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既然来了咱也就借光享受一会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嘛。
女生那边被两个妖孽给占了,我只好选择男生区了。
当我穿着男士的睡袍踩上温热的鹅卵石时,身心的舒坦那怎是一个爽字就概括得了的。
挂好睡衣,我缓缓踏进蒸汽氤氲的温泉池,这里比女生区的池子要大一些,深一些,我趟到中间最深的地方时,泉水刚好没过胸部,对面就是梯形的休息半围,我一边紧着包裹头发的毛巾,一边神情悠闲的继续前进。
哗啦!眼前平静的水面突然高高溅起。我还来不及害怕,一个凛凛的身躯就赫然出现在面前,近在咫尺之间,恐怕最远的距离也不到半米。
逆着肌肤上蜿蜒的水流,我的目光首先经过一个宽阔的胸膛,心中一寒,旋即飞快向上,当看到那个不停颤动的喉结时,我的大脑一阵眩晕。
“你是林夕颜?”阴沉的声音里杂着几分质疑。
完蛋了,还是认识我的人,我赶忙停止抬头的动作,努力镇静下来,颤抖着双手解下毛巾,遮住胸前若隐若现的春光,垂着脑袋死活也不敢再动一下了。
“林夕颜,你真是厉害呀,白天给我惹麻烦不说,晚上竟然还敢来偷窥我。”那声调,那温度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到是谁。
“切,偷窥?还偷窥你?我眼睛瞎了也不会偷窥你的。”我努力的后仰着脖子,终于看到外星人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还有那一双被氤氲了一层蒸汽,似梦似幻,迷人也冰人的眼眸。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他冷酷的话语带着回音在池水上盘旋,莫名的动听。
“吼,我来泡温泉不行吗?”我确实是来泡温泉的,谁要敢多想,我就一口咬死他!
“这里是男区,白天你来过,不会不知道吧,门口有标识,你不会不认字吧,更衣室里全部都是男装,你不会没穿……”他怒视我的双眼突然向下移动了几十寸。
我能感觉到掌心里手巾已经干透了,并且在他目光滑过的瞬间,一下子烧成了滚烫。
“该死!”他冷冷地嘟囔一句,避开视线从我身旁绕了过去。
士可杀不可辱,我现在也是什么都没穿啊,为什么偷窥的罪名只落在我一个人头上?他难道没有份儿?我的那点儿悲壮的小怒火腾地一下冲进大脑。
“我才没有偷窥,我什么都没看到,啊——”这下什么都看到了……
猛一回头间,我正好看到了去够睡袍的外星人,看了干干净净,看了个有理也说不清。如果非要我表达一下看后的心情,恐怕只有这几句诗了: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天杀的欧阳妖孽,你都知道是不是?原来你们去女生区是为了躲避这个祸害,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亲爱的朋友们哪,请一定要记住,珍爱生命,远离妖孽!
明明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我逃跑的模样却像个刚刚做了坏事的贼?
我偷偷地潜出男子更衣室,猫着腰穿过灌木丛,假装没瞧见门口的服务员,连鞋子都没敢换就一溜烟逃跑了,还跑的啪啪地。
一路狂奔到别墅群面前,我骤然止步。不能再跑了,就我这动静,在这样宁静的夜幕下太刺激了,搞不好会惹出一大堆人来围骂。
我小心翼翼地走着,高抬腿轻落地,大气儿都不敢出,龟速地经过一幢幢别墅。小风一过,微微撩动起我的长发,周围安静得能清楚的听到衣袂轻舞的声音。这样的夜,这样的静,让独自行走的我有点儿胆颤。
正走着,前面一幢别墅的门忽然大开,然后两个诡异的身影纠缠着从门里转了出来。
吓,鬼呀!还是俩!我的腿肚子倏地一下转筋了,小心脏嘭地一声提到了嗓子眼。我飞快地把紧攒的小粉拳塞到嘴遍,恐怕一激动咬断了舌头。
那俩鬼怎么好像在亲热捏?而且那个女鬼看上去好眼熟……
绝对不是鬼!我收起拳头,勇敢得朝前走近了几步,隐身在一片暗影地儿里,借着别墅门口幽幽的灯光,我看了个清清楚楚,女的是郝丽莎,男的却不是仲凯。
这种时刻我是不是应该有种报复后的快感,但是为什么在看到郝丽莎情欲弥漫的双眸时,我的心情突然很沉重,背叛原来这么简单,爱情竟然如此不堪。
我正感慨之际,那两个缠绵的身影已然依依不舍地分离开了。随着门缓缓关上,郝丽莎的唇角逸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她不怕仲凯知道吗?难道他们没有同居?不可能,他们的老底早就被我揭了,现在应该是百无禁忌的腻在一处才对,而且包养小三这种事情在所谓的上流社会简直比吃饭还普通。
望着郝丽莎渐渐走远的身影,我咬咬牙,抬脚一手一只鞋子脱下来,拎在手里飞奔着追了过去。
虽然穿着袜子,地面又是平坦的彩砖,但是那冰冷坚硬的感觉还是把我追得呲牙咧嘴,后悔不已。
郝丽莎好像感觉到后面有人,猛地收住脚步,回身望了过来,我也不尴尬,直冲到她面前,躬着身子喘着粗气,丢下手里的鞋子慢慢蹬上。
“是你?”郝丽莎愣怔了片刻,压着嗓子说道。
“嗯……”我扭扭脚脖子,应了一声,刚才跑太急,脚踝被伸到了。
“深更半夜的你追我干嘛?”郝丽莎的大白眼在夜里还真是清楚得让人羡慕。
“呵,你说呢?”我嗤笑道。
“你,你都看见了?”她的声音微微打颤。
“刚才你们的表演完全玷污了我的两只眼睛。”我抬手指了指还微微肿胀的眼皮,相信郝丽莎如果能看清的话,一定会笑得幸灾乐祸。
“那又怎样?我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她尖利的嗓音被压制的有点走样。
“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我就是想骂骂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女人,你跟仲凯简直比一丘之貉还般配,你们要是不在一起老天都没长眼。”我不是一个会骂街的泼妇,这样的话语已经快接近我的极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