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只是办了一些事情,今晚我就要走了,不过,给你送个人……你看他……”
鬼医摆手,却见身后走上一人,狂仙儿立时瞪大了眼睛,老天,要不要这么像!
“在下容靖,请各位大人多多关照……”
“声音都一样!”龙忧一悠的一下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他,然后在他的脸上,找啊找啊……可惜,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龙二,你不用看,这脸是真的。”却是狂仙儿说了一句。
鬼医眼中闪过笑意,还是他媳妇聪明!
对那人点了头,那人便上前一步,“主母,在下容靖,还请主母多多包含。”
一声主母,鬼医乐的心花怒放,龙忧一面上没有变,可心却抽着疼了起来,迟墨眼中渐现冰冷,“咔嚓”一声传来,却是去而复还的凤墨染打碎了手中的茶杯。
看着毋自笑个不停的鬼医,狂仙儿有点咬牙切齿,这死男人,这不是明显着在挑战这几个男人的耐性吗!
果然,狂仙儿刚想到这里,三个男人便同时起身,齐齐攻向了鬼医。
鬼医眸中光芒一闪,身子向后一仰,向前滑去。
“你们决定要打?”随后鬼医站了起来。
狂仙儿也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容靖’,“走吧,懒得理这几只疯狗!”
‘容靖’对着四人揖了一下,跟着狂仙儿走了。
没有狂仙儿在场四个男人眼里全是狠戾,大有不杀了对方誓不罢休的意思。
四大高手对决,百年难遇,不看错过可惜,于是乎容府中的下人们便集了过来,远远的围观。
三打一啊,不知道哪方能赢?
而狂仙儿之所以不去在乎,是因为她知道,以鬼医的性子,在三对一的情况下,想取胜那便只能用毒了。
而她更相信,鬼医那种随心的人,一定不会讲什么江湖道义,所以,她不担心,鬼医会被他们三个揍的很惨。心中却觉得要是有人可以揍他一顿,她还真心感谢!
只是,有这个可能吗?
她与他们之间,本来那就是一层窗户纸,不捅开,大家在一起相处很舒服,捅开了,剩下的就是血淋淋的事实!
不得不去面对!
不过,好在眼前要忙的事太多,又都是最紧要的关头,狂仙儿相信,几人再掐,也知道深浅,所以对‘容靖’安排又安排之后,她直接回宫了。
没办法,上官钰的性子多疑的狠,不将一些细节交待清楚,只要有一点点破绽露出来,她所做的一切,都会前攻尽弃!
尤其是这容大人是一位喜好男风的男子,所以,不得不告诉他,一定要保持对女人的距离,以极做出对身边几位男子的那种暧昧!
然,‘容靖’却笑了,他对着狂仙儿揖了一下,绝对的容靖范,才说,其实,他本身就是一位喜好男风的男人,而刚刚那三位……‘容靖’笑了笑,都很不错!
狂仙儿凌乱了,哪怕就是回到宫中!
鬼医啊,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你又是从哪里找到这样一位男人!
猛然间,狂仙儿似乎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这个男人!
她百分百肯定‘容靖’这张脸是千真万确的,那么只能说,这张脸是鬼医整出来的!
也许,在叶子绍反水之后,这件事,便落在鬼医的心里了吧!
那不如用他自己的人,而狂仙儿,这个曾被最爱的男人和最信任的妹妹杀害的死人,她的心里,没有太多的信任,可是,对于鬼医,这个强势插进她生活的男人,她却信了!
这种信任,让她有些害怕。
狂仙儿伸手摸着肚子,眼里流入出重生后从没有过的脆弱!
这一夜,狂仙儿睡的极不安稳,她梦到了宁儿,宁儿缩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他在流泪,狂仙儿一直挣扎着想要将宁儿拉入怀中,可是她却碰不到宁儿,宁儿也看不到自己,那一刻,狂仙儿疼的心如刀绞!
猛然睁开了双眼,看到的却是上官钰那张放大的脸。
“皇,皇上……”狂仙儿心思转的飞快,一下就扑到了他的怀里,身子发抖。
上官钰看着她眼中全是慌乱,轻轻的拥着她,伸手拍着她的背,“做恶梦了?”
狂仙儿点头,大口的喘着气,这才发现,此时正是上官钰应去早朝的时间。
上官钰抱起了她,放到了一大床上,“为什么睡在榻上?”
狂仙儿脸色不好,却摇了摇头,“皇上不在身边……”
那言外之意便是你不在,我就不睡床。
上官钰听着这话,心疼的亲了亲她的面颊,“柔儿,不要让朕为你操心。”
“嗯,臣妾不会,臣妾现在好太多了。只是,皇上要注意休息,臣妾不想离开皇上……”狂仙儿边说边紧紧的包住了他。
上官钰的心一紧,原来她刚刚梦到了自己。
可是,到底要不要问?
上官钰今早起床,头没有那么疼,可是心里却一直有个疙瘩,所以,去上早朝的路上,还是绕到了永和宫。
对于上官钰的心思,狂仙儿不能说完全掌握,可却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他拿捏住了柳诗茵的孩子,那么,柳诗茵隐瞒的事便会被他知道。
而最近他一直没有问自己,一是他没有找到好的开口方式二是他生病了。
可是,突然出现的头疼恶疾,让他坐不住了。
狂仙儿已从宁儿的梦中缓了过来,她眼中渐渐的现出泪水,随后跪了下去。
“皇上,臣妾有件事一直压在心底,却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又怕皇上责怪……”
上官钰拉起了她,突然间就心软了,这个女人一向善良,她那单纯的性子怎么会绕得了后宫这些快成精的女人!
更何况,柳诗茵难产,是她救下的,看着那孩子,柳诗茵再软弱的求上一求,她会不应下吗?
只是,这个单纯的女子,却不知道,人家并非真心对她啊!
这么一想,上官钰便释然了,他竟然不去纠结了,猛然发现,这头疼,似乎也好上了些许。
“皇上,当日昭容妹妹难产,柔儿,柔儿,柔儿帮她接生,然后,然后做了一件欺君的事,就是告诉皇上,茵儿诞下的是一位公主,其实,茵儿诞下的是东岳第一皇子。”狂仙儿一边说一边流着眼睛。
不等上官钰说话,她又说,“可是,可是,那日皇后杀死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位真的公主了呢?呜呜,柔儿想不明白?还是说,其实当日柔儿接生的就真的是位公主,是柔儿和昭容妹妹都看错了……”
上官钰听罢,除了叹气之外,还是叹气,这个傻女人啊,被人家耍着玩了,都不知道!
也难怪她睡的不安稳,以她的性子,这种情可以在心里藏这么久,已是极限了,再加上自己生病,她又日夜操劳,瞧她瘦的,只剩下一个小腹了,唉!
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是拉她入怀,随后轻轻的说道,“许是你当初太紧张,所以,明明是一位公主,你事后却记成了皇子,朕向你保证,你没有欺君,当日你接生的就是一位公主,东岳第一公主,康乐,只是她命浅,夭折了!”
“啊,是这样吗?”狂仙儿一双迷茫的眸子,闪着不解。
“是啊,那日你们都累了,出现了幻觉。好了,别想太多了,好好的再睡一下,朕去上朝了,下朝后来陪你吃早膳。”上官钰将狂仙儿放下,随后盖了被子,这才走了出去。
今天也是上官钰登基以来,第一次上早朝迟到。
可是,面对这些纷乱,上官钰大怒,但看到脸色苍白,有些削瘦的‘容靖’后,上官钰的心还是安了。
所以,那道他放了许久的圣旨,便在这日早朝,被安德全宣了出来。
‘容靖’一脸波澜不惊,跪地接旨谢恩。
满朝文武,无不对他道喜。
上官钰看着他,“右相大人,对于这一次全国性的叛乱,你怎么看?”
“皇上,房大人所说的谣言,臣在府中,已然听说了。只是……臣觉得,这件事,是被有心人士拿来大誓宣扬,目的是什么,相信皇上心中更加明了,毕竟,南诏国突然出兵,这,不得不让人深思……”
‘容靖’一席话顿时让百官交头接耳起来,是啊,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就连房弦英,也都垂下了头,不再说话。
上官钰看着‘容靖’眼里露出了赞许的笑意,这事,他已经想明白了,可是,他说,不如做为臣子的人来说好,毕竟,他已经被扣上了昏君的帽子。
他说什么,世人都说会他在狡辩而以!
‘容靖’敛目垂头,原本心里还有一丝忐忑,可一想到昨天晚上主母的话,他便释然多了。
主母说,越是疑心重的人,你越要比他还镇定,没事不要去看他的眼睛,你只讲你该讲的话,要知道多说多错,少说不错的道理,还要明白一点,你是他的恩人,你说的话,他几乎都是赞同的,更是因为你取代不了他,因为你不喜欢女人!更更因为容家到此便算是结束了。
“皇上,现如今,首要任务便是平定内乱,抓出散播谣言的内鬼!”
适时的,张中承开口说道。
上官钰点头,“众爱卿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百官跪了下去,“皇上英名!”
随后上官钰下了两道命令,一道是给四方守卫国家的大将军,定要保住国门。第二道是给各地府衙,不管什么原因,都要快速的将叛乱分子抓获!
最后,看了看‘容靖’,“容爱卿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
‘容靖’弯腰,额头现汗,“皇上,臣这身子虚弱不堪啊!”
上官钰当然看到他此时的模样,点了点头,“右相不日日临朝,有事,朕会派人前去容府相请。”
这话,足矣证明,上官钰对容靖这位臣子有多么的宠爱!
殿前太监尖声高呼: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百官,叩谢皇恩,便退出了大殿。
安德全亲自扶着‘容靖’出了大殿,并送上容府的轿子,才折了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