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谧的如同深夜之中的湖面一样平静,那样的波澜不惊。
夏天的夜空繁星闪烁,每一颗星星都在努力释放出自己最美的芳华,淡金色的光辉笼罩着它们,一闪一闪的,那样的夺目与璀璨。
夜风拂过,栽种着樱花的院中花瓣飞舞,朵朵在空中飘散着的樱花随风而舞,在空中飘舞着如同一场浪漫的樱花雨,唯美而清灵。
院中的葡萄藤架下,凤非墨微阖双眸,躺在紫檀贵妃椅上,藤椅咯吱咯吱的摇晃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眼眸倏然睁开,寒光四射,冷冽的似是二月冰雪,历烈不已,看向闪烁着的夜空,望进了银河深处,那里,是那样的神秘与飘渺,仿佛藏着宇宙中无尽的秘密。
将玉戒指从怀中掏出握在掌心中,那上头,似乎还藏留着七七的温度,摩挲着玉戒指,眼中的冷意顿时散去不少。
突的,心口一记痛楚,差点让他窒息,伸手按住疼痛处,眸中划过嗜血般的狠戾,洛芙!
这阵剧痛来的突然让他没有防备,只能紧按住心脏处,剧烈的喘气着,俊美的容颜苍白的犹如水晶般透明。
屏息住,一声清啸:“长歌,剑!”腾地从椅子上起身,身型微晃,扶着椅子似乎想要将那股痛楚给压下去,可是他越是忍耐,心脏处的剧痛越像一只猛兽般不停的撞击着,一下,两下,三下。
“爷,你?”瞧着一脸隐忍的凤非墨,长歌想要上前扶住他,可是却被一掌推开。
“剑!”睁开紧闭着的眸子,双眸赤红,闪动着泣血般的红色,额前渗出细细汗珠,看着如此的凤非墨,长歌知晓他体内的毒又发作了。
那毒是三年前洛芙种在凤非墨身上的,叫做“狂毒”毒中最狂可想而知那毒有多烈。
三年前洛芙还没有做皇妃时便倾心于凤非墨,为了得到他的心与人,更是歹毒的将狂毒下在了他身上,那毒不同于其他毒,必须要女子服下与狂毒相克的药后同中毒者交合方能解毒,女子还必是处子,两人交合以后男子如果再同其他女子享受鱼水之欢的话,那么,必定会七窍流血而死,这种毒是西域女子所发明,将这种毒下在夫婿或者情郎的身上为的就是防止他们背叛自己。
如果不是那夜中毒后凤非墨一掌打伤了洛芙,将她赶走的话,她恐怕也不会成为洛妃娘娘。
凤非墨原本苍白的面色开始逐渐发青,尔后又转为殷红,身体里的灼热几乎让他发狂。
“啊!”长啸一声,腾空跃起,接过长歌扔出的剑柄,长剑出鞘,凌厉不已
运气腾空,一个翻转,长剑灵活的犹如这三节鞭般咻咻的刺向前方。
剑在空中划下一个猖狂的弧度,似要将这虚无的空气硬生生给劈成两瓣。
横腿一扫,原本飘落在地上的樱花瓣凌风飞起。
长剑咻咻作响,半空之中的花瓣当空被劈开。
手持长剑,俊眉紧皱表情严峻,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气比那寒冬腊月里的冰雪还要冻人骨髓。
剑时而舞的犹如流云行水,时而灵活的让人看不清哪里是剑柄哪里是剑韧,刀光剑影让人眼花缭乱。
手腕不停的翻转着,舞剑的速度越来越快,身形也随着长剑一起变换。
人剑合一,便是练剑的最好境界。
长歌立在一旁候着,一脸担忧的看着腾飞在半空中的凤非墨,长歌知道,他体内的狂毒又发作了,可是平日中王爷一向都有火灵珠护住心脉,压住狂毒的毒性,今日,为何那毒会发作的这样强烈,让王爷几乎快要发疯。
漫天的花瓣跟随着剑气形成一个圆圈,凤非墨置身在圆圈之中,发丝飞舞,衣袍飞诀,他的眼神,极尽猖狂。
一身淡紫色的长袍将他衬的更加俊美不凡,身型伟岸。
薄唇紧闭着,眼神凌厉的瞧着面前的树花瓣,每一次出剑,花瓣碎的四分五裂,瞬间,原本还呈圆形的花瓣立刻向外飞出。
院落里,一地的破碎花瓣静静的躺在青石小道上。
提起,腾空飞起,嘶吼一声,挥剑砍断已是枯枝残叶的樱花树,小碗口般粗的樱花树应声而断,落得满地尘土,瞧着那被砍断的樱花树,长歌倒吸一口凉气,天啊,那狂毒真的让王爷失了心智,那樱花树是言妃娘娘(凤非墨生母)最钟爱的,平日中王爷都会亲手浇水除草,可如今,看来,如果狂毒的毒素再不解,王爷真的会疯掉。
长剑回鞘,将丹田处不住翻腾的内气压下,收起长剑,递给仍是一脸惊愕的长歌。
墨黑的发丝随意的披散在肩头,脸上的表情三分严肃七分邪魅,他就是天生的王者,全身更是散发出与生俱来的贵气。
莫说他的王爷身份,就算是个普通男人,这俊美无寿的面容,这无人可比的霸者之气,这伟岸的身形,不知道会勾住多少女子的芳心。
即使这男人性情不定,让人捉摸不透,也一样会让人深深沉迷。
平息着体内不住窜动着的气息,呼吸仍旧有些急促,体内的狂毒没有因为他的发泄而减轻半分,此时更是如同一条嗜血的蟒蛇一般不住的在他体内翻动。
“王爷,火灵珠呢?快将火灵珠拿出来,没有火灵珠护体,王爷你根本压不住那狂毒啊!”瞧着面色又变得煞白的凤非墨,长歌顾不得其他,在他身上翻找着。
“丢了。”冷冷推开一脸焦急的长歌,迈步向房中走去,突的:“呃···”口中吐出一口浓稠的黑血,身形一软,整个人倒下了院中,樱花乱舞,落在他的发上,眉上,以及嘴角残留的毒血上。
“王爷?!”将倒在地上的凤非墨扶起,快速的封住了他心脉处几处穴道:“来人啊,去将毒手圣请来!”诺达的院落中回荡着长歌无力的吼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