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天边刚刚挂上一抹金黄色“严府”随即鸡飞狗跳,家禽乱飞,树上叶子抖啊抖,折腾的如此热闹的人乃是严无夜新娶的夫人——秦沁。
“相公不要我拉,不要我拉,哇!相公一夜都没有回来肯定是不要我拉,怎么可以,相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啊,我不干拉,不干拉,哇!”粗嘎的声音嘶扯着叫着,听进耳里如果是鸭子在叫唤刺耳不已。
双脚乱叉,一地的花生米,桂圆,喜床上连喜被都被拖到了地上,沾惹了一被子的灰尘。
“少夫人,你别这样啊少夫人,少主会回来的,你快起来吧少夫人,你这样子多不好啊!”庄里的丫鬟头一次见人如此散泼耍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瞧着坐在地上的秦沁眉毛一个比一个皱的紧,这样的丑女怎么配的上在她们心中犹如修罗大帝一样的少主,更何况还这样邋遢,不要说少主了,是个男人都会有多远跑多远。
别说男子了,就连她们女人见到了那张脸都恨不得跑出十万八千里,这世上怎么会有人长的这样丑,真是无人能敌,她们少主真可怜,硬逼着娶了这样一个女人,想着,她们的心好痛啊,可怜的少主啊,她们的梦中情人啊。
想当初,她们可是挤破了头才进入‘严府’做丫鬟的,这天下间的女子谁不想进来啊,为的就是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勾住严无夜的魂魄,可是,可是,现在她们居然败给了一个丑女,一个顶级丑女。
她们的毒手圣少爷啊,就这样被毁了。
“少夫人,你快起来吧,老夫人来了。”远远的瞧见严无夜的奶娘在丫头的搀扶下匆匆走来:“少夫人”见坐在地上仍然哭的伤心的秦沁,几个丫鬟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索性就由着她。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跨进房门见这一地的狼狈,苏昕一脸纳闷:“这是干什么,还不快扶少夫人起来!”见这乱糟糟的一团,一向温柔的苏昕呵斥着下人。
见自己的靠山赶了过来,秦沁哭的更带劲了,一把挥开丫头的手,往地上一睡嚎啕大哭起来:“娘,你要为沁儿做主啊,这新婚之夜相公就把我给丢下一个人跑了出去,让我独守了这一夜的空闺啊,你不能任由相公这样欺负我啊,娘,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沁儿已经没了爹娘在沁儿心里你就是我的亲娘啊!”这满地打滚头发折腾的乱糟糟的,一点女子的模样都没有。
眼见秦沁如此不顾身份的样子,苏昕头痛不已:“沁儿,你起来吧,娘自会为你做主。”
虽说她是严无夜和严子剪的乳娘,可是,他们两个早已经认她做了干娘,作为干娘,她得好好管管严无夜了。
新婚夜,居然丢下媳妇一个人跑了,太不像话了。
“无夜呢?跑哪去了?!”询问着身边和人的丫鬟,得到的却是一致的摇头,叹口气,看一眼在椅子上哽咽的新媳妇,苏昕感到从没有过的后悔。
如果不是夫人年少时的一时兴起,非要来个指腹为婚,无夜也就不用娶这女子了。
原本还不相信外界的传言,硬让无夜按照夫人的遗嘱将她娶进庄里,好让她这个做干娘的早点抱地乖孙,可是,现下,瞧瞧这新媳妇的尊容,后悔啊,悔不当初啊,如果她是无夜啊,也早就跑的远远的了。
这媳妇,要样貌没样貌,要气质没气质,要德行没德行,一张脸竟然长的那样奇特,真搞不懂那样貌美优雅的晨曦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女儿,老天真是瞎了眼了,夫人也瞎了眼了,会选中这样一个媳妇。
夫人啊,你怎么给咱们家选了这么个媳妇啊,真是愧对严家列祖列宗啊!
苏昕一脸的痛心疾首。
“娘,相公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突的站起,放大的丑颜出现在毫无准备的苏昕面前吓了她一跳。
吓死人了,吓死人了,拍着胸脯,苏昕吓的不轻,这,这,怎么有人会长成这样啊。
别开脸庞,不去看那张丑倒众生的面孔:“应,应该快回来了吧”拍着胸脯顺着气。
“夫人,夫人。”屋外一个扎着小辫的丫头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是不是相公回来了?”屁股一把挤开苏昕率先询问。
被秦沁一屁股甩到一边的苏昕在丫头的搀扶下才勉强稳住身形。
“啊!”乍一见到秦沁的模样丫头也是吓的够戗,愣是大声的喊叫出来,直到见着秦沁一脸难看,这才捂住自己那闯祸的嘴巴:“不是的,少,少夫人,不是少主回来了,是,是……”话还没说完就让秦沁不耐烦的岔开。
“相公没回来你这么慌张做什么,屁股被火烧了啊?”秦沁语出惊人,全然不顾众人诧异的神情拿起桌上的水一饮而尽。
“夫,夫人!”看着秦沁骇人的面庞小丫头局促不已,不知道该不该把之前的话说出来。
“说吧,什么事?”看着不懂礼教的秦沁秀美紧皱,心中悔的连肠子都青了。
“山庄外面来了好多女人,都说是少主的红颜知己,她们都堵在外面嚷嚷着要见少主,守卫不知道要不要放她们进来,所以让奴婢来询问夫人您。”怯怯懦懦的将话说完观察着主子的脸色。
“放进来!”
“赶出去!”两个女人一同出声,说的却不是一样的话。
听着对方的话,滋滋滋……无形的火花在两个女子眼中形成。
“娘,你怎么可以让那些佣脂俗粉进来找相公,别忘了我才是你的媳妇,你应该站在我这边将那些女子给赶出去,相公都已经成亲了怎么还可以让她们再来纠缠骚扰他?!”眯细眯细的眼睛里传递着不满的讯息,那一口黄牙也咬的咯吱咯吱的响。
“沁儿啊,这些都是无夜的红粉知己,昨儿无夜成亲,想必今日她们是祝福而来了,怎么说咱们‘严府’也是有名有望的,怎么可以将门口的客人赶出去呢,要是让其他人知道咱们没有礼教以后还有谁来做客呢?入门即是客,这句话难道你娘没有教过你吗?”将她们赶出去?她还想在里头选个给无夜做妾呢,你这长相也太不上台面了,以后无夜要是出去待客?怎么也得有个长的美艳的跟着呀。
苏昕的心中打着小算盘,幸好,幸好无夜还可以纳个美妾,这样,她也有脸去见早死的夫人了。
“什么红粉知己!”抹下鼻涕,一溜烟的从地上爬起,喜服上早已布满脏兮兮的灰尘,手指将脸上的泪水抹去,留下道道灰色的印痕站在苏昕面前傲慢的宣布:“从现在开始相公只有我一个妻子,我不管什么绿粉,蓝粉,黑粉的通通不许靠近相公,相公是我一个人的,其他人休想染指!”说完,也不理会其他人是什么表情就向大门跑去,而且还是光着脚的。
这,这,这,瞧着秦沁如此不修边幅的模样,苏昕震惊的一句话说不出来,这就是夫人亲自挑选的媳妇?夫人,夫人真是瞎了眼了!为宝贝儿子娶了这样一个妻子。
阴风阵阵,站在“严府”外的众女子一致感觉到身边的毛孔因为这阴冷的空气而全部竖立起来,让她们一个个都觉得毛骨悚然忍不住揉着臂膀。
山庄内,秦沁大步急弛的朝着庄外飞驰而来,身后残叶卷起留下。
“你们说,少庄主的干娘会见我们吗?少庄主都已经成亲了,她一定不会再让咱们继续纠缠她干儿子的?”山庄外,女子们聚集咋一起讨论着。
“庄主夫人一定会见咱们的,少庄主娶的女子可是有个别称的。”说话的是个穿着淡蓝色长裙的秀气女子,长的很纤细,盈盈弱弱,是个招人疼的角儿。
“‘第一无盐’”娟帕一扫,插话的是个眼角之间有着淡淡傲气的女子:“听说少庄主娶的女子长相奇丑,这样一个世家怎么会只有一个丑媳妇呢,少庄主是一定会纳妾的。”虽说她吟舞是‘若楼’之中的当家花魁,可是女人终究是希望可以寻到一生的良人的。
那严无夜虽天性风流可是却不下流,对她们这些身处风尘之中的**女子从来不会语出羞辱,不光这点,仅仅是他的长相,就能将天下间的女子迷的神魂颠倒,就像她一样,早以对他一见倾心。
所以,今日,才会和这些庸脂俗粉一起登门,祈望着那一点小小的机会,一点点可以从麻雀变成凤凰的机会。
“所以说这庄主夫人是一定会见咱们的!”
远处,一个身穿蓝色精袍的男子正惬意的朝着山庄走来,修长的右手之上一柄钢扇优雅的顺着左右的幅度扇出微风,手腕抬起,衣袖滑落,露处一段细腻又健康的手臂。
天空之中清风微扬,隐隐的可以嗅出空气之中那属于男子的飞尘。
漫不经心的踱着步子,炯目早已瞧见山庄之外那群香气四溢的女人,一抹痞气的笑容浮上嘴角,即使笑的那样的流里流气却依然是另一种属于他的完美优雅,依旧是那样的夺灿与摄魂。
那瀑般墨黑的绸发就这样任意的披散在肩头,在后腰处来回飘逸着,随着走动的幅度在空中划出一个又一个高贵的舞姿,整个人看上去浪荡又不羁可是却也是那样的诱人。
这男人,生来便是勾引女人的。
原本想回到山庄之中给那丑女一纸休书,却远远的瞧见自个儿从前的那些红颜知己纷纷站在庄前,即使离着十多丈远却依旧可以闻出空气之中弥漫的那些香气。
摇起折扇,将这些呛人的浓烈香气扇走,闻着这些有些让人窒息的香味,怀念起娘子身上那股淡淡的不知名的沁雅味道。
脑海之中那张绝美容颜浮现而出,孤傲又清冷,这样的女子还真是吸引人。
抬首,瞧着庄前的众女子失笑出声,从前的自己还真是风流的可以,环肥燕瘦,还真是什么样的女子都有。
收起折扇想着怎样将这些女子打发走,自个儿新婚后第二日就跑了过来他,可不认为是特地来为他这个旧情人祝福来着。
踏脚刚想上前去,却在看见一个从庄中疾驰冲出的人影儿后驻足。
瞧清了那抹影子的主人之后,嘴角之上的笑意放大,隐身在一棵茂密的梧桐树下之后,悠闲的观看着这场因他而发生的闹剧。
艳阳,在天空之中散发出略微刺眼的光线,大地上,一切生物都在贪婪的吸收着太阳的恩赐。
“你们这群不要脸的女人,我家相公都已经成亲了你们还跑过来做些什么,还想来勾引我家相公吗?你们还有没有羞耻心!”左手拿着扫帚,右手插着腰,满头犹如稻草般的枯发因为没有经过打理,此时正狼狈的披散在肩头。
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儿个成亲时的新娘服,也没有及时换下,皱皱巴巴的,酒渍,灰尘全都混在一块,此时的秦沁看上去有如《水浒传》中的母夜叉——孙二娘,凶悍又丑陋,不过却又有着那么一点点的小小可爱:“还不走吗?是不是要少夫人我撵你们走!”挥起扫帚毫不留情的就向那些女子打过去。
离秦沁最近的一个身穿淡绿色纱裙的女子毫没防备的被挥出三丈之外,又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圈之后,这才躺着哼哼。
其他女子瞧着秦沁如此蛮横的模样,也不知如何是好,只知道离她远远的,生怕那扫帚向自己招呼过来。
‘严府’的奴仆见秦沁毫不讲理的就挥扫打人,想着上前将那扫帚夺下,却意外的被秦沁一把给扫的老远:“你个吃里扒外的奴才,竟然帮着这些狐狸精!”见自家人竟然不帮自己,秦沁火冒三丈,挥起扫帚就像那个奴仆打去。
“沁儿,住手!”在丫头的搀扶之下,苏昕急急赶来:“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将少夫人给我按住了!”见秦沁还想揍人,厉声吩咐着那些看着戏的奴才。
“是,夫人!”刻之间,秦沁被团团围住,手中的扫帚也让人死死的拽住。
风啊,悠闲的刮呀刮呀。
人啊,用力的拔呀拔呀。
“呀!”提气,一个用力,怒吼之中,那群拽着扫帚的奴才被力大如牛的秦沁一下子挥开,纷纷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敢跟我抢东西,找死!”说着,秦沁扫把一挥,满地的尘土飞扬。
“沁,沁儿!”见秦沁这样力大,苏昕目瞪口呆。
不仅是苏昕,山庄之中的丫头,奴才,那群香气四溢的奴才,还有站在山庄前看着好戏的众人,也被秦沁的凶悍吓到,当然也包括远处看着好戏的严无夜—,不过他错愕的眼神之中却也多了一丝赞赏,没想到,这个丑女还挺可爱的啊。
“夫人?夫人?!”身边的丫头将呆愣之中的苏昕摇醒:“夫人,快看,少夫人又要去揍少主的那些红颜知己了。”
眼睛圆瞪,里头散发出的是狠戾的光,瞧上一眼就吓的人毛骨悚然。
左手上的扫帚在手中被握的死紧,可怜的扫帚,就这样暗暗的承受着主人的怒意。
清风荡漾,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住,所有的人都瞧着秦沁,不知道她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出人意料的举动,一个个吓的围在一起。
突的,秦沁将手中的扫帚朝后空抛出,眼中散发出奇异的色彩咧嘴笑着:“相公!”眼角瞥见躲在树后的大红身影,敞开双臂飞奔过去,眼中的狠戾早已经被喜悦所取代。
没想到自己会被发现,瞧见秦沁向自己跑来,还想扑进自己怀里,严无夜以折扇将她挡开,却被她不依的一把拨开紧紧的搂住自己的腰腹。
“相公,相公,你回来啦,相公你昨晚去哪了为什么不回来啊?”抬起小脸,冲着严无夜甜甜一笑,那口黄牙在这烈日之下还真是耀眼:“我好想你啊相公,沁儿好想相公呢,一夜没见沁儿的心里都在挂念着相公呢。”小脸使劲的在严无夜怀里来回磨蹭着,双手抱着严无夜连脚都缠了上去。
双手使劲,严无夜这才将像八爪鱼似的黏在自己身上的秦沁给拉开。
可是却又让她给扒了上去。
“放手!”无奈的开口,这女人一定要让他凶吗?
“不放,不放,相公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我不能再让你离开了。”说着双手搂的更紧:“昨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相公你就这样跑出去,真的是太过分了,而且今天还有这么一大群的女人跑过来找相公。”想着那群虎视眈眈的女人秦沁又恨的牙痒痒。
“如果你放手我就让她们消失。”他都已经快喘不过气了,这女人的力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真的?”虽然有着不相信,可是却也放开了双手,紧紧的跟在严无夜身后,生怕别人将他给抢走。
“少庄主?”
“无夜?”
见秦沁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扑进干儿子的怀里,苏昕觉得自己的头一个变成两个大,这个干儿媳妇竟然这样,一点都不知道避讳啊,就这样当着别人的面冲进她干儿子怀里。
“未儿,扶住我,扶住我!”头痛,头痛啊,这个干儿媳妇绝对是她的克星,最大的克星。
“夫人,你没事吧?夫人?”扶着苏昕,叫做末儿拿着丝绢替她扇着风。
“没事……”揉揉太阳穴朝儿子招手:“无夜,你昨晚跑哪去了?!大晚上的一个人跑出去成心让干娘的担心是不是?你爹娘已经不在了,你现在可是干娘的命根子啊!”
“干娘,我只是去了钦炎那,没什么事!”拍拍干娘的背安抚着:“末儿,先扶夫人进去,干娘,您先进去,我先处理一些事,处理完了就进去陪你。”
点点头,苏昕在丫头的搀扶下进了内堂。
庄外的那些女子见严无夜回来本想上去热拢一番,可是见秦沁又将扫帚捡起,还威胁性的冲着她们龇牙咧嘴,也不敢上前只敢远远的打着招呼。
“哎呀,吟舞,初希,旭雅,默儿,宝离·····啧啧,你们都过来了呀,是来祝福本少的吗?”叫着这些知己的名字严无夜笑的魅惑。
“少庄主,我们!”吟舞刚想开口说话就被秦沁打断。
扫帚咻的一下在她的头顶扫过。
“狐狸精!紧握扫帚,光是看着这群女子秦沁就恨的牙痒痒。
听着秦沁的话,吟舞的脸色变的刷白。
见丑妻依旧蛮横,严无夜再好的脾气也会动怒,这个女人真是不懂得看人脸色:“把少夫人带下去!”俊眉微皱,虽然只是稍稍的变了脸色可是却也透露出生气的信息。
不过,秦沁这个少根筋的女人可看不出来,此时微微动怒的严无夜在她眼里可是异常的俊美,那性感的模样早已经将她给迷晕:“相公,你生气的时候好吸引人啊,相公,沁儿还是第一次看你生气呢,相公你再皱个眉毛给沁儿看,沁儿喜欢看你皱眉毛,喜欢看你生气。”眨巴眨巴眼睛期待着。
“你···”见她如此花痴的模样,严无夜气的咬牙,气的要吐血而亡,索性转身不再理她来个眼不见为净,这天下能够让他动怒的女人,除了非墨那个宝贝妻子,这女人算的上是第一人。
“相公,快点,快点啊,快点对我生气啊。”见严无夜不理自己,秦沁小跑到他面前,笑嘻嘻的期待着,小眼睛一眨一眨的:“快点啊相公,生气啊,快啊。”摇晃着他的衣袖催促着。
咽下愤怒的口水:“你先回去,等着我回房再对你笑好不好?”俯下身子在秦沁耳旁窃语着““难道你想别的女人也看见我生气的模样吗,恩?”凑着秦沁的耳朵诉说着,暧昧的气息震的她小心酥麻。
还没等他将身子直起,秦沁就老实的向庄里走去,她可不能让其他女子看见相公生气的模样。
毫不吝啬的敞开笑容,那张魅惑众生的脸蛋之上绽放的笑意,连太阳的光芒都不及他三分,众女子早已经在这媚人的笑容之下迷失自我。
“今日既然你们都来了那么本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们”摇起折扇,感受着微风阵阵,长叹一口气也没有开口,似是有难言之隐:“这件事情本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本少,本少,哎···”又是一声无奈的长叹。
“少庄主,你不需要有顾及,但说无妨。”见严无夜如此忧虑,名唤启曦的美女开口。
收起折扇在手中拍打,来回踱着步子:“本少得了,本少,哎呀,怎么说啊,本少开不了口啊。”
“说吧,少庄主,没事的。”
“你们不会嫌弃本少?”
“不会!”众女子肯定的点点头
“真的不会嫌弃!”眼中泪光闪动,严无夜一脸可怜的模样。
“不会。”
“那好吧,本少告诉你们。”假兮兮的将眼角的泪水抹下,装出一副让人心疼的可怜模样:“本少,本少,得了花柳!”一咬牙将这足以让全城女子从今往后对他退避三舍的谎话说出口,说完之后又装做痛彻心扉的模样,仰望天空似乎是在控诉着上天的不公平。
冷严无夜的话音刚落就见众女子手中的丝帕纷纷落地,一个个都被他的那两个字给惊的面色苍白。
纤手颤抖,紧咬嘴唇,秀美紧皱,眼中含泪不敢相信严无夜竟然会得上这种病,虽说他经常会去捧她们的场,可是却也从未碰触过她们的身子。
如今却得了这样一个病?究竟是被谁传染的,如果让她们知道哪个女人,绝对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竟然将这样一个绝症传染给她们心中的天神。
“怎么会这样,少庄主,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害的你这样,告诉我们她的名字,那个女人的名字!”细泪从美眸之中滴落,吟舞痛心疾首。
收回仰望天空的视线,落寞的摇摇头,被金黄色的太阳光晕包裹住的严无夜犹如是从天空之中坠落的天使,落魄却又凄美:“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终究改变不了已成的事实。”黯然的转过身子背对着那群女人,转身的那一瞬间,原本黯淡的表情早已经被幸灾乐祸所取代,一排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亮的耀眼。
不过伤心之中的女子们没有一个察觉到严无夜此时超级欠扁的神情,还在为他暗自神伤着。
“告诉我们,少庄主,初希一定会为少庄主讨回公道!”
“告诉我们吧,少庄主,我们一定会为你讨回该有的公道!”
“对,少庄主,我们一定会让那个女人付出代价的!”严无夜此时的忧伤神情狠狠的刺痛了她们的心,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她们好不心疼。
轻不可闻的绝望叹息从严无夜嘴里溢出,一个华丽的转身,眼里的幸灾乐祸早已经被哀伤取代,这男人,不做戏子简直就是浪费:“竟然你们这么的想知道那么本少就告诉你们吧,她,叫做赤魂,”说完又伤心的垂下头。
“赤魂?你们谁听过这个名字?”启曦皱起眉毛努力的再脑海之中思索着这个名字:“是哪家**的呀?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斯···我也没听过这个名字啊。”同样是**花魁的旭雅也因为这个名字而困惑。
“好独特的名字啊,怎么会有女人叫这个名字,赤魂,听上去好可怕啊!”瑞离拍着胸口,显然被这个名字给吓了一跳。
冥思苦想的众人,包括严无夜谁也没有注意到其中一个女子在听见赤魂这两个字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却也很快被笑意覆盖,这严无夜还真是不同凡响,居然将这传染花柳病的帽子扣在了她头上,不但冤枉了自个儿,也连带着将她一起拖下水。
不过,这些女人既然知道他染上了这种病,想必以后再也不会奢望着可以嫁进这‘严府’做侍妾,这一棋下的够高明,虽是险中求胜可是却也赢的潇洒,看样子这严无夜还是有点才智的,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毒手圣啊,也不枉她从宣城跑到这里来。
见自己的红粉知己这么努力的帮着自己,严无夜一个个安抚起来:“好了,都不要伤心了,这得病的人是本少,本少都没哭你们哭什么呢,竟然你们已经知道是谁把这个病传染给本少的,那么就请你们帮着本少将那人找出来,现在,你们都回家吧,本少也要去大夫那瞧瞧病了,你们都早些回去吧,以后若是想到本少还是可以再过来看看本少的,不过,即使你们以后不愿意见本少,本少也不会怪你们的,毕竟这也是人之常情,好了你们都回去吧。”将话说完,严无夜急忙闪进庄内。
直至那抹大红色的衣角消失,众女子才从他的话里会过神来。
“少庄主,你放心,默儿一定会帮你把那个叫做赤魂的女人给找出来!”将眼角的泪擦干宣誓出自己的信念。
“对,我们一定会吧那个女人揪出来!”七嘴八舌的宣誓着。
藏在门后的严无夜暗暗的为自己演戏的功夫叫好,这样一来,以后不会再有女人来纠缠着他了,而且多了这么多人也不怕找不到娘子,只要能够找到娘子就算真的得花柳他也甘愿,想着,不禁佩服起自己的聪明才智来,严无夜啊严无夜,你还真是聪明天下第一啊。
怡然自乐的哼着小曲,更加佩服起自己来。
哎呀,今儿这云,还真是白啊。
等到那些女子全部走进,隐于拿出的赤红大马这才托着七七和凤非墨缓缓走出。
“非墨,你这个舅舅还真是会演戏,他那个新夫人可真厉害,瞧着她的样子,倒让我想起了一个人。”这个秦沁的模样和她当初给圣洛恒画的装还真是神似极了,没有想到,这世上,真有人长成这样。
“非墨?怎麽了?在想些什麽呢?”看着低头不语的凤非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一场属于严无夜的好戏就要开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