即使看到的只是他的侧脸,他却依然强势的让她感觉到了那张脸的俊朗,俊朗的让她甚至有一种冲动的想要毁了他的。
什么对不起,她不接受,如果不是因为诗诗和果果,她这辈子是真的再也不会联系他了。
“对不起。”她的静让他再次出声,这一次他的音量稍大了一些,“我查到了那个送字条的人,与你无关。”
“与那个女人有关,是不是?”就是刚刚小吴打电话过来说起的那个女人。
冷慕洵费力的点了点头,“那个送字条的人死了,我查过敏敏和那个女人,她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所以……”
所以,他刚刚才说过他只是猜测,“那你怎么知道不是我?”
“我去了你的学校,后来想办法找到了小靖,那字条上有一个字不是你写的,那不是你的习惯。”
小靖,又是小靖,他果然是去找过小靖,所以,才有了她的QQ里他下午才发的那个邮件吧。
用心的回想着曾经看到过的敏敏给她的那张字条,一个字一个字的在心底里描蓦着,那些关于她被巫陷的一切她都记得清楚,从来也没有忘记过,因为那些让她感觉到了羞辱。
他说得没错,她想起来了,她的秋字从来都是少写一笔,就是那半边火的最后一笔。
可那张字条上的字却是完完整整的一个秋字,她这习惯,小靖知道,冷慕洵一定是拿了那张字条给小靖看了吧。
如果不是小靖,如果不是知道了真相,骄傲如他,又怎么会向她道歉呢?
她摇头轻笑,“不必说对不起,我们之间真的不必说这些。”因为不必要了,找回孩子,她依然还是会离开他的。
敏敏的甲壳虫,敏秋的爱,那些,永远都是她心底的一道伤口,她不喜欢在自己的伤口上撒上盐的感觉,她是一个人,一个女人,而不是圣人。
男人没有出声,他继续的开着车,车子里突然间的静让晚秋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竟是有种窒息的感觉,那么的局促。
“你说,孩子可能去了哪里?”他低问,完全是在马路上胡乱的行驶着。
“去以前我开店的那条街吧。”
“我已经让小吴去过了,他说没有,不然,我们再去一次。”其实别墅他也让下人里里外外的翻一遍了,却还是回来亲自找了一遍外围,至于别墅里,他是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想进别墅的人除非走大门是绝对进不去的,而大门,把守深严,从晚秋带着诗诗和果果逃出别墅,别墅里就另立了规矩,现在,哪个人也不敢随意的放人进出了。
她轻应,“好。”如今,也只能随意的乱找了,她已经没了方寸,全由着他去找了。
一整夜,他开着车带着她整个T市的穿梭着,甚至连诗诗果果以前去过的两家幼儿园都找了,大半夜的把看园子的人叫醒,点亮了所有房间的灯一间一间一个角落一个角落的找着,他在前面,她在他身后跟着,一声一声的唤着诗诗和果果的名字,只有在那个时候,她身上才有一点点的生气,而回到车里的她,就是脆弱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