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和一回到她的小公寓,就受到了强烈的视觉冲击,下意识的抬手捂住鼻子,这是活生生香喷喷的美男出浴图啊。
微生月人此刻只在腰上围了条白色浴巾,头发上,身上,还隐隐有水珠滴落。顺着充满力量的肌肉缓缓流下,美人手上此刻还拿了一条毛巾,看样子是要擦头发的。晴和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屁颠颠的上前,谄媚的从微生月人手里接过毛巾,决定给他擦头发。
有如此服务,微生月人当然是没有丝毫犹豫的放手了,配合的坐在凳子上,让晴和站着就可以够到他的头发。深邃的眸子却闪过什么,脸却依然是严肃而刻板,心理却在暗笑,就知道这丫头其实骨子里还是个好色的。不过,呵呵,他喜欢,因为这丫头再好色也只对着他会这样失神,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他。
如果晴和此刻知道自己已经被某人定位为色女,绝对会发狂,她什么时候好色了。而且,美好的东西谁不喜欢看啊,何况她看自己的家怎么了,又没去看别人家的。
晴和笑嘻嘻的给某人擦头发,眼珠子却滴溜溜乱转,一个"不小心"就会瞄到他宽阔的臂膀,有力的胸肌,然后眼神不自觉的缓缓下移。乖乖,真是太刺激了,这厮平时穿着衣服不觉得怎么样,脱了还真是有看头。
"呃,那个,微生月人你没事吧。"晴和脸色有点潮红,说话明显底气不足。这厮从她回来,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然总是有意无意的刺激她,害的她差点流鼻血。先是围了条浴巾出来,在她的百般暗示明示下,终于去穿上了衣服,结果不知从哪弄了件红色骚包的衣服,领口一直敞到小腹部位,有力的胸线若有若无的,这不是要她命吗。
要是平时也就罢了,关键是她回来的时候,听见楼下乒乒乓乓的,跟拆房子似的声音,就透视看了看。结果,呃,尴尬了,人家正在做一件伟大的工作,努力造人,为国家社会主义事业做出贡献。她好奇了些,就多瞅了几眼,心中还想着,这俩人身材真是不怎么样,不过动作却是高难度。
没想到一回来就又看到这么美艳的一幕,这不是要她的老命嘛。
微生月人侧身把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敞开的领口若隐若现,修长的双腿盘在交缠在一起,深邃迷人的黑眸就那么认真而执着的盯着晴和,红唇微微张开,像是要邀人品尝一样。
呃,不行了。晴和刷的扭头跑去卫生间,一脸囧色,搞什么东西,看着鼻子下鲜红色的液体,晴和呆滞了。真的流鼻血了,她就觉得鼻子中好像有股热流嘛。莫非是她最近太补了?然后承受不住一点刺激,就变成如今这样了?
微生月人听见手机声响,看了眼手机上的号码,眼里似乎闪过一丝笑意,按下接听键:"说。"简短而冰冷。
那头李雨轩玩世不恭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还隐隐带着丝兴奋:"老大,老大,怎么样,我教你的招好使不,成了没,晴和那丫头是不是直接扑上来了。"哈哈,老大被扑倒,而且还是在下面,想想他都兴奋啊。
"成了,你还能跟我说话?"
呃,李雨轩挠挠头,啥意思,没成?老大跟晴和两人那可是真正的金童(魔王)玉女(魔后),一样的阴死人不偿命,绝配啊。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老大的风姿,咳咳,想都能想到,那绝对是让人移不开眼,想要化身为狼,直接飞扑而上啊。更何况,晴和那丫头本来就是头狼,怎么会没成呢。
"老大,你..."李雨轩听着嘟嘟响的手机,眼角抽了抽,他还没说完呢。果然是卸磨杀驴,想当初,来求他的时候,呃,貌似也是这副模样哈。黑着一张脸,问他一句话,怎么讨女人欢心,要不是知道老大的性格,他肯定以为他是要去砍人呢。难得老大开窍了,他一激动说的口若悬河,洋洋洒洒的说了一个小时。
最后,老大三个字给他说了一个小时的话做出了总结,美男计。他还能说什么呢,于是,只好灰溜溜去准备老大美男计的装备,一件灿烂如的火红色衬衫,跟老大完全相反的两个类型。他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只知道黑白衣服的老大,穿上红色是什么样,但是,很显然,他什么也没看到。
"谁来的电话?"晴和从洗手间里出来,为了缓解囧迫的心情,只要没话找话。偷偷看一眼那厮,其实红色很适合他,平时的他虽然长相属于妖冶类型的,可是一身冷硬的气息,还有坚毅的俊脸,靠近者杀无赦的气息,看到就让人害怕,哪还会让人起什么心思。
可是,如今的他,一身慵懒的气息,懒散的靠在沙发上,好像没骨头一样,红色的衬衣,柔和的眼神,妖异的面孔,活生生一个妖孽啊,太美了。
微生月人抬眼,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尴尬,眼底满是笑意,他对血腥味一向很敏感,这丫头跑时候又是捂着鼻子的,流鼻血了吧。以前谁若是看他超过三秒的时间,尤其是那些女人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的眼神,他绝对想要让他们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如果是这丫头,他倒是庆幸,自己有这么副好皮囊,可以让她这么着迷。
他当初被人劫走,能侥幸留下一条命,还被人卖来卖去都是因为这张皮囊。所以,曾经他是恨过这张脸的,如果他没有这张脸,就那么死了,也是幸福的吧,他的人生也不会从此一片黑暗。更不会被那个人买去,承受那么多。虽然他的身体是干净的,可是心灵却早已经是肮脏不堪了。其实,有些事他没有告诉晴和,那个男人不止是个同性恋,变态,喜欢玩小男孩,他还是个双性恋。
刚回来很长一段时间,别人碰到他,他都会觉得恶心,脑中不自觉的想到那些未着寸缕颤抖哭泣却依然免不了被凌孽致死的身影。而脑中唯一的一丝清明,就是一个软糯清脆好似从天边传来充满童真的女声,和那模模糊糊的小身影,还有脆弱剧痛的身体被一阵温暖的气息包裹着,浑身舒畅,伤口也消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