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改过来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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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你还怪我吗?”林温柔拉着念兮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好凉。
“妾不恨皇上,妾已为皇上惹了太多的麻烦了。妾希望皇上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凡事要以国事为重。”念兮抚摸着林温柔的脸,深情地说。
林温柔一怔:“不对,念兮,你好像有些不对劲,难道,你要离开朕?”
念兮连忙将浮上眼眶的泪,逼了回去:“妾如何舍得?妾不管皇上是九五之尊也好,布衣平民也好,在妾心中,皇上永远是妾的夫,妾也永远是皇上的妻。夫妻情缘三生定,妾又如何会舍得离开皇上?”
“那为何念兮你眼中含泪?”林温柔拭着她的泪,眉毛一蹙,“是朕没用,朕让爱妃受委屈了。”
“皇上已为妾做了很多了,妾多谢皇上这么地爱妾。今后不管妾做了什么,还请皇上相信妾的一片真心,不要听信他人的诽谤。”念兮似乎预感到了前路崎岖,便说。
“爱妃放心吧,爱妃是朕挚爱,不是任何人可以理解,朕对爱妃也是一片真心。”
念兮点点头,然后,莞尔一笑道:“妾炖了鸡汤,皇上还是趁热喝了吧。”
“多谢爱妃。”于是夫妻二人,步入寝宫,念兮亲自喂林温柔喝下鸡汤,然后二人相拥缠绵,夜半睡去。
天未亮,念兮便轻步起床,在林温柔额头上亲了一口,便匆匆离去。
林温柔也起来了。
方才念兮起床之时,林温柔便已醒来,昨晚念兮神态举止颇为诧异,他早心生疑虑,心想念兮是怎么了?
果见她今日偷偷起床,似乎要告别一般,在他额头上落下轻吻,便对近侍说:“偷偷跟踪皇后,一定要查出,她要去何处。”
“是。”近侍便去了。
这边厢,念兮收拾好行李,打扮居宫女的样子,偷偷出了宫。
她先来到焕青这里。
“哥哥,我来了。”她说。
焕青一怔:“皇后你怎么来了?”
正要行礼,念兮摆摆手:“免了吧,这儿又没别的人,你怎么也对我这般客气起来了?”
焕青笑道:“莫非是宫里当真住不惯?总想着出宫?”
“当然不是了。”念兮匆匆进了屋,合上了门,“可憋死我了,这么厚重的衣裳。”
“你呀,日后少出宫,你不知如今后宫传闻,皇后没有皇后的仪范,倒使得皇上也落了个偏袒美人之口实了。”焕青笑着戳了下她的鼻尖。
念兮许久未见,脸色却比过去更加苍白了,难道在宫中,还不如在外头吃得好?
“我知皇上为我受累,可若不是百姓蒙难,我又岂会如此?”念兮说,“好了,哥哥,你先出去,我要换身衣服。”
皇宫。
近侍已回来,将所见的,报告给林温柔。林温柔知道念兮原来是出宫了,怪不得昨日这么缠绵难舍,只是,他如今更担心的是皇太后会趁机找念兮的碴。
果然,皇太后的人一直盯梢着念兮这边的动静,一听说念兮竟然又擅自出宫了,勃然大怒,匆匆来见皇上。
“皇上,如今穆念兮又出宫去了,莫非你还想要包庇于她?”碧玉柔此番可是被气坏了,脸上的肌肉夸张地抖动着,眼睛因为生气,血红血红,而瞪得老大老大。
林温柔说:“念兮出宫,乃是奉了朕的旨意。还请母后息怒。”为了不使矛盾激化,也为了保住念兮,林温柔不得不将所有责任,全都包揽下来。
“你——你竟为了包庇她?胡说八道?你是一代明君,又如何会准许皇后私下出宫这种荒诞之事?再说了,如若是你准许她出宫的,为何她会出得如此偷偷摸摸?”碧玉柔可不是傻子,哪里这么好糊弄过去。
林温柔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强硬起来:“母后,过去,朕尚未迎娶念兮之前,母后也是对念兮多番喜爱,可为何,如今念兮已为朕爱妻,母后却要对念兮多番挑剔,处处逼难呢?”
“皇儿哪,母后也是为了你好哪,当初母后喜欢的穆念兮,却并非如今之穆念兮哪。”
“此话怎讲?”林温柔一怔。
迎着林温柔不解的目光,碧玉柔终于将心门敲开,缓缓道:“当初母后实不知这穆念兮是这样的人,她竟多次与倪超发生肉体之关系,这也罢了,你道不是她自愿的,你可以原谅她,母后姑且便原谅她,可她成为皇后之后,不但不为我们林家添丁生子,还处处随心所欲,想出宫就出宫,视宫廷礼节于无物。母后也颇为后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要准了你们成亲呢?”
原来碧玉柔对穆念兮早有心结,林温柔长叹一声,道:“母后,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第一,你道念兮与倪超之不正当关系,可你知又不知,此事念兮也是受害者,念兮乃是在不知情之情况下,与倪超发生关系,可以说,这是倪超之奸计。而念兮并非想出宫就出宫,她是为了救济天下百姓,母后身在宫中,并不知民间已有瘟疫产生,至于未添丁,这也是要顺其自然的事,断是强求不来的。母后。”
碧玉柔摇摇头:“既然你执意于为她寻借口,母后也无话可说,只是,母后有言在先,这穆念兮此番若是出了宫,休想再回来?如若她想来就来,想走便走,难道她视我们皇宫为菜市场不成?总得有个规矩,所谓无纲常则不立,她为一国之后,本应更加自律,如今犯了宫规,如何能不严惩?母后知道你与她深爱,可万不可为了爱情,而毁了规矩。”
林温柔低下了头,道:“母后所言,也有一定的道理,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念兮回来,朕一定会严惩于她,不管她是为了百姓还是为了自己,她既然犯了规,就得受罚。可朕却不能不让她回宫。她是朕的爱妃,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如若朕不让她回宫,朕岂不是要让天下人笑话为无情无义之人了?还请母后三思。”
“你——”碧玉柔太生气了,半句也不想再说,拂袖而去。
林温柔然后呆坐于龙椅之上,眉毛紧蹙,捧着杯子想喝茶,可却半口也喝不下,对小德子说:“只是不知念兮还好吗?小德子,你出一趟宫,去看看皇后吧。”
只是林温柔似乎低估了碧玉柔的决心。
这也是当然的,毕竟是他的母亲,他断不认为,他的母亲会如此不放过念兮。
碧玉柔派出八大高手,下令马上将穆念兮捉来治罪。
“既然皇上还是同意让她回宫的,那么哀家不如就捉她回来,免得她继续在这儿,丢人现眼!”
穆府上。
郑氏一听说念兮来了,马上让洛水带着谢萧音回娘家。
“皇后娘娘省亲,应该有个很隆重的欢迎仪式才对,怪就怪婶娘没做好。”郑氏说着就让人摆宴。
可是念兮却摇摇头:“婶娘,此次不是省亲,本宫只是微服私访,不想声张,还请婶娘低调行事为好。”
“就算再低调,你也是皇后,婶娘若是不设个小宴为你接风,那外人说了去,岂不是说穆家没有家风了?”郑氏却固执要摆个小宴庆祝一番。
念兮再推辞便不好意思了,再说了,洛水与谢萧音也都赶来,为她接风。
“可惜此番过来太匆匆,倒是没带给娘家什么东西。”念兮叹了一口气,说。
郑氏笑道:“回来就好,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后,婶娘怪想念你的,婶娘可不管你是不是亲的穆家姑娘,婶娘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是个人都会有感情的,再说你这皇宫不比平民百姓家,嫁过去,不是想回来便能回来的,所以,每一次你的归来,便要珍惜。”
郑氏说得动情,感动得念兮都要滴下眼泪来,很快,饭摆上了,可是,众人还没有吃两口,就看到一个太监带着几个大内高手,直冲进来,对着念兮就是大叫:“太后有令,请皇后娘娘速速回宫——”
“什么?”念兮没想到,碧玉柔会这么绝,她都离开了,她还派人来捉她回去。
“可我现在不能走。”念兮想起民间的疫情,就什么都不怕了。
郑氏笑着打圆场:“我说公公,太后的令是命令,难道皇后的命令就不是命令吗?再说了,也是皇上准了皇后出宫的,还请公公们行个方便,让皇后在娘家吃一口饭了再走。”
可是念兮却摆摆手说:“不行,光吃完饭还不能走,我还有事,此次,我为的是天下百姓,你们也都曾为人父母,希望你们不要再逼我。”
太监笑道:“皇后娘娘,我们都只是奉命行事的,这太后有令,就连皇上也不得不听哪,还请皇后娘娘不要为难我们了。”
焕青说:“不如你们回去,就说尚未找到皇后,我可以保证,三日后,我一定会送念兮回去。”
虽知三日也未必够,可看现在这情况,能给个三日缓冲,也算是好的了。
“不是我们不愿意,而是如今太后的命令下来,纵然是皇上也抗命不了啊,还请皇后娘娘与大将军不要为难小的了。如若是不能让皇后娘娘回宫,只怕我们的项上人头,也都要掉啦。”太监说得很为难。
念兮知道,哪怕说再多的好话,都是无济于事的了。
“可笑你们都是为人父母,却不知天下苍生,如今有多蒙难?好吧,今日我穆念兮便在这儿放下话来,我就是不会回去了,要我回去,除非,把我杀了!”念兮说着,拔出焕青腰上的佩剑,对着自己的脖子一横。
众人一怔,没想到,念兮会如此之壮烈。
太监们急了:“这上面发难,这头皇后娘娘也为难我们,我们可怎么办哪?”
焕青于是说:“不妨我们来个折中吧,你们如果不放心,便跟在皇后娘娘身边三日,三日内,念兮一定回宫。我想,只是三日而已,太后也不会因为迟了三日,而让你们人头落地吧。”
念兮说:“是啊,可是这三日,能救起多少百姓的生命?还请你们都行行好。我给你们跪下了。”
念兮说着就要下跪,太监与大内高手们惊慌了,急忙抢先跪下:“这可使不得啊!娘娘!您是要折杀我们吗?我们可不能。”
“你看皇后为了天下苍生,都向你们下跪了,你们难道连三日都不肯吗?”郑氏也看不过去了,加上一句。
太监与高手们便妥协了,跪下直磕头:“皇后娘娘之高风亮节,感动人心,我们还有什么理由拦着娘娘呢?”
“那本宫代表天下苍生,谢谢你们,本宫回宫,也一定重赏你们。”念兮也很感动。
这些太监与大内高手们才是真英雄,她穆念兮算什么。
他们冒着被太后杀头的危险,宽限念兮三天时间,念兮的这点付出,与他们相比,根本是微不足道。
“我也必会帮助你的,皇后。”焕青也感动了。
“也算是我们。”一边的洛水与谢萧音也站了出来。
众人都被感动,答应众志成城,救治受了瘟疫所困的百姓。
这三日来,念兮他们几乎是省去了吃睡的时间,全力救治百姓,这场瘟疫在念兮第一次发现前,才只有个苗头,那时死伤并不多,而今,虽然焕青与朱世显一直在全力扑救,可毕竟他们医术有限,并且,念兮还没有查出真正瘟疫的源头,所以,瘟疫并没有得到有效控制。
这几日,帝都死的人,已超过一百人了。在念兮他们的拼死扑救下,这个数字并没有得增加。
大多数人都被送入隔离区,进行救治,救起了一部分的人,还有一部人正在抢救中。
因为病人被隔离了,暂时没有新的人感染到瘟疫。
念兮有些悲伤,如果再给她三日,也许,她就能查出,瘟疫的源头,百姓就不会再遭受这场瘟疫之苦了。
可是,三日之期已到,她现在必须马上回宫。
不但是为了让林温柔不再受皇太后的刁难,更是为了那太监与大内高手们,为了一个承诺,为了跟他们的约定。
皇太后的寝宫里,传来悠扬的琴声。
碧玉柔正半躺在竹编躺椅上,两个奴婢跪下,手中各举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时令鲜果,而南宫柔云则拿着小木锤,亲自给碧玉柔捶着腿。
“南宫贵妃,真是有劳你了,想来,穆念兮作了皇后之后,天天跟皇上腻在一起,却是不曾来看望过哀家,倒是你,时常来给哀家这儿解闷。可见你的确是比较孝顺。”碧玉柔满意地看着南宫柔云,心里却在想,这人可真奇怪,之前看念兮,看哪样都觉得舒服,可自从,得知穆念兮和别的男人发生亲密关系之后,哪怕明知她也是受害者,却看她哪样都不舒服了。
“这是儿媳应该做的,只要母后高兴便好。”南宫柔云说。
这时碧玉柔将目光投向正在弹琴的穆婉婉。
不知为何,这个叫诗诗的宫女,总感觉很面熟,虽然一时记不起来是谁,可看她的琴艺举止,便知不是一般出身的女子。
只怕就连京城那些名媛,琴棋书画都未必比她好。
这不得不让碧玉柔怀疑,诗诗的真实来历。只是,碧玉柔派人私下查了,可查不出什么名堂来。
诗诗的来历就果如她所说的,被强盗洗劫一空一样,什么都没有留下。
“诗诗,你也累了,过来吧,吃个果子吧。”碧玉柔招呼道。
穆婉婉很有涵养地对着碧玉柔便鞠了一躬,“奴婢不敢。”
“太后让你来吃,你就来。”南宫柔云说。
婉婉这才跪下:“多谢太后娘娘,贵妃娘娘。”
这才小心地捧着果子,还是看了南宫柔云一眼,才慢慢咽下。
碧玉柔笑道:“倒是个乖巧识礼的。”
心里却在说,比那个穆念兮,要懂礼节得多。
南宫柔云笑道:“却不知皇上喜欢不喜欢呢。”
碧玉柔冷冷地说:“不管他喜欢不喜欢,总之,是哀家送诗诗给皇上,若是皇上不收,就是不孝。”
看来,太后是真的下决心,要给皇上施压了。
南宫柔云与穆婉婉相视一笑。
到了晚上,林温柔正打算睡在书房里,忽然,一个太监走了过来,送来了一碗鸡汤,放在桌上。
林温柔看了那太监一眼,问:“怎么不是小德子?”
今天来的这个太监,却是个陌生面孔。
那太监慌恐道:“总管大人有事先去了,让奴才代为扶侍皇上。”
林温柔便低下了头,“那你准备一下,朕今夜休憩于这里。”
太监却指着那碗鸡汤不放:“是,皇上,这碗汤快凉了,皇上还是喝一口吧。”
林温柔说:“朕今晚不想喝汤。”
“可这是太后让小的备下的汤啊。说是一定要让皇上喝下。”
林温柔苦笑道:“太后?太后怎么会送汤给朕?”
“是真的皇上。”
林温柔不由得细细看那碗汤,还热的,泛着鸡香,看起来挺好吃,再看看门外,站着的两个奴婢,也是太后的近侍。
看来果然是太后送来的鸡汤。
“那看来,你也是太后派来的了,还有,小德子也是太后叫走的了。”林温柔不是傻子,他马上想到了,太后的用意是什么。
那太监只怕是心虚得很,脸色苍白,手一抖就差点全说出来了,林温柔笑道:“你不必慌张,既然是太后送的鸡汤,朕不喝,岂不是不孝了?朕马上就喝。”
林温柔于是当着门外那两个太后近侍的面,喝下了那碗鸡汤。
“那朕可以休息了吗?”林温柔看那小太监慌里慌张的样子,就感觉好笑,怎么太后弄来这么一个嫩萝卜,这样嫩怎么算计得了他?
“皇上,太后还送来了诗诗姑娘。”
“诗诗?”林温柔就知道,太后不会到此为止。
“那她在何处?”
太监招了招手,就有一个女子,身材苗条,被全身上下包了个像粽子一样,被横着抱了进来。
“皇上,诗诗姑娘在此等候多时了。”近侍们答。
林温柔真想大笑出声了,这真的是太滑稽了,一个女人竟被包成这样送进来。
据说这便是宫规哪,皇帝的女人只属于皇帝的,哪怕是送往寝宫的路上,也要包住不让太监看到。
“是吗?那洗干净了没有?”林温柔故意问道。
“当然了,太后命将诗诗姑娘,洗了个美人浴,皇上快享用吧。”太监还以为,皇上终于感兴趣了,那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在太后面前也好交待了。
林温柔说:“那放这儿吧,你们都下去。”
“是。”太监还有些不放心。
“怎么,你们要站在这儿,跟朕一起享用这个女人吗?”林温柔嘴角上扬,阴阴坏笑。
“皇上真是折杀奴才了,奴才纵然是万死也不敢哪。”太监们吓得半死。
林温柔摇摇头:“好了好了,朕与你开玩笑呢,你们下去吧。”
太监们走了之后,穆婉婉躺在床上,浑身都被红布包得紧紧的,动弹不得,不过,她一双大眼睛却是紧盯着林温柔,眼中充满着爱慕。
好久没见到他,想不到今日,他穿着龙袍,玉立于烛光之中,是如此地英俊潇洒,仿若天人。
林温柔然后合上了门,看了床上一眼,心想,母后,你一定要逼我,可我是不能对不起念兮的。
只好出此下策了。
他朝穆婉婉走来。
因为婉婉的脸被包住了,所以,他并没有看到她的脸,更没有将她认出来。
婉婉的心跳加快。
林温柔来到她近侧,目光却没有降临到她的脸上,他只是绕过她,走向了内室。
婉婉一怔,林温柔是怎么了?
他不是喝了太后的迷药吗?那迷药是放在鸡汤里的。
怎么人还没有晕倒呢?
婉婉就等着林温柔昏倒过去后,她将他生吞活剥。
“小德子,你换上朕的这身衣裳吧。”林温柔关上了内室的门,就对早候着的小德子说。
原来林温柔一早就观察到太后叫走小德子很异常,所以临时将小德子给“关”在此处,而太后找不到小德子,便会以为,小德子有事不在,便不会起疑。
“奴才不敢。”小德子却是怕得要死。
林温柔却一把将他拽了过来,强行给他穿上:“朕让你穿,你就穿上吧,不然,朕便治你的罪了。”
“可是,皇上……”小德子嘴巴扭成一只蚯蚓。
林温柔坏笑道:“朕今日赐一个美人给你,你还不高兴?”
“皇上,您不是在开玩笑吧?”小德子看了看自己的下面,意思就是,他都没有把儿啊,就算给他赐个仙女儿也没用啊。
林温柔凑近他的耳旁笑道:“没把儿不要紧,你可以感觉感觉啊。”
“皇上,没把儿,怎么感觉怒。”小德子只怕这一辈子都没有碰过女人的。
林温柔看软的不行,便来了硬的:“小德子,你听不听话?若是不听,朕真要罚你了。”
“皇上,奴才遵命便是了。”小德子一张苦瓜脸,让林温柔看了想笑;。……
他拍拍小德子的肩膀,说:“你放心,不碍事的。只要你抱着她,和她一块儿睡到天亮,她一个美人,难道还会吃了你不成?”
“多谢皇上赏。”小德子眼睛红了。可皇上有命啊,他不敢不从。
然后林温柔轻轻将小德子给推了出去:“去吧,小德子,也让你好好享受一下,醉卧美人怀是什么滋味。”
小德子却是害怕极了,这可是皇帝的女人,太后点名要赐给皇上的,他一个太监哪里来的狗胆,敢品尝皇上的女人?
这可是会杀头的。
所以,他人虽走近婉婉身边,却是连碰都不敢碰她一下。
这倒让婉婉给急了。
乌七麻黑的,什么都看不到,可是婉婉还是能辨得出,皇上那身龙袍的。
这龙袍上缀满了金银,就算是漆黑一片也能看得到。
“皇上为何不理睬奴婢?”婉婉终于忍耐不住,主动伸手,搂住了“皇上”的腰。
这可是她上位的千载难逢之机会,她可不能错过。
小德子只觉得全身一阵酥软,婉婉的手好像带着电流一般,将他电得一动不动,好像冰冻了一样。
“皇上,您怎么僵住了?”婉婉觉得奇怪,她生怕林温柔不想要她,马上将“皇上”压倒在床上。
小德子这下可慌了,都要叫起来不要不要,可一想起林温柔交待的话,只好紧紧咬着牙不喊。
而那边,婉婉却已经嘴唇凑上来,那亲吻哪,就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脸上。
脸上又湿又滑,小德子只感觉全身痒痒的,心想,难道同女人在一起,就是这个光景?
不是说,很舒服的吗?
怎么他是一点舒服也没感觉到,除了全身痒得厉害,就是心差点跳出胸膛了。
婉婉温软的嘴唇贴上来,与小德子的嘴唇合在一起,“波”的一声,吻上了,小德子直呼救命,闭上了眼睛。
“皇上,难道奴婢不好吗?”婉婉感觉很委屈,为什么“皇上”双手直直地僵在床上,好像对她一点欲望都没有呢?
婉婉之前与月夜,与楚傲天,可都是能让他们很舒服,很主动的。
不行,一定是“皇上”衣服还没有脱,等脱下衣服一定会好受多了。
婉婉于是马上大力扒开“皇上”的衣裳。小德子的**露了出来,婉婉立马就扑了上去。
天哪,小德子终于有点感觉了,不过不是男人的感觉,而是感觉到好热,好痒,他都想大笑出声了。
拼命忍着不笑的感觉,好痛苦啊,小德子都要流泪了。
婉婉的舌尖开始在小德子的胸膛一点点地狂舔,小德子的手,终于条件反射般地动起来了,他抱住了婉婉。
皇太后派来的人见此光景,马上去报告给太后,太后听闻此事,以为林温柔终于接纳了诗诗,便高兴极了。
只是不想,念兮一行人,也在当晚回宫。
“今日晚了,恐怕不能去太后那边请罪了,你们先休息一晚,容本宫先去向皇上请罪,然后明日,自会向太后,负荆请罪。”念兮对太监他们交待完,便来到自己的寝宫。
阿紫扶侍她换完衣服,一脸愁容,念兮笑道:“哎哟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我回来了,你不高兴吗?还一脸愁容的。”
“娘娘,您回来了,奴婢当然高兴了,只是,娘娘这么苦,宫里宫外地为百姓操心,可是皇上他,他……”
念兮一怔,阿紫一向稳重,不会说没根据的话,想到林温柔这几日,应该是在皇太后的压力下,过得不好吧,她似有不好的预感,忙说:“皇上怎么了,你快说啊。”
“娘娘还这么关心皇上,娘娘可知皇上他,他现在正和别的女人,睡一起!”阿紫忿忿不平地说。
原来,阿紫当晚正好从皇上的寝宫路过,看到一个女子被抱进寝宫,很快,灯暗了。阿紫可是万万想不到,那个口口声声向皇后承诺,这一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女人的皇上,竟会抱着别的女人,睡着了。
“娘娘,依奴婢看,皇上现在正痛快着呢,可是娘娘却为了皇上的百姓,风餐露宿,您瞧瞧,您都瘦了,可皇上却……”
念兮只感觉心都在碎了,脑海轰地一声响,阿紫后面的话,她听不到了,耳边,只传来翁翁声。
“不,不可能的。阿紫你一定是看错了,皇上不会这样做的。”
阿紫摇了摇头:“娘娘,要不是奴婢亲眼看到,奴婢打死也不会信。只是娘娘,奴婢也知道,擅自说皇上的事是不对的,可是奴婢真的是气不过,还请娘娘恕罪。”
“你何罪之有,你只是看错了。不如本宫自己去看吧。”念兮只感觉脚步都有些不稳了,摇摇晃晃地走出去。
“娘娘。”阿紫忽然一阵心疼,念兮现在一定很伤心,早知道她会这样伤心,当初就不应该告诉她。
急忙跟着念兮走出来。
主仆二人便一同朝皇上的寝宫走去,阿紫则提着灯笼。
灯笼照出的一小片光,照得念兮很刺眼,她说:“吹了这灯吧。”
“娘娘,天太黑,只怕脚上跑太滑。”
念兮声音忽然高了起来:“本宫的话,你也不听了么?”
阿紫一怔,念兮与阿紫这么久了,从未见念兮发过火过,今日却是语气骤变。
念兮很快就察觉到了,“对不起,阿紫,我是不是太激动了。”
“娘娘不必道歉,娘娘责怪奴婢是应该的,都怪奴婢不好,不应该将这事告诉娘娘,害得娘娘这样伤心,奴婢只希望娘娘可以快活些。”
“阿紫,谢谢你。”念兮感动极了。
快到目的的,念兮的脚步反而变慢了。
她生怕冲进去,看到的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心,猛然加快跳动着,阿紫说:“娘娘,不如不要进去吧。”
念兮犹豫了一下,莞尔笑道:“林郎必不会负我,我为何不进去?我正要找他,一解思念之苦呢。”
可是,人还没有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呻吟声。
阿紫忙说:“娘娘,现在,您听到了吗?您知道奴婢所言属实了吧?”
念兮走到窗前,只见月光之下,在那个平常林温柔睡觉的书房小榻上,一男一女正光着身子,胶合缠绵着。
念兮的心,连最后一块都碎掉了。
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阿紫连忙扶住她,因为是偷看,所以不敢声张,只是悄悄地将念兮抱离现场。
只是念兮并不知道,她所看到的,与婉婉结合的这个男子,并非林温柔,而是小德子。
此时,林温柔正躺在内室的榻上,熟睡,做着与念兮亲热的梦呢。
半夜,念兮就惊醒过来,她呆坐在床前,一时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直到阿紫捧来一杯茶,给念兮喝,念兮才恍然想起发生了什么事。
“林郎,为何你要负我?”念兮喃喃着,声音嘶哑,眼容憔悴,让人心疼。
“娘娘,喝点水吧,不要难过了。”阿紫说。
“阿紫,你告诉我,本宫刚才所见的,是真的吗?”
看着念兮还在一遍一遍地质疑,阿紫表示要豁出去了:“娘娘,不要这样,娘娘您刚才所见全是真的,皇上不是好皇上,不值得娘娘为他这样。”
阿紫竟为了念兮,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终于将念兮给敲醒了。
“他说过的,今生只爱我一人,为什么,我才离开仅仅三日,他就……”念兮简直是痛不欲生。
这时,有奴婢进屋里来,打扫房间,窗边微露晨曦,念兮问:“可是天亮了?”
“是的,娘娘,您在这儿,坐了一夜了。”阿紫心疼得直掉泪。
那双如水明眸此时,却晕了一道黑底在眼圈上,念兮缓缓站了起来,任凭憔悴的脸在风中零落,射出一道郑重的目光,她紧咬嘴唇,说:“本宫决定了,本宫打算远走高飞,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
在场的宫女都一悚,虽然这话不像真的,可她们知道,皇后娘娘从来不说无谓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