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心中猛地漏掉了一个节拍,这一刻她忽然很想知道她在他心里面究竟是什么?
瑾裕闭了闭眼,心内忽然一堵,觉得呼吸有些凝滞,淡淡的扫了一眼低头静听的芳菲以及一脸凝重的冷鸢,他硬着声音道:“本王不曾爱过刖芳菲!”待说完这句话时,他的心忽然裂开了,仿佛被利刃狠狠的一分为二,心都不完整了!他闭上眼,不想睁眼看见她,他不敢,怕她看穿了他眸中的情绪。
“裕?你说的可是真心话?”冷鸢缓缓站起身,心痛难当的匆匆扫了一眼芳菲,虽然她面上平静无波,但是他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心里一定不好受的吧!如果可以,他真的愿意代替瑾裕来爱她,只是他也知道自己始终不是她要的那个人!
“本王为何要撒谎!本王又何必撒谎!”瑾裕口气依然不肯松动分毫。
芳菲猛地一震,心中突然开朗。是啊,他是什么人?她为何还要苦苦执着?她已经活了两世,虽然一直平淡,可也算是真心地爱过一次吧?虽然这其间饱含着浓浓的恨意,而且他与她,原本就毫无可能。既然拥有过了,也许那“拥有”也有一点自欺欺人,又何必在乎他对她的冷酷无情!今日尚且不知明日事,她能活到何时,尚未能知,为何还要纠缠在一些得不到的幻境里?她如今能做的,是不能再让关心她的人,再为她担心才对。想到这儿,她顿时正色的说道:“冷大哥,你还是走吧!”
“芳菲!”冷鸢涩然的看着她:“你又何苦委屈了自己!你值得更好的男子对待!”他走过去,缓缓搬正了芳菲的肩膀,试探的询问:“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离开!”
不等芳菲回答,瑾裕的眸中已经聚敛了浓浓烈火,两人的一举一动全然落在了他的眼中,银牙恨不得咬碎,他上前一步猛地推开了冷鸢:“冷鸢,你在做什么!竟然当着本王的面说带她走!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本王的存在!”
芳菲静静的站在原地,感觉浑身虚飘飘的。
“你不是不爱她吗?既然不爱她,为什么不肯放她离开?”冷鸢声声质问着他。
“本王虽然不爱她,但她好歹也是本王娶进来的女人,不明不白的让她跟你走,那岂不是让天下的人看本王的笑话!冷鸢,如果你现在离开并且向本王发誓你永远也不会和本王抢刖芳菲!那本王就向你保证解开她体内的寒蛊!怎么样?”眸光低沉,锁定在冷鸢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
听完了他的话,此时此刻,芳菲已经完完全全说不出话来了!
空气仿佛一下被抽干,只听得三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一阵风吹来,将地上的火莲残屑一并卷走了。
百年难得一遇的火莲居然在瑾裕的手中被轻易的毁掉了,只是不知道,有人盼了多年的希望也破灭了。
大兴国,朝露殿内。
寝宫十分宽绰,迷暗的烛火摇摇曳曳,扫在抛光的大理石地上。朱红的大床榻上,幔帐微掩。
两名婢女从廊下匆匆跑来,行至寝殿门口的时候忽然跪了下来:“请二殿下饶命!奴婢罪该万死!火莲被人偷走了……”
“什么?火莲被人偷走了?”执侍太监李德瞪圆了眼睛,慌慌张张的拽住跪在地上的红书和绿芙,不可置信的道:“果真有此事?你们可知二殿下等这火莲开花等了多少年?如今居然……”
“奴婢们自知罪该万死,如果二殿下活不长,奴婢们愿意追随殿下至死!”红书和绿芙泫然而泣。
“先别说这些了!”李德一甩袖子走到床幔附近:“殿下!刚刚的事情您可听见了?”
“殿下?”
心下迟疑,掀开幔帘,眼前的一幕却令他目瞪口呆。
“来人啊!二殿下失踪了!二殿下失踪了!
“好!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我冷鸢在此对天发誓,今生今世不会和琉瑾裕争夺刖芳菲!如有违此誓,甘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冷鸢放下手回过头来注视着瑾裕。
“好,记住你今天发过的誓言!本王也会言出必行,将刖芳菲体内的寒蛊解开!”
芳菲心中刺痛,却只能喘一口气,微弱的道:“冷大哥!”
冷鸢淡淡的扫了一眼瑾裕,便朝大门走去,行至芳菲身边时,他嘴角艰难的滑过一抹苦笑:“芳菲,我希望你能活的快乐一些!”
冷大哥!
“还看!”瑾裕压抑着胸中那股浓浓的怒火,将她拽到身前。
对上那双暴虐十足的双眸,眉峰不由的暗皱,他不爱她,他只是把她当成泄愤的工具,他从来不肯相信她,她为何还要心存念想?
“你放开我!”她厌恶的吼道。
瑾裕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布满了阴云:“放开你?恐怕不行!本王已经答应了冷鸢要将你体内的寒蛊解呢?”
意识到他的解蛊之法,芳菲下意识的闪躲,推拒着他压过来的胸膛。
瑾裕一步步上前,紧紧捏着她的肩膀,将她牢牢的固定在墙上,紧紧盯着她那张微微敞开的嘴唇,那淡淡的绯红几乎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然而他心中的火气却也没有消散。
他瞪着那双氲红的眸子,对她逼问道:“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逃跑?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我不允许你逃跑!不允许你背叛!更加不允许你做出对不起我的事!”
话音刚落,他便俯身准备欺压上那相思已久的菱唇。芳菲别过头去,他厌恶他的碰触,这种没有爱只是单纯的占有的亲昵她不屑啊!
她的抗拒对他来说只是螳臂当车,无足为患
她的反映更加加剧了瑾裕骨子里的嗜血因子,他依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而是加重了这个吻。
她羞愤难当,脸上如火在烧,下了狠心,落下了牙齿,一时口腔里到处蔓延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瑾裕的疯狂只停顿了数秒,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势,瞬间变得更加狂肆。
“本王还没有把你的蛊解开,你现在走还为时尚早!”
她本能的摇着头向后退却着:“我不用你解!请你离开这里!”她伸手指了指大门的方向,如今天色隐隐露出了鱼肚白,已经和他整整耗了一夜了,他到底还想怎么样?
“容不得你!你不想解,本王就偏要给你解!”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他居然为了亲近她而出自下策!只有这样他对她的亲近才不会被她当成他对她情不自禁了吧?
“好!如果说是为了解蛊,那就请你快一点!省略掉没有必要的步骤!”言罢,她走到塌前。
“刖芳菲!你!”瑾裕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脱掉了身上穿的衣服,然后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要解就动作快一点!”芳菲心硬如铁的道,清冷的目光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瑾裕阴沉的脸上,像是覆着千寒冰霜,她冷漠的眼神,像一根利针,笔直的刺进他的心尖,他蓦的走到榻畔,捉住她的手,沉声道:“你就这么厌恶本王的碰触!”
“对!”芳菲惜字如金,闭上眼,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他抿着薄唇,看不出他眼中到底有多少是恨入骨髓的决然。
疼痛如同第一次般那么强烈,芳菲无助的低咽着,禁不住出声。
“琉瑾裕!你动作轻一些,不要伤害到肚子里的宝宝!”她咬着牙,脸上一片绯红。
瑾裕猛地睁开眼,停止了掠夺,指尖上的血液滴滴答答的顺着指甲流了下来。指尖探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