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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竟是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林皇后待我极好,可是,却不及在家里这般自由自在。”
“这倒也是,姐姐绣的衣裳这般好看,念兮要是有一半姐姐的绣功便好了。”念兮笑道。
前一世,爹爹对她的教育就极宽松,他自认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谁谁不好好地疼她,她嫌刺绣麻烦,故也不强迫她。可这一世,念兮倒是自学了一些绣艺。
“姐姐衣服上的花,真好看,哪天姐姐也教我绣吧。”念兮于是缠着洛水教刺绣。
婉婉看了一看,果然,洛水衣服上绣了一朵镂空的梅花,这可是极难的绣法,也缠着洛水说:“洛水,你也要教教我。”
洛水点点头:“就怕你们没空闲儿,若是你们有空,来我房里,我哪样都教你们。”
紫玉绿玉听了,撅起了小嘴嘴:“姐姐偏心,亲妹妹不教,倒向着堂姐姐们。”
“我哪里偏心了,平日里,最爱教你们,是你们自己不愿意学,说女孩子,只要会一般的绣艺便可以了,女子无才便是德。”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
转眼,就过了年。
念兮与林温柔倒是通信不断的。
林温柔说他在西北挺好的,根本没有战乱,人民安详,他是要找机会回来了。
至于楚傲天,只因江南忽然来了场雪灾,京城倒是没受什么打击,可是,偏北地方却是被雪压弯了庄稼与房屋。
楚傲天作为四皇子,便过去救灾,储运了大量物资,连过年都来不及回来,自然,就没法找念兮麻烦了。
转眼,春暖花开,万物解冻。
穆老太太给念兮安排好一个奴婢,准备着让念兮带去,扶侍念兮在太医院求学了。
念兮终于有机会进入太医院学习了,她高兴的整晚都睡不着觉,她已经摸到了重振家族的曙光。
窗外皎洁的月光洒落在青瓦楞上,深夜凉风吹拂着浅黄色的窗纱,发出沙沙的声音。
念兮又转了一个身,清澈地双眸像珠子一样明亮,出神地盯着窗外槐树的枝条。看来,今晚是失眠了。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我要好好努力。”念兮内心暗暗给自己鼓励。
东边天空的黑色褪去,慢慢的露出了鱼肚白,念兮早早的起床,今日,她要到太医院报道。
洗漱完毕,念兮特地穿上了一件灰青色的衣服。她把头发高高的挽起,插上了一根玉质的发簪。念兮清秀的脸庞,在初升太阳的映衬下,显得稚气未脱。
“瞧瞧,你快瞧瞧,竟然有一个女童。”不远处,几个十四五岁模样的青年俊才,在一边指着念兮大声议论着。他们也是这一批的学子,其中,有官宦子弟,也有名门之后。
念兮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全是一群不学无术之人,虽然略懂医理,但难成大器。
念兮摇头叹息:“这么好的条件,竟被这般人糟蹋。如果能让百姓中有能之人士进来太医院学习,那将是黎民百姓之福。”
“包院使到。”一个太监细细长长的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随之,一个体态圆润,身穿深红色官服的人走到了念兮他们面前。
包院使清了清喉咙,开始点名。
”穆念兮。”
“诺。”念兮微微福了福身,给包院使行了一个礼。
包院使本可以不用来的,但听说今年招了一个女学员,故此,特意过来看看。
“就是这个女娃?”包院使转身,问身后的林太医。
“回大人,正是。”林太医说。
“了得,了得。”包院使已经听说了念兮的一些事情,但没想到念兮是这么小的女孩。
包院使清了清喉咙,大声地说:“从今以后,尔等要用心学习,林太医就是你们的主教考官,莫要辜负我太医院的心血。”
“诺。”众人齐声回答。提着行李跟着太医院执事去他们的宿舍。
“念兮,你过来。”包院使朝念兮挥挥手,将念兮叫到了跟前。
“你是我们太医院唯一的女学员,”包院使亲切地说:“你的宿舍在学堂的后面,靠近御药房的东边。我让林太医亲自带你过去。”
穿过成排的柏树,绕过一池湖水,念兮住进了属于自己的小院子。
“这里平时没什么人过来,你就在这里安心住下吧。”林太医说完,便指着身边的一个跟念兮年龄相仿的女孩子说:“这是你的婢女,平时有什么事情,你可以交代给她。”
“你叫什么名字啊?”待林太医走后,念兮对身边的婢女说。
“回主人,我叫小梅。”小梅低着头说。
见念兮长的可人,念兮也没把她当婢女,平时也经常是出双入对,好似一对姐妹。
太医学堂内,十几个学员盘腿坐在锦绣的坐垫上。门楣上,“太医院”三个字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今日,为了考究下大家的基础,我们先来问几个问题。”林太医一身蓝紫色的衣服,站在学堂的前面。
“扁鹊是何时的人物?”林太医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
“我知,我知,”一个扎着红色腰带的学员高举着手,大声地抢答。脸上一副得意自满。
念兮低头暗笑,如果连这个都不知道,那怎么还进得了这太医院。
“皇甫谧何许人也?”林太医又问了第二个问题。
念兮自幼就对针灸抱有浓厚的兴趣,曾经听她父亲提起过,皇甫谧乃东汉建安年间的名医,著有《针灸甲乙经》。
“我知,我知,”这个少年又抢着说:“是东汉的名医。”
其余少年都对这少年投以敬佩的眼神,个个举着大拇指称赞:“佩服,佩服。”
念兮暗笑不语,只掌握这点知识,竟然就这么骄傲。
林太医继续问:“那么请问,经络的循行线路为何?”他直接示意这少年回答。
“这,这……”少年摸着头,尴尬地涨红了脸。
“有谁知道吗?”林太医转身问在场所有人。
大家都低着头,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出丑,只有念兮坐的直直的。
“念兮,你会吗?”林太医问。
“回先生,十二经脉从手太阴肺经开始,依次传至手阳明大肠经,经面部连接足阳明胃经,在足大趾与足太阴脾经相交,上入心**手少阴心经,于小指之端连手太阳小肠经,在目内眦贯足太阳膀胱经,继而进入足底,交足少阴肾经,再上贯心胸,连手厥阴心包经,在无名指交手少阳三焦经,继而上脸,在目外眦连足少阳胆经,循下肢外侧到足厥阴肝经,最后向上,绕过**,再回到手太阴肺经。”念兮如数家珍般一口气说出了正确答案。
林太医钦佩念兮的知识储备,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没想到这小姑娘,深藏不露啊。”刚才还嘲笑她女童的几个少年,瞬间就对念兮刮目相看了。
“大家先休息片刻,稍后,我们一起学习麻沸散的制作。”林太医说完,便走了。
“麻沸散?!”念兮的眼睛,突然像发现宝藏一样,整个人激动地一下子站起来。
这可是外科手术第一名方(亲,古代医术就有外科内科之分),念兮虽然也尝试过,但效果并不十分理想。此番太医院学习中,麻沸散的配方,是她早就计划好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如愿了。
其余少年弟子趁着课间休息的时间,都在外面追逐打闹,惟独念兮一人,留在学堂内自习。
身上重大的责任,让她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林太医把组成麻沸散的四种草药一一摆在桌上,把所有学员都叫到了前面。
“大家都过来看看,这些都是什么草药。”
念兮认得其中的三种,分别是茉莉花根、当归、菖蒲,可最后一个,她没有见过。
“先生,我们学这个何用?”其中一个少年摸着头问:“我要学济世救人之道,不需要看这些花花草草。”
林太医摇摇头,但苦于对方是某将军的儿子,不好发火指责。
念兮上前,指着桌上的草药,对林太医说:“先生,其余三味的都认识,只是不知,这一味药是什么?”
林太医的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耐心地解释说:“此乃羊踯躅,因羊只误食其叶引致踯躅而亡,故而得名。为配置麻沸散的君药。”
念兮赶紧将林太医的介绍记在纸上,嘴里自言自语说:“羊踯躅,原来是羊踯躅。怪不得以前配制的麻沸散效果不好。”
“不知在配制麻沸散的过程中,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吗?”念兮仍不满足林太医所传授的,她想知道的更多。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慢慢来么。”一个少年不满意念兮的表现,在边上泼冷水。
林太医笑着看着念兮,“为什么这么问呢?”
“回先生,实不相瞒,以前我也配制过麻沸散,但效果总是不经如人意。”
为了最快的学习,念兮没有隐藏,全都如实相告。
“你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林太医欣慰的摸着念兮的头。
“要想麻沸散能发挥最大效果,非汤剂,乃酒剂也。”
林太医继续说:“酒性走窜,携麻沸散走经络,四肢百骸,速达全身。顷刻间,便肌肤麻痹,痛觉全失。药效立竿见影。”
“谢先生明示!”念兮深深地给林太医鞠了一躬。
当晚,念兮回到住处,用玩膳食后,她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里。
借着闪烁的烛光,念兮从衣袖里,慢慢地取出了一包东西,她小心翼翼的打开,四味草药齐刷刷地摆在桌上。
念兮按照白日所学的知识,将麻沸散用酒炮制好。
“小梅,你过来一下。”念兮打开房门,把小梅叫了过来。
“主人,请问有什么吩咐。”小梅快速的跑过来。
“今天我在太医院,刚学了一个方子,我需要你帮我试试药效。”念兮把小梅拉进了屋里。
桌上的这碗冒着热气的药,还夹杂着淡淡的酒味。
“主人,我不敢喝。”小梅怯怯地说。
“小梅放心,不是让你喝。”念兮对着小梅慢慢地说。“这是一碗麻沸散,我想试试,自己是否已经习得真传。”
“待会药效起来之后,你就用力掐我的胳膊,看我还疼不疼。”念兮清澈的眼神,看着小梅。
“主人,我不敢掐。”小梅低着头。
“放心,我不会责怪你的,也不会告诉别人。只管照做就好。”
说罢,念兮端起麻沸散便一饮而尽。
“主人,起床了,要迟到了。”小梅使劲地推着床上的念兮。
“什么?念兮一个挣扎,从床上坐起来。”
“主人,昨晚你喝了那个药之后,马上就睡着了,我怎么叫都叫不醒。”小梅解释说。
念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一块淤青清晰可见。看来,昨天的药效非常明显。
“谢谢你,小梅,谢谢你!”念兮摇着小梅的肩膀,兴奋地说。
念兮急匆匆的跑到学堂,还好,林太医还没有到,她赶紧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不一会儿,就见林太医拿着一个细长的盒子进来了。
“今天,我们学习针灸手法。”林太医边说,边打开盒子。取出了一根银针。
“你们谁用过银针?”林太医问大家。
“我用过,”其中一个少年又抢着回答说。
“那你来示范一下吧。”林太医取来一个纸垫,置于桌上。对这少年说:“将这银针扎进这纸垫里去。”
少年自信满满地接过银针,手指尖抵着银针,狠狠地刺向纸垫。
“弯了,弯了。”站在一边的少年们个个兴高采烈,看着他出丑的样子。
林太医非常不悦地说了一声:“严肃点!”只有念兮静静的站在一旁。
“谁还想试试?”林太医抬头问大家。
“先生,我也想试试。”念兮举起手示意说。
念兮接过银针,将针尖对准纸垫,拇指和食指紧紧蓄力,手腕一抖,银针就乖乖的钻进了纸垫里。
林太医赞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念兮你已经掌握了基本的手法。”
“谢先生夸奖。”念兮谦虚地说。
大家都在练习基本的进针手法。林太医慢慢地踱步,来回观察着。
当他来到念兮身边的时候,念兮站起来抱拳对林太医说。
“先生,我想学烧山火和透天凉的手法。”
林太医一怔,这可是很专业的手法,连一般的针灸医生都不一定听说过,念兮怎么知道。”
“为什么你要学这个呢?”林太医好奇地问。
“为了能治更多的人。”念兮回答的很坚决。但她内心更清楚,她要把“医者仁心”的匾额高高挂起。
林太医微笑地看着念兮:“除非你掌握了四海气街,否则,我不会教你。”
林太医原是认为,学习有个过程,念兮应该还没有达到应有的高度,故此,他想让念兮知难而退。
“灵枢指出:人有髓诲,有血海,有气海,有水谷之海,凡此四者,以应四海也。又言胸气有街,腹气有街,头气有街,胫气有街,此谓气街也。”念兮一口气说完整了四海气街。
林太医刚想走的脚步被冻住了,未曾想到,念兮的基础,竟然这么好。
“你且细看,能否学会,就看你的悟性了。”林太医取过念兮手上的银针,当面做起了示范。
只见林太医调整着呼吸,下手熟练的将银针刺进了纸垫。
念兮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看。
只见林太医将银针浅浅地扎进纸垫之后,捻转片刻,再向下深入,如此,继续向下深入。共分三次。
“看清楚了吗?”林太医将针快速拔出,转身对念兮说。
“看清楚了,分天地人三部,捻转九次。”念兮回答的简单扼要。
林太医不禁对眼前的小女孩肃然起敬,想不到年纪轻轻,竟有这等眼力。将来,必成为一代名医。
“就这些了吗?”林太医补充地问了一句。
“请问先生,如何调整呼吸?”念兮轻轻地抬起头,眼里透露出强烈的求知欲。
林太医的后背一阵发凉,他甚至怀疑,念兮是否曾经学习过这些手法。
“为何要问呼吸?”林太医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自古医道相通,人生上下,惟气惟血耳。不可以不调呼吸。”念兮缓缓地说。
想不到念兮对中医有了如此高的认识。
林太医便向念兮道出了最后的秘诀:“让病者用鼻子吸气一口,再改用口呼气五次。”
念兮又一次把口诀记了下来。深深地鞠躬感谢林太医。
“诸位在太医院学习也有段时间了,今日,我要考考大家都学的怎么样。”林太医说。
“考核一共有三关,分别是背诵古经,辨识中药,和真人诊治。”顺利通过考核者,将获得随我一起出游宫外的机会一次。
第一关:背诵古经。
念兮自小就已经熟读中医古籍,这一关自然不在话下。她很顺利的就通过了。
而其中几个官宦子弟,却竟然连最基本的黄帝内经都背不出来。倒是林太医并不觉得意外。
第二关:辨识中药。
为了增加考核难度,林太医把所有学员都叫到了太医院内的御药房。几百种中药让人眼花缭乱。没有深入学习考究过,是很难分辨出所有药物的。
几乎所有的学员都是第一次进御药房,但念兮不是。
她几乎每天课后,都会来御药房帮忙,也因此,对所有中药,都了如指掌。
当一个个学员都考核失败之后,念兮成为了惟独一个能清楚分辨所有中药的人。
但这两关,都比较死板,不能真正检验念兮的学习成绩。
第三关:真人诊治。
林太医有心考核下念兮的知识水平,特地将宫中一患血漏的宫女带到念兮面前。
“念兮,将你近日所学知识都展示出来吧。”林太医目光期待地看着念兮说。
念兮见宫女年方十八,却面色如纸,身体羸弱,肌肤甲错,发枯无神。
便急忙将她扶坐在凳子上。
关切地问:“不知你被何症所累?”
宫女气息低沉,弱弱地说:“奴婢月事不止,淋漓不断,已有四年有余。”
念兮其实早就猜到,这年龄,尚未成家,如此体貌,肯定患血漏久矣。
再诊其脉,空而无力,一派血虚之象。查舌苔,也是浅淡白嫩,边有齿痕。
四诊合参,诊为崩漏之气血两虚,方用养血补血汤。
当她把答案交给林太医的时候,林太医满意的笑了。
楚傲天忽然回来了,知道念兮月考成绩第一,愣了一愣,这小丫头倒还挺行的啊。
楚傲天还不等皇上封赏,就跑去找念兮。
念兮已经下课,正在学院的院子里看书,楚傲天来了她也没发现,可见看得如此之专注。楚傲天偷偷地走到念兮身后,忽然,蒙住了念兮的眼睛。
“谁?”念兮大惊,连忙伸手去拿他的手,可是,楚傲天的手,可牢着呢,哪这么容易拿开。
念兮灵机一动,伸手往背后一戳,直戳中了楚傲天的心窝,楚傲天立即大叫一声,放开了念兮。“原来是你。”念兮不满地说。
楚傲天生气了,扑上来要抓念兮,念兮只是轻轻戳了下楚傲天的肾中穴,楚傲天就应声倒地了。
“你——”楚傲天可想不到,自己一世武功,竟还打不过念兮。
“请王爷恕罪。”念兮警惕地看着楚傲天,一方面,又恭敬地揖了揖。
“哼,小丫头,还真会装,本王一回来,第一时间便是来找你,你却这样对本王。”楚傲天生气极了,“好,那本王即刻就让父皇,为我们赐婚。本王要将你关进婚姻里,一辈子折磨你。”
念兮急了,连忙跪下:“王爷曾经与念兮约定过的,难道王爷忘记了吗?”
“那你也答应过本王,会对本王好一点,你又是如何待本王的?”楚傲天这回竟然不干了。
念兮说:“那大不了,念兮接下来,对王爷好一点。”
楚傲天哼了一下,“那还不快给本王捶背去?”
念兮表示无奈,倒真的为楚傲天捶起了背。
“本王说满意就是满意。你懂什么?”楚傲天一下就将焕青给顶了过去。
楚傲天与念兮呆一起,只感觉焕青站在这儿实在是太碍眼。可又不好赶他走,便直跺脚,念兮笑着说:“王爷,民女可是事先说好了,民女厨艺真的不怎么样,若是王爷一定要尝一尝,民女当然不敢推辞了,不过,还请王爷海涵了。”
楚傲天享受着念兮的温柔,竟一下子高兴起来,也不生气了,说:“本王规定,以后,你每日都要去冷宫,陪本王的母妃一次。”
“是,只要念兮在宫中,一定过去。”念兮为了楚傲天不让皇上为他们赐婚,可算是什么都答应楚傲天了。
“你可要说话算话,要不然,就别怪本王食言。”楚傲天忽然抓住念兮的心,硬是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一下,然后,阴阴一笑,就快步离开了。
念兮连忙拿手在水龙头上用力地洗,将口水都洗干净,这才继续看起书来。
过了两日,念兮获得两日假期出宫,楚傲天竟不放念兮走。
“我母妃正好身体不适,需要你的照顾。”
“可是王爷,这几日,念兮几乎是天天都在照顾娘娘。这两日,还请让念兮休息一下吧。念兮也好回去复习书本。”念兮哀求道。
可是,楚傲天哪里会同意念兮休息,他冷冷地说:“你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你这一出宫,哪里会是好事?本王这话就放在这儿,你要么与本王一道儿出宫玩,要么,就陪本王的母妃去!”
念兮咬了咬牙,话说她已经在宫里呆了一个月了,她也想回家,看看药铺里的生意怎么样了,看看朱世显小世昌过得还好吗,所以,便要了第二个条件:
“民女还是想出宫。民女愿意陪王爷四处逛逛,不过,民女想回去先见一见大哥。”
楚傲天见她同意陪他玩了,便也准了。
“你不许给本王耍花样,要不然,本王可就……”楚傲天阴气逼人,念兮只是微微揖了揖:“民女知道。”
念兮告别了林太医之后,便出了宫,这次,不见焕青的车来接,却看到,楚傲天的车停在了宫门口。
念兮知道,一定是楚傲天强行要焕青回去,他就要自己接送她。
这真是个霸道至极的主儿。
念兮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去。
“给本王上车。”楚傲天掀开车帘,露出他的脸来。
吓了念兮一跳。
他的这张脸,也算是极英俊的了,就是有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挺吓人的长在那里,远看像蛇鳞一样。闪着光。
念兮揖了一揖,还没待说什么,楚傲天已经一伸手,将她拉了上来。
“你给本王识相点。”楚傲天道,“本王可没那么好的功夫,哄你开心。”
“民女岂敢。”念兮尴尬地坐在车上。
车子开始开了,车厢内的空气忽然变得很燥热。
车子震动不已,不时将楚傲天的身体,朝念兮的方向移过去。
念兮小心地,悄悄地,将身子往边上移了一移。
这让楚傲天看到了,他恨恨地抓住念兮的手,呲着牙说:“本王千里迢迢赶过来送你回家,你不要给本王不识抬举。”
“那么王爷,要民女怎么样,才叫识抬举呢?”念兮小心反问。哼,她又没让他送,是他自己硬要送的,话说,她还不想呢。
楚傲天一怔,这个问题倒是难回答,想了半天,他说:“简单,你对本王好一点呗。”
念兮将头摇得像个波浪鼓:“王爷,民女已经一连数日,听王爷的吩咐,陪着朱娘娘了。未知还有哪里做得不周到的。”
“本王不是要你这么勉强,本王要的是你的心。”说着,楚傲天竟然伸手,在念兮的胸口上,指了一指。
因为靠得太近,楚傲天的手指,竟碰到了胸口的那一处柔软。念兮怔了一怔。
天哪!这不是趁机揩油吗?
“还请王爷自重。”念兮退到了角落里,紧张起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楚傲天,好像想将楚傲天的脸,看出个洞来。
楚傲天阴沉着脸,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近前来,看他这样子,似乎是要吃掉她一样。
“自重,你可不可以自重?你对林温柔这样好,对本王却这样疏远。”
“王爷,这不一样的好不好?”念兮叹了一口气,早知道会是这样子,当初就应该早点与林温柔订婚了。
忽然,车子猛然一歪,原来,车子行着行着,正巧行到一凹陷处,竟是一个剧烈的震动,歪了。
念兮连忙朝一侧倒了过去,差点飞出窗外去了,楚傲天连忙将她抱住,她才没有飞出去。
楚傲天整个人压在了念兮身上。
只感觉一股龙涎香袭来,楚傲天的手,已经下意识地抚摸着念兮的脸。
“天哪!”念兮用力一推,楚傲天一时没防备,他的手,竟触到了车子上的尖角处,血,流了出来。
“王爷,民女不是故意的。”念兮大惊,她怎么将楚傲天弄出血来了,这下好了,可有的他缠了。
谁知,楚傲天竟没有一丝要为难她的样子,只是伸手,轻轻擦了擦血迹。
这时,车板一松,眼看就在掉下来,念兮的身体被压住了,根本逃脱不了。
说时迟,那时快,楚傲天一个猛扑,不顾一切地扑倒在念兮身上,用他的强壮身体,作了念兮的挡箭牌。
那车板掉下来,正好砸到了楚傲天的后背上,楚傲天立马晕了过去。
念兮一怔,这个恶魔,刚才可是不顾生命,为她挡了一板啊,连忙摇着他:“王爷,您醒醒啊,您可不要吓我啊。”
可是,楚傲天这次似乎是真的受伤了,眼皮无力地下垂着,一点也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念兮一阵感动,看来楚傲天这次可不是玩玩的,他是对她动了真情了,一个男人要不是对女人真心,是不会不顾一切地救她的。
念兮打通了楚傲天的苏醒穴,楚傲天眼睛眨了两下,算是醒过来。
“王爷,您醒了就太好了。”
楚傲天见念兮一脸惊喜的样子,心一悦,“怎么,你这么担心本王?”
“王爷为救民女,不顾一切,民女理当关心王爷。”
念兮答道,“不过,王爷,我们难道就这样被压在这儿吗?”
楚傲天伸了伸胳膊,打了个哈欠道:“在这儿有什么不好的,又温暖,又舒适,还有你相伴。比在宫里孤零零的一个人,可要好得多了。”
念兮摇摇头:“可是王爷,民女可要回去的啊。”
“回去干什么?眼看,天就要黑下来了,你不如,就在这里,陪本王过一夜吧。”
这话,也太风流无度了,使得刚刚升起来的,对楚傲天的好感,竟全盘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王爷,请您自重。”
“你就只会说这句话吗?”楚傲天捧住念兮的下巴,念兮拼命摇晃着头,就是不让他碰一下。
她心里想着林温柔,如何能与另一个男子暧昧?
最后,她力气没有楚傲天大,,她马上咬破了嘴唇,顿时,一股血腥味充盈空气。
楚傲天一怔,“你,你竟然宁可破唇,也不让本王亲你。”
念兮舔了下嘴唇,是血,便说:“请王爷恕罪,念兮希望能与王爷,做一个好朋友,还请王爷不要强求了。”
“本王告诉你,本王想要的东西,没有人敢说不字。”楚傲天生气了,忽然,捧住念兮的两腮,对上她的红唇,就亲了上去。
“啊。”念兮登大了眼睛,拼命拍打着楚傲天。
“丫头,你的嘴巴,还挺香的。”占了便宜后的楚傲天,这下可高兴了。
可是,念兮气不过,用力扇了楚傲天一耳光。
“你敢打本王?”楚傲天气极。
“你身为王爷,却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不打你,打谁?”念兮再也不愿意忍受了,大骂起楚傲天起来。
她将全天下最难听,最肮脏的话,都用到楚傲天身上。
楚傲天没想到,念兮的胆量这么大,“你就不怕本王杀了你?”
“俗话说,饿死是小,失贞事大,既然王爷如此霸道不讲理,不如干脆,就杀了民女吧,省得民女活得窝囊。”
楚傲天一怔,这天下竟还有如此的贞洁烈妇。
他生气了,“好,你道本王找不到女人是吗?本王现在就带你见见,本王有多少个女人。本王告诉你,这天下,本王想要哪个女人不得?你竟敢……”
楚傲天生气了,用力一掌打过去,马车都被打飞了。
念兮连忙站了起来,看看自己脱险了,正想溜。身后一厉声传来:“哪里去?”
念兮只好转过身来,“民女要回府。”
“本王不能让你回去,给我过来,本王要带你见本王的女人们。”楚傲天说完,霸道地拉着她的手,就往前走,连马车都不要了。
念兮一怔,这算什么,大街小巷的,这样拉着她的手,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心里那个叫冤啊。
“王爷,您就大人有大量,民女给您赔不是了,您放过民女吧。”念兮决定用好话求求这个恶魔,不然,弄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来,可就对不起林温柔了。
谁知,楚傲天凑近她的耳朵,大声说道:“本王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本王听好了,永远!”
永远?念兮怔住了,楚傲天年少气盛,没经历什么事,就说永远了。
“王爷,‘永远’可不能随便说啊,往往会说永远的人都是最不永远的。”念兮又想到她过去与杨明曦的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