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改过来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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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林温柔马上发动大军,林温柔亲自打扮成兵士,用云梯爬上城池,终于,将楚傲天的军队消灭,而楚超也在这个时候,救出了念兮。
林温柔终于胜了,楚傲天则带着朱皇妃与谢玉贞,不知所踪。
“将军,还要派人去寻找吗?”兵士报告问。
林温柔摆摆手,眉心锁成了个球:“不用了,眼下,安抚百姓为最要紧。”
而这时,楚超带着念兮出现于他眼前。
四目相对,俱是无言。
“念兮,你还好吗?”还是林温柔先开口道。
念兮苦笑道:“托林将军的福,念兮还没有死,所以,只怕林将军想要的那一杯羹,是尝不到了。”
林温柔本想向她道歉,可一想到,昨晚她与楚超所作的那事,他就心痛如刀绞,淡淡一笑道:“也罢,我军中还有要务,请世子先照顾念兮。”
也不等楚超回答,他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念兮看着他的背影,眼泪滑到嘴角,她一舔,好苦,好咸,像她此时的心情。
“你真的是太绝情了。竟然连一句道歉也不给。”其实她知道,只要他说一句对不起,她就会原谅他,原谅他的一切的。
可是,他没有。
也许,他根本就不在意她吧,这一切,都不过是她的自作多情了吧。
想到这里,她对楚超说:“世子,我们走吧。”
林温柔虽然赢了,可是,楚傲天的残部还在继续作战,林温柔打算一举将他们歼灭了,再班师回朝,不给他们任何死灰复燃之机会。
可是,打战的时间持续得越长,大家的埋怨声就越响。
林温柔一直在军帐中,一方面,他在用工作来掩藏心伤,更一方面,全军上下,的确凡事都要他亲历亲为,他实在是一刻也休息不了。
而楚超,则与念兮呆在军中,照顾伤员。
这日,念兮正在军中行走。
“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一位身穿青灰色铠甲的将军大手一挥,将面前的一壶美酒扫落在地上,甘醇的酒水瞬间就钻进了泥土里。
“将军息怒,这好酒不多,洒了可惜啊!”边上一位副将赶紧劝解到。
“要是在京城,我还怕没好酒喝?”将军冷言道。
“不仅美酒享用不尽,美女也是随叫随到!”
“将军的地位,那自然是不在话下。”副将迎合着将军的话。
“如果不是为了保家卫国。谁会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副将接将军的话说到。
“就是,”将军似乎终于找到了知己,“虽说林大将军目标远大,但我们还都是家有老小的啊。”
将军口中所说的林大将军,就是林温柔。
“是啊,”副将端起酒杯,递给了将军一杯,“林大将军胸怀天下,如果不是他带领我们,我看,很多人都成逃兵了。”
“你这话倒是说出了实情,”将军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如果不是林大将军带领,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吃香的喝辣的。”
“将军这话说的极是,”副将又是上前,给将军满满斟了一杯酒。
“来,喝酒、喝酒。”副将又举杯对将军说:“今日难得无战事,我再敬将军几杯。
“林大将军,有你这样的兄弟,真是幸福!”将军猛押了一口酒。
“将军,伤口未好,还是少饮酒为好。”另外一副将小心地提醒道。
“这点伤口,算不了什么!”将军猛一抬头,又是饮下一杯浊酒。
“整日作战,又没有女人。再不让我饮酒,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副将明白将军嗜酒如命,也便不再强求。
将军早前箭伤在身,虽无大碍,但一直疲于作战,伤口久未痊愈。虽然令限酒养伤,但将军只是表面应和,实际上是滴酒未减。
“将军,你这是?”服侍将军的一个小兵指着床榻上的一滩湿漉漉的痕迹。
“没什么,一点小伤口而已。”将军丝毫不在意,“把铠甲给我拿过来!”
“可是,这伤口之前没有流脓啊,床榻上这是脓水啊。”小兵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不敢怠慢。林温柔给每个将军都配备了一名小兵,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这一招很得军心。几乎每个将军都是惟马首是瞻。
“给我站住!你要去哪里?”将军一声吼,整个房间都要地动山摇了。
“将军的伤势,我要反馈给穆郎中!”小兵弱弱地说。
“就这么点芝麻大的事情,你还到处讲。你不丢人,我还嫌丢人呢。”将军冷笑了一声。
“这事情就这么算了,大不了我这两天不饮酒了。”将军说完话,便将头盔戴上,径直去了练兵场。
“你是怎么照顾将军的,伤口感染成这样,都没有发现?”林温柔大声斥责到。这在军营,是难得一见的。小兵不敢多言,只是将头深深地埋下。
“请林大将军放心,将军的病情,就交给我好了。”念兮的话,让气氛顿时缓和了下来。
“有劳穆郎中了!”副将双手行叩礼,向念兮致意着。林温柔望着念兮,眼神中透露着期待,却又夹杂着怜悯。
待小兵脱去将军的里衣后,一个流着黄褐色脓水的伤口暴露无遗。箭伤的伤口不大,却很深。
脓水不能很好的流出,以至于在伤口深处,形成了脓瘘,脓汁随着篓管四散开来。令边上的肌肉也感染而发脓。
“拿小刀过来!”念兮紧皱眉头,急促地说。将军的伤口未愈,而又不注意调理,更是嗜酒无度。湿热熏蒸,肉腐成脓。
“这脓汁如果不排尽,只怕会病势日进。”念兮不无担忧地说。
小兵站在一边,紧张地看着念兮的一举一动。
念兮手持小刀,熟练的在将军的伤口上下滑动着。不一会儿,一条引流的瘘道便形成了。
“穆郎中真是在世华佗,”小兵满心钦佩地说:“我就过这么多郎中,也就只有穆郎中有这技术。”
小兵这话不假,这种箭伤化脓,基本都只能等死,间或有人想引流,但往往是划破伤口,加速脓汁扩散,加速伤者死亡。黄褐色的脓汁散发着阵阵腥味,念兮却丝毫没有避讳。
为了能彻底清理脓汁,念兮甚至以纯白棉花去蘸取残余的液体。
“取三七粉过来!”念兮伸手示意边上的小兵说。
三七粉为伤科常用药物,能祛腐生肌,止痛和血。
“将军,你忍着点!”念兮缓缓地说了一句。说罢,念兮纤细的手微微一抖,三七粉乖乖地就进入将军的伤口。
温柔的声音,让闻者无不心旷神怡。痛觉顿时减轻了不少。
“将军的腐肉并未祛尽,仍需加用拔腐生肌药。”念兮安顿好将军之后,便亲自去采集这些药物。
军营地处偏远,一般在中原常用的中草药,到了这边就都成稀缺资源了。为了能第一时间让将军痊愈,念兮也只能亲自去采集相关药物。
“这里前线要地,异常凶险。让小的代你去吧。”小兵一脸诚恳地说。念兮可是军中的要人,不容半点有失,这是所有人都明白的。“这药物很特别,非我本人,一般人不能采集到。”念兮说道:“时间紧迫,我必须马上动身。”
“那就让我陪穆郎中前去吧。”小兵认真地说。念兮见小兵如此执着,便不再坚持,点头默许了。
念兮将一头青丝高高束起,换下女儿装,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瞬间,便从一位少女变成了“帅小伙”。
“穆郎中,我们这是去采什么草药啊?”小兵紧紧地跟在念兮身后。
“这次比较特殊,我们要收集的是矿石,而不是草药。”念兮伸手擦拭着额角的好滴说。
空中的烈日似乎并不体恤,火辣辣的空气混合着石头被烤焦的味道。实在不是一个适合出门的气候。
“等等!”念兮突然止住了脚步。
“发生什么事情了,穆郎中?”小兵紧张地问。这次出来采药,念兮的安全性命由小兵全权负责,如果念兮发生什么问题,那小兵就不要想活着回去了。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念兮疲倦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矿石!”念兮指着一块红色的石头,对小兵说:“这就是汞矿。”
小兵一脸茫然地看着念兮,搔着头说:“穆郎中,对这些我一窍不通啊。”念兮用小镐小心翼翼地敲打下数块矿石,结合之前的火硝和白矾,原材料的收集终于完成。
“穆郎中,先休息下吧!”小兵用衣袖掸干净身边的一块石头,示意让念兮坐下。
“不坐了,将军还在等着我们呢。”念兮转身就往山下走去。小兵刚弯下腰想趁机休息会儿,见念兮马上就走,便又赶紧用手撑起身体。
“难怪穆郎中如此深得人心!”小兵自言自语道。回到军营,念兮立即命人将矿石投入熔炉锻炼。“穆郎中,一路辛苦了。先休息下吧。”副将见念兮风尘仆仆的回来,赶紧端了一杯茶上去。
“将军现在如何?”念兮似乎没听见副将的话,边说边往将军的房间走去。“穆郎中,我一个大男人要你这样忙里忙外,真是不该啊!”将军已然苏醒,但碍于伤口未愈,便卧床休养。
“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好好听话,不要嗜酒。”念兮说道:“我是郎中,你是病人。郎中医治病人,天经地义。”念兮这一番话,让将军顿时语塞。
“这次痊愈之后,再也不嗜酒了。”将军暗下决心。
“穆郎中,药物煅制好了!”小兵手捧一瓷碗,里面橘红色的粉末分外显眼。念兮接过瓷碗,用细竹片小心翼翼地将粉末倒入将军久未合口的箭伤。
“忍着点,这是拔腐生肌用的升药。”念兮解释道。
“穆郎中只管进行,这点伤痛,对我是小菜一碟!”将军笑着说。升药拔腐生肌之力显著,三日之后,将军的箭伤便逐渐合口,脓干痂结。
“穆郎中真乃神医!”将军挥舞着自己的手臂,竟全无不适。
“将军不需客气,你等随林大将军出生入死,才是真英雄!”
“请穆郎中放心,我等誓死追随林大将军!”将军握拳喊道,中气十足,犹如猛虎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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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起,卷起天上云,一只老鹰在天空盘旋着,飞着,嘶鸣着。
一只麻雀在一处空地上啄食,忽然,一个男子如饿狼一样地扑上来。
他伸出古铜色的,刚劲的大手,抓住那只麻雀,可不想,天上的老鹰也盘旋而下,要跟他抢夺这只麻雀。
连忙地,他拔出剑来,对着老鹰就是迅速一刺。
老鹰被击中,迅速地倒下,血从喉咙喷了出来。
它死了。
它不知道,怎么会遇上这么一个厉害的人,不但夺走了它的食物,连它自己,也要成为他的食物。
“母妃,玉贞,我回来了。”楚傲天一手抓着一只老鹰,一手抓着麻雀,兴高采烈地跑到一个山洞里。
玉贞正在烧水,这个山洞虽然不大,可已被收拾得很整洁,还有一些破棉絮拼凑成一张床。
朱皇妃就睡在那上面。
“给我吧。我来宰。”玉贞接过那只麻雀,可不敢接那老鹰。
楚傲天握紧玉贞的手,感激地说:“玉贞,现在的你,已经不怕血了,愿意陪着我吃苦,可惜,我却什么都给不了你了。”
“夫君,不要这样说。妾身只要能跟夫君在一起,便是天大的福气了。”玉贞说完,就拿着刀,对着麻雀的脖子,就割了下去。
血滴在玉贞脸上,可是玉贞只是很随意地用衣袖拭了拭,动作习惯得好像在做家常事一样。
宰好了楚傲天放在火上烧,玉贞坐在他身边,依偎着他。
二人如此甜蜜相伴,使得醒来后的朱皇妃看了,心生感动,不由得轻泣起来。
楚傲天他们听到了,忙说:“母妃,您怎么了?”
“不要再叫我母妃了,如今,我已是什么都不是。”“是啊,娘亲,以后,我就叫你娘亲吧。”楚傲天忽然觉得,叫娘亲也是如此地轻松,“这么多年来,只有今天,我才是最快乐的。”
朱皇妃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玉贞连忙上前扶她,朱皇妃坐定后,楚傲天马上端来一碗热的鸟肉汤给她:“娘亲,多吃一点。”
“这是你们做的?真好吃。”朱皇妃点点头。
玉贞很高兴,“虽然只是精茶淡饭,可是,一家人可以在一起,也算是一种福气。”
“我倒是觉得,这样简单的生活,真的是极好的。”楚傲天说。
朱皇妃吃了一半,抬起头来,看向山洞外的天空,说:“我们来这儿有多久了?”
“已有半个月余了,娘亲,我想,林温柔他们,一定是找不到我们了。”楚傲天说,“想必,谢贵妃也已被他们接回去了吧,玉贞,你不必担心。”
“我现在一点也不担心,反而很幸福。”玉贞说。
“真希望他们永远都不要找到我们。”朱皇妃也说。
“娘亲,你真的也这样想?”楚傲天很高兴,这些日子来的患难生活,楚傲天与玉贞是都能应付,可只有朱皇妃,前几天还无法接受,天天晚上做恶梦,白天歇斯底里。
而林温柔,一时没有找到他们,军队则没有回去,楚超认为这样会使军心涣散,便说:“温柔,我们还是先班师回京吧,太多的战争,让兵士们很是疲倦。”
林温柔眉毛皱了一下:“我也想回去,可是,如果不能找到楚傲天,指不定,日后他会东山再起的。”
“楚傲天他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了,他拿什么东山再起呢”
“你不要忘记了,楚傲天并非池中物,他不是皇子中,最有权势的一个,却斗倒了所有的皇子,要不是我们准备了十八年,只怕,还不是他的对手。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我们可是留不得。”林温柔分析道。
楚超担心的却不是这个:“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如果一辈子找不到楚傲天,就一辈子不回去吗?”
林温柔想了一想,说:“其实,如果能留下孟离镜在这儿,我是完全可以放心回去的,可惜,他说了,一定要先血洗穆家,然后再来这儿。”
“血洗穆家?孟离镜与穆家有什么仇,为什么要血洗?”楚超不解。
林温柔说:“孟离镜是念兮的亲哥哥,而念兮,不是穆守成与林氏亲生的,念兮的身世,另有文章。”
话音刚落,只听“啪”地一声,碗摔碎了。
林温柔与楚超连忙回头一看,天哪,竟是念兮躲在帐帘之后!
原来,她是端着鸡汤过来,想给林温柔与楚超喝的。
可是没想到,会恰巧听到林温柔与楚超的对话。
“林郎,你说,孟离镜是我的哥哥?”念兮大惊。
林温柔顿住了,他没想到,会以这个方式,告诉念兮真相。
楚超说:“念兮,你先不要激动,也许真相并不是这样。”
“真相应该就是这样,孟离镜是不会说谎的。如果他不想说的,他干脆不说。”林温柔认真的说。
念兮感觉全身都在颤抖,她跌坐在椅子上:“如果我不是穆家的亲嫡女,那么,请告诉我,谁才是我的亲生父母?”
林温柔说:“这个真相,我想,应该由孟离镜,亲口告诉你。”
“好吧,那,我先回京城。找孟离镜。”念兮说。
林温柔眼中透着不舍,“念兮,一定要这么急吗?”
“你可以选择的,不是吗,林郎?你可以选择陪我去京城,还是,不陪我,却要继续留在这儿,寻找楚傲天。”
念兮这话言外之意就是,究竟是他的军队重要,还是她重要?
“不行,我不可以在未找到楚傲天,或者孟离镜过来之前,离开这里。”林温柔却显得很执着。
念兮的心寒了。
“这么说,你是选择丢下我了?”
林温柔说:“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可是,话未完,念兮已跑了出去。
林温柔没有追,他低下头,全身颤抖着,看样子很痛苦。
“为什么不追?”楚超问。
“因为你。”林温柔忽然厉色看着他,“世子,林温柔自问从未对不起世子,为什么世子要在我不在的时候,与念兮发生那样的事?”
楚超一怔,难道林温柔全都知道了?
“我全都知道了。”林温柔无法原谅楚超,更无法原谅念兮。
“对,可是林温柔,是你自己将念兮让给我的。”楚超眼中却是无悔。
“世子这样说话,就不怕,我率领三军不再扶助世子了吗?”林温柔牛气十足地说道。
楚超淡淡一笑:“你不会这样做的。”
“可是,我不会原谅你。”林温柔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楚超内心一揪,那夜,他真的控制不住,占有了念兮,还是在念兮吞服了他的忘情丸,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他知道他对不起林家,他欠林家太多。
可他对念兮是真心的。
如果让他重新再选择一次,他还是会选择这样做。
“念兮在我心中,比皇位更为宝贵。”楚超在心里说。
念兮当晚,就收拾行李要回去。
林温柔拦在了她的军帐外。
“你还拦着我做什么?我什么都没带走,除了自己的一些衣物。”念兮冷冷地说。
林温柔深深地望着她,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只与楚超呆了一夜,就会与楚超发生亲密关系。
他无法原谅她,恨她,可他也知道,如果当初,他与她多一些沟通的话,也许事情,就不会是这样子了。
“念兮,不要走。”他忽然伸出手来,握在她的手掌上。
那温暖厚实的触感,那手上的沧桑的茧子,让念兮回忆起过去执手相看的美好,可惜,却是因为,他的无情而全都打散了。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念兮也变得如此无情,尽管眼中还闪着泪花,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地伤人,“我一定要走。并且,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取消婚约。”
什么?
林温柔大惊,“不,不可以取消婚约。”
“长痛不如短痛,如若是跟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在一起,只怕我日后,会更痛苦。”“念兮,你说的,是真的吗?”林温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念兮想起前世,其实在与杨明曦成亲之前,就已感觉到,杨明曦爱事业更大于爱她,可她还是选择义无反顾地与他在一起。
可结果,她输掉了一切。
今生,她希望自己对感情可以理智再理智,不要随便进入婚姻。
林温柔既然爱江山,大于爱她,并且已超出了她的忍耐范围之内,她虽然还爱着他,可是应该好好考虑考虑,他们适合不适合了。
若不然,等成亲后才发现,彼此更为痛苦时,就太晚了。
今生,她是宁可不成亲,也不愿意成就一段失败的婚姻的。
只是,林温柔却是误会了她。
“念兮,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他苦笑了一下,“那么,祝你与世子,白头偕老。”
什么?他在说什么?祝她与楚超?
“你这是什么意思?”念兮质问。
可是林温柔却像疯了一样,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走了。
念兮哽在了那里,心里难受极了。
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挽留?你知不知道,她说离开,其实是希望他挽留的。
只要他愿意挽留,愿意对她说,他会好好珍惜她,她是不会离开他的!
可是,他没有!
心碎得彻底,念兮马上坐上马车,便赶往楚地。
她希望离这个伤心地,越远越好。
而林温柔,则独自在帐营中,寂寞喝酒。
哪怕是酒伤了他的五脏六腑,都不及她给他的心痛。
“为什么,念兮,你要与我解约,为的,是好嫁给楚超吧?哈哈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念兮刚出发不久,忽然远远听到疾驰的马蹄声,念兮掀开车帘一看,天哪,月黑风高,楚超正穿着一身白衣,驾马追赶而来。
念兮犹豫了一下,没有让马车停下来。
楚超加快速度,赶到了念兮马车之前,用马横着拦住了她的去路。
念兮的马车停下了。
“你干什么?”念兮生气了。
楚超说:“我说了,我要护送你回去。”
“你不要总是缠着我好不好?就因为你,林郎多次误会我了。”念兮不满地说。
“如果一个人会误会你,这说明,你们之间的感情,本就不坚定。你与林温柔现在并未成亲,我有追求你的权利。”
念兮摆摆手说:“你不要这样,你还有你的江山,你的人民,那才是你准备了二十年,最想要的,我不过是你的一个过客。”
“如果可以拥有你,十个江山,我也不要。”楚超坚定地说。
念兮一怔,抬头看他,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他那柔和的五官菱角统在一起,构成了多么精美的图画。
“不,不要这样。”念兮低下了头,“不要这样开玩笑。”
“念兮,我是认真的。我知道,虽然你与林温柔有婚约,可是,你的身体,只被我所占有过。我应该对你负责。”
楚超说着就要过来。
“不要过来。”念兮忽然很怕他,心跳加快,“我不想你过来。”
“哦,是吗?女人说不的时候,意思就是想要。”楚超轻轻一笑,一个飞身,飞入了马车之中。
念兮全身一震,楚超趁机抱紧了她。
“不要。”她想推开他,可是,楚超已将她抱起来,按在座位上。
马车很宽敞,马车上的座位有点类似于床,楚超将她按倒在上面。
手轻轻解开她的腰带,她的衣裳松开来,美好的胸部乍隐乍现。
“不,不要。求你。”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可他哪里肯放过她,“念兮,我不能再看着你嫁给林温柔了,我要得到你,拥有你,娶你为妻。”
“你不要胡说了,你这样等于公然与林郎对抗,若是没有林家的帮助,你什么都会没有。”
“为了你,我可以抛弃一切。”楚超此时已掀开她的衣裳,她的胸前两山,展现于他眼前。
他如一只饥渴的狼,扑了上去,对着她的那片柔软就又撕又咬。
她的手拍打着他,他将她的手,按在头顶上。她于是叫救命,可是,深山野外,连马夫都被楚超赶跑了,还会有谁来救她?
他脱下自己的衣服,与她光身相贴紧。
他温暖的身体让她全身一个激灵,不由得,叫了一声:“嗯。”
这声音让他更加销魂,他寻找她的嘴要亲吻,她别过头去,他更就近吻住了她的耳朵。
耳朵很敏感,她马上就被吻得全身发软,她的手不再挣扎,而是垂在了两边。
“舒服吗?放心,我们之间会越来越舒服的。第一次不熟练,慢慢地就会熟练起来。”
他身上有种独特的幽香,这幽香好像春药,让她血液燃烧,她伸手抚摸着他的后背,双脚张开,呼吸也下意识地加急。
他吻着她,揉搓着她的双胸,又将她抱起来,让她背对着他,吻遍她全身,甚至连她的脚趾头都不放过。
而她则在这样的温存下,意识迷离,整个人晕晕呼呼的,随他摆弄,她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响。
他开始他的下体硬了起来了,她有些害怕,说:“不要,我不可以这样。”
“念兮,我要你跟林温柔解约,我娶你。”他边说,用力一刺,便进入了她的身体之内。
眼泪流了出来,她一动不动地躺着。
他一怔:“你看起来很痛苦,难道与我在一起,你这么地痛苦吗?”
“我不爱你。”她说,“我是很依赖你,因为,你总会在我是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可是,依赖不是爱。”
“不,我要你说,你爱我。”他封住了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不爱。
他的身体摆动着,将她双脚抬起来,更用力地直捣她的黄龙。
“啊——”她咬着嘴唇,可是呻吟还是束缚不住地叫起来,并且因为是压抑着的,带着粗喘的呻吟,让他听来,更加销魂。
“如果你再这样,我便咬舌自尽。”绝望中的念兮,只能用这种方式,作最后的抵抗。
楚超怔住了,“你真的是宁可死,也不愿意与我在一起吗?”
“我还爱他。”她哭着,嘶哑着声音说。
楚超强忍下心痛,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子,说:“服下这颗药,你就会忘记服药前一个时辰与后一个时辰所发生的事。”
念兮扭动着头不要吃,可是楚超强行让她吃下。
“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忘记你不想面对的事。”楚超说。
很快,念兮便晕了过去。
刚才的情迷使得她脸红如初潮,两抹鲜艳,楚超不由得在她脸上“吧鲫”个不停。
再顺着她的身体由线一路吻下去。
直吻得嘴唇发酸了才坐起来,给她穿好衣裳,并为她盖好被子,面对着如乳般的月光,他的心凉透了。
“念兮,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爱上我呢?或者,我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忘了你呢。”楚超说。
次日醒来,念兮果然忘记了昨晚与楚超缠绵的事。
只是想到昨晚是与楚超过度一夜的,并不停地问他:“你有没有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住呢。”
楚超说:“我可没有,不过,你想抱我,想吻我,在梦里还说你爱我,不过,我昨晚可是在马车外面过了一夜的。”
“骗人。”念兮不相信,可她实在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记忆对昨晚唯一的镜头,便是楚超纵马赶到她马车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接下来的事,她却是什么都记不住了。
“你是不是给我吃下了迷药,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呢?”
“想不起来也是件好事呢。有时候,我也真的很希望,什么都想不起来。”楚超却答非所问。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帝都。
“你知道孟离镜现在何处?”念兮问。
楚超说:“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林温柔一定知道。”
“林郎知道有什么用?他现在又没有来。”念兮白了他一眼,这个楚超,什么时候,说话也没个正经了。
楚超握住了她的手,她却吓一跳,恍惚间,出现了几个与他缠绵的镜头。
她连忙摇了摇头,那个场景就消失了。
“怎么回事?难道我昨晚是与他在缠绵?不,不可能。”念兮竭力让自己不去想。
这时,楚超将念兮带到一处偏僻的宅子前。
这是一处民宅,宅子上炊烟袅袅,看来里面的人正在做饭。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所民宅,正是林温柔为孟离镜所准备的。孟离镜应该就住在这里面。”
楚超想起出征之前,林温柔曾买下了这所民宅,当时楚超问过林温柔,这宅子干什么用的,林温柔却答非所问地说:“孟离镜不喜欢住豪华大宅,只喜欢住偏僻小宅。”
所以,楚超便猜到,这所宅子必是为孟离镜所备的。
“孟离镜,你在吗?在吗?”念兮敲门。
门开了,走出来的人,正是孟离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