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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贵妃正歪着身子坐在八仙榻边上,眼中含泪,抓着十八皇子的手,喃喃道:“儿啊,你可万不能有事啊。”
念兮来的时候,谢贵妃竟没有发现,直到念兮对谢贵妃行礼时,谢贵妃才转过身来,急切地说:“你且来,快看看十八皇儿是怎么了。”
宫里除了林太医,尚无其他几位德高望重的太医,就连侍医也有百余位,可谢贵妃只叫她来,可见谢贵妃非常看得起念兮。
念兮行礼毕,走到十八皇子面前,看着他手臂上的溃烂,用针将上面的毒汁吸出来,然后放在碗里面检验。最后说道:“其上是红蝎子汁,剧毒无比,不过,应该含量并不多,所以,十八皇子并无大碍。”
谢贵妃听了舒了一口气,“念兮,那你快快治好我的皇儿,本宫一定好好赏你。”
“为娘娘解忧是民女的职责所在,民女不敢要赏赐。”念兮说完,就打开药箱子,从里面取出事先调好的解药,这是专解红蝎子毒的。
她用棉花蕊沾了一些解药在上面,然后,抹在十八皇子手臂上的溃烂处。再用荷叶在外面敷了一圈,包扎好。
“回娘娘,每日换药,七日后便可复原。”念兮答。
谢贵妃让十八皇子在床上躺好,脸色阴沉地说:“念兮,你且看看,这毒,跟风筝上的是不是同一种?”
这毒当然是同一种了,念兮点点头,谢贵妃气得将桌子上的茶具,全部掀翻于地上。
“婉婉这个贱人,竟敢这番加害我的皇儿!来人,带婉婉!”
很快,宫女们抓着婉婉走了进来。
“娘娘,饶命啊,婉婉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样做啊。”婉婉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喊着冤枉。
谢贵妃冷笑道:“你还敢不承认?很好,只怕本宫是没有这个耐心,等你认罪了。来人,将穆婉婉拖出去,依宫规伺候!”
这时,婉婉看到了念兮。她一下子,全都明白过来了。
一定是念兮在风筝上做了手脚,想要加害她!
可是婉婉还不至于笨到直接揭穿念兮,她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上前抱住了念兮的脚,哭道:“念兮,你是看着我做风筝的,是不是?念兮,你可以证明,不是我干的,是不是?”
念兮嘴角浮起了暗笑,婉婉啊婉婉,你死到临头,还想拉我下水。
不过,我不是傻子,哪里能这样让你摆布了。
依照宫规,婉婉陷害皇子,理当处于鸩酒,可婉婉毕竟还不能算是正式入宫,年纪尚小,又是穆家女儿,所以,依法,婉婉是要被遣送回穆家,再由穆家的人,亲自端过婉婉鸩酒的。
或者,如果看在穆老太太一面,皇上也许就从宽惩罚,只让婉婉永世不得入宫,也说不定。
不管是哪种惩罚,对婉婉的名节,都是极度不好的,有这种罪名的人,以后还怎么嫁得出去。
念兮之前也没想过,一定要婉婉死,于是,她当真跪下来,向谢贵妃求情:“求娘娘息怒。婉婉罪该万死,可一切也是念兮的责任。婉婉从未入宫,念兮竟没有好好指示过宫规,以至于让婉婉犯下了滔天大罪,实是念兮的过错。还请娘娘放过婉婉,念兮愿意代婉婉领罪!”
如此感人肺腑之言,谢贵妃听了,连连赞赏,一腔的怒火全被感化成无,点了点头道:“念兮,你真是情深义重,可是,这事却怪不得你,穆婉婉擅闯御花园,这是罪其一,陷害我家皇儿,这是罪其二,按理,都不能轻易放过。”
“求娘娘念兮在婉婉初入宫不到十天的份上,原谅了婉婉吧。”念兮声泪俱下地说,“并且,婉婉在制作风筝之时,上上下下有几百号人看到,究竟是何人在风筝上下毒,也不好说。只求娘娘放过婉婉一次吧。”
谢贵妃想了想,这倒也是,这风筝虽然是婉婉做的,可倒不能就证明这个毒,主是婉婉放的。
“那么念兮,你认为,这个毒,是何人所放?”
念兮摇摇头:“娘娘,念兮认为,此事不宜宣扬过多,否则,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谢贵妃听念兮似乎话中有话,便说:“既然念兮求情,何况,又是念兮救了皇儿,本宫就暂时放过婉婉。不过,穆婉婉,你如果再敢做出什么事来,本宫定不放过你!”
婉婉千恩万谢。
谢贵妃摇了摇头:“你谢本宫做什么?明明是念兮救了你。你应该谢谢你的三妹妹。”
婉婉听了,连忙对着念兮叩头,念兮上前扶起她。
婉婉抬头,闪过纠结的目光,念兮说道:“二姐姐,从今以后,你且安安心心留在药房,帮我吧。就不要成天想东想西的了。念兮这次救得了二姐姐,却不能保证,次次都救得了二姐姐。”
这话里藏着刀锋,婉婉如何能听不出来,念兮这是在警告她,如果不好好地安份下来,下一次,念兮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了。
想起那风筝上藏着的剧毒,婉婉就是一阵后怕,幸好,她上回没有喝那碗安神药,要不然,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念兮还真是心狠手辣!婉婉这个人,向来是怕硬不怕软,你越是纵容她,她越是将你踩到脚下,你若是比她狠,比她强,她反而对你服服贴贴的。
所以,吃了这么一大亏,婉婉反而诚诚恳恳地说道:“多谢三妹妹的教诲,婉婉回去,一定会好好地面壁思过。”
念兮这才阴阴一笑。
婉婉走后,谢贵妃禀退了众宫女,只留下念兮单独会话。
“念兮,刚才,本宫听你似乎话中有深意,如今,再无别的人,你且告诉本宫,这毒,究竟是何人所下?”
谢贵妃竟然连这事都来问念兮,看来,念兮在谢贵妃心中的地位,是蓁蓁日上了。
可是,念兮并不想参与宫斗中以至给自己招惹祸患,可谢贵妃明着问,她又不能什么都不说。
便轻轻一笑,道:
“念兮不才,念兮也不知道实情,念兮也不敢为婉婉而将这事嫁祸于别的人。不过,娘娘也是知道的,这宫中,也有很多人,对十八皇子充满了敌意的。”
这话暗示想要加害十八皇子的人,要么是林皇后,要么是四皇子,要么是八皇子,反正,这些想做皇帝的人,都抱了这个心思。
可又猜不出是谁。
谢贵妃急了:“本宫一定要查出个真相来!若不然,还有人以为,本宫好欺负的不成。”
念兮摇摇头:“念兮认为,娘娘不宜深查此事,一来,容易引起他人的警惕,二来,这风筝毕竟是婉婉的,十之八九是婉婉所为。刚才念兮说那番话,也只是念在姐妹一场,希望娘娘不要怪罪婉婉罢了。”
谢贵妃见念兮说得头头是道,便赞赏道:“念兮,你言之有理。想不到,你不但医术高明,人也是极端聪明伶俐,本宫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念兮跪下称谢。谢贵妃给了念兮一些赏赐,念兮正要走,忽然,有人来报,说是谢玉贞进宫来,看姐姐来了。
“原来是玉贞来了,念兮,你不要走了,留下来,与玉贞好好叙叙旧吧。”谢贵妃说道。
念兮一怔,因为林温柔的事,见到玉贞难免尴尬,可这时,她想抽身也不得了,算了,念兮觉得大大方方地回见玉贞。
经过时间的洗礼,她想,玉贞应该会放得开一切了。
玉贞进来的时候,看到念兮也在这里,不由得怔了一怔,对谢贵妃行完了礼,马上看着念兮,质问道:“林将军去哪儿了?你可知道?”
念兮一怔,看看谢贵妃,不知道为何玉贞会忽然来这么一句。
谢贵妃道:“玉贞,你怎么了?”
“林夫人来我们府上找人了。说是这些日子来,林将军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没个踪影。”玉贞解释道。
原来,碧玉柔几日不见林温柔,刚刚开始,还以为林温柔是去部队去了。毕竟,林温柔是个将军,在军营上住了几日,也是有的。
可没想到,大半个月没有回来,碧玉柔亲自去军营找,却听军营的人说,林温柔压根儿就没有来过。
这可急坏了碧玉柔,跟林太医商量,谁知,林太医只是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林温柔是个将军,随时要保卫我们大楚国安全。他也许是临时有任务去了。我们不必担心。”
可是,碧玉柔了解她的这个儿子,就算是有任务,也不会这样说都不说,就不见了。不好的预感让碧玉柔坐立不安,她四下寻找,还亲自去谢府上问,以为谢府上的人是不是知道。
于是,玉贞一听说林温柔消失了,心急如焚,马上就入宫找谢贵妃,希望谢贵妃想想办法,找到林温柔。
“念兮,你可知道林将军的消息?”看玉贞这样着急,念兮便知道,玉贞心中还住着林温柔。
“我也不晓得。”念兮其实也希望谢贵妃帮忙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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