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不是在做梦?”南歌有些不敢置信地用手指掐了掐自己的脸。
“傻瓜……你当然不是在做梦……”一双有力的手臂猛然将她揽进怀里,胸前热热的体息,以及那人咚咚的心跳声,似乎都在证明,自己好像不是在做梦。
“你是恨水?”南歌消瘦的尖尖的下颌抵在男人的胸前,雪白的瓜子脸微微仰着,雾蒙蒙的大眼睛紧紧盯着那人的眼睛,一只手忍不住抚向那人被漠北寒风吹刮得有些粗砺的脸庞,那人剑一般浓挺的眉,那人美而有型的红唇。
当确认了那人的存在,猛然手臂搂住萧恨水强健修长的腰身,将脸埋进对方怀里,委屈地低低啜泣起来。
“歌儿……怎么了?呵呵,就算是想我,也不用见了面就哭啊……乖,不哭,哭了可就不漂亮了……”萧恨水一把将南歌打横抱起坐在亭子中的靠椅上,伸手去试南歌脸上的泪。
“啊……放下我……快放下我……”南歌这个时候才警醒过来,自己竟然是坐在萧恨水怀里,不由羞得面红耳赤,神色慌乱不堪。
“不放!又没人看见。再说,就是看见又怎么地,我萧恨水行得正坐得正,顶天立地,抱自己心爱的女人谁敢说个不字!”
“你……”这家伙,还行得正坐得正,顶天立地,有这么夸自己的吗?南歌羞得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拼命挣扎无果,加之也实在是贪恋这怀抱的温暖,不由慢慢将身子依附在萧恨水的胸前。
幽幽道:“你就不嫌弃我是个克夫的命?”
“谁胡说八道?什么克夫的命?他不是写休书了吗?他自己不小心堕崖与你有什么关系?就算你是克夫命,我也不怕!我萧恨水数年征战沙场,刀尖上过活,血雨里来去,早将生死置之度外,连阎王恐怕都嫌弃我这身上杀气重,我还怕你一个小小克夫命?”
说完,萧恨水不由哈哈大笑,只惊得周围梅树上的积雪簌簌下落,惊得南歌猛然伸手堵住那张惊世骇俗的嘴巴。
“你……你就不能小声点……”南歌半是哀求半是责怨。
手下那张柔软的唇,蓦地住了声,忽然一下子张开,竟将她堵上去的手吸咬进了嘴里。
南歌虽与吕啸天有过夫妻之实,但那也是吕啸天酒醉后糊里糊涂发生的。根本就没有过这样的旖旎调情两相含情的情景。手指上传来的麻痒酥软,顿让南歌整个人都惊得呆滞了。
她小嘴微张,双眼惊恐地张着,先前游逛时被梅树上落雪弄湿了的发丝,湿漉漉地演着她的脸侧,垂落在优美白皙的颈项上,精灵般迷人。
看着南歌青涩宛若处子的表情,萧恨水的呼吸不禁急促起来,鼻息轻轻拂动着南歌额前的秀发,那轻颤的长长的睫毛,晶亮得仿佛一汪深泉的眼目,如羊脂冰腻般润泽的肌肤,肌肤下透出的微微红润,都给她的俏脸增添了几分魅惑的风情,看得萧恨水心神俱醉,那沉寂多年的下体,忽然不受控制地跳跃起来。旗杆一样抵在南歌翘翘的美臀之间。
南歌被萧恨水那双燃火的眸子盯得心慌意乱,忽然感觉臀下有些异样,下意识中探手一摸,再抬头一瞧,不由“啊”得一声惊叫,挣扎着就想逃开。
此时的萧恨水眸子中已满是情欲之火,顺手一捞,便抄住了南歌的纤腰,将她一把拉回自己怀里。
南歌的腰肢又窄又薄,小腹平坦而柔软,被萧恨水这一抄,她又向往慌乱挣扎,那美臀巧巧儿的将那物事儿夹在中间,身外的袍子已经被萧恨水不知何时抛在了一边,此时南歌只着了薄裙,身子扭动间,更整得萧恨水血脉膨胀,如何还能克制?
情动间,猛然一低头噙住南歌挣扎中的唇瓣。
一点樱红香唇,小巧柔软,萧恨水整个人仿若被人点中了大穴般,脑中轰得一声,脊背僵硬,嘴唇闪电般离开。
虽然萧恨水在南歌面前一向表现强势,样子好像是调情老手,但这样与女人亲近,到底是平生第一遭。只觉方才一刹那,只是弹指间的事,又似过了千万年亿万年般恒远,一时晕滔滔地忘了身在何处,想干什么,所谓何来。
萧恨水感觉如此,南歌更加不堪,可叹她双十的年华,再如何见多识广,再如何雍容稳重,这个时候趴在萧恨水的怀里,也只觉头重脚轻,如踏云雾,身子软绵绵的如同一匹丝绸,浑身上下抽不出一丝气力,一颗心跳跳的似乎要从胸口窜出来,半晌竟说不出一个字。
蠕蠕着嘴唇,一双眸子,如轻舞遮月一般朦朦胧胧。
眼见萧恨水一双微呈紫色的眸子痴痴地看着她,她也不知这个时候该啧该怨,只垂下眼睑,一颗心嗵嗵地跳得厉害。
萧恨水初尝南歌唇上味道,本有些发呆,待见南歌杏眼含烟,脸染桃花,垂目掩首呐呐难言,不由冲动再起,猛地抬手一揽南歌的香肩,趁南歌诧异抬起头来时,猛地再度吻住了那柔软甜蜜的香唇。
这一遭儿,可是真正的吻了,南歌咬紧的牙关猛然被一条强龙强行突破,一枚小雀舌儿也被那强龙掳掠了出去,一下含进萧恨水充满男人气息的口中吮住。
南歌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娇躯轻颤,任那男人霸道地吸吮,竟丝毫反应不得,直到窒息的感觉上来,有只带着凉意的大手颤颤地包拢了胸前的柔软,她才略略有些清醒过来,一时羞炯难当,猛地一推萧恨水,强行分开两人糅合在一起的双唇,喘息着,哀恳的语调道:“恨……恨……水,不行的,这……这成什么样子……”
那一声饱含着情意的呼唤,那一声“这成什么样儿”的哀恳,霍地唤醒了萧恨水的神志。
萧恨水的神色忽地一振,隐约似听到亭外梅林里传出一点动静,警惕地低声喝问:“谁?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