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合欢散?你好卑鄙!”女子大呼,旋即用力推开眼前的男人,一把抓起枕头欲砸向那男人。可瞬息,她又松了手。
见状,男人喜眉喜眼,愈发来了精神,“你闹啊!嘻嘻,再过一会功夫就不是我要你,而是你死缠我了。”
“你——混蛋!”她愤愤地一手指向他。可那点怒色只让男人感到更有意思。他逼近她,一把按住那手,再将嘴唇蜿蜒去她清冽的锁骨。
女人是刚烈的。她再是奋力一推。可男人早有防备,只用手搁住她的臂膀,再轻轻一推。她很快倾倒在床上。
汴京的初秋并不凉,两件轻薄的衣衫已挡风寒。仅仅眨眼的工夫,女子的半截雪白臂膀已显露在灼灼烛光下。他的唇肆意的蔓延,每落一处,都可见一个深红的印烙在腻白如玉的肌肤上,让人不由心泛麻麻的恶心。
恰在此时,如痴如醉中的男人瞬间被人奋力抓起,向外甩出几丈远,而后就闻砰的一声,他如一条丧家犬撞翻了桌子,又沉沉摔落到地上。
女子喘过一口气,举眸见施悦纱,先是一惊,转瞬红着眼圈,焦急道:“施姑娘!合欢散是春药。若是在药性发作时没有寻得**,中药者很可能经脉炙热而亡。我中了合欢散。怎么办?怎么办?”
施悦纱并无良策,只替端木堇披上衣服,扶她起身,向门口走了数步。刚才那一摔对高彦许是致命的。端木堇一个失神踩到他身上时,他居然毫无知觉的纹丝不动的躺着。她有点慌神,忙拽一拽施悦纱的手,眸落高彦,道:“他可是朝廷命官。刚才那一摔他不会死了吧!”
施悦纱平一平气息,故意狠狠踢他一脚,道:“活该!撞死他才好!”
“可他死了,我们就脱不了干系。弄得不巧,还赔上翠竹苑里的姑娘。”
端木堇这么一说,施悦纱上了心,忙屈身触一触他的人中。见气息还在,悠悠吁一口气,道:“姑娘放心。他死不了。”
这时,端木堇才稍稍松下一口气,跟施悦纱出了闻香阁。
当初高彦抓端木堇入闻香阁时,为了防止有人破坏他的好事,特意下令闻香阁三里内不得有人擅自闯入。如此一来,她们出园倒是轻松自如。不一会儿工夫,已入汴梁城。
催情药的药性显然在施悦纱的想象之上。没过多久,端木堇的脸已是毒辣辣的烫,眼圈亦泛起白晃晃的晕光。仿佛是一场惊梦起来,她身上的毛孔忽忽透着蓬勃的热意,两件衣裳汗水津津,就连几缕头发亦湿漉漉的粘腻在鬓侧。
“我……我快熬不住了!”她极力拉着衣襟,迷迷糊糊地盯着同是一脸焦急的施悦纱,“怎么办?我宁死也不要随便与……”这种恶心的词语,她吐不出口,硬生生地闭一闭目,吞了下去。过一会儿,凄厉道:“施、施姑娘,如果我死了,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