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你们起不起来!”捕快眼一横,眉一翘,重重的一鞭鞭直打得汉子们的衣衫上血迹斑斑。
“住手!”施悦纱看不过去,速速走上前,一把抓过捕快手中的鞭子,怒目道:“他们四个不过是庄稼人,如何懂得去下毒?”
捕快一把拉回鞭子,朝施悦纱望去。她媚若桃李的脸蛋上虽布着阴云,却依是俏丽。那捕快在京城待了许久,还未曾见过如此标志的美人儿,一时迷上,抬手嬉皮笑脸地欲勾施悦纱的脸蛋,“姑娘长得好生艳丽。是哪家闺女?做本爷妾室如何?”
施悦纱愤愤甩过不规矩的手。正打算好好教训,一把折扇忽而闪过,将那捕快挡开一尺之外。
那捕快一怔,本欲挥拳揍人,抬头见是京城有名的楚仲翰,连忙缩回拳头,拱手恭维道:“楚爷,在下冒犯了!”
楚仲翰扬起一抹淡笑道:“这位姑娘是在下的朋友。你们不要为难她。”
“是!是!”那两个捕快诺诺答应,随即,拉过四个汉子就走。
施悦纱见那两个捕快还在凌弱,速追了两步,但被楚仲翰挡下。
“他们只是庄稼人,不是凶手。”
他笑问:“那姑娘知道凶手是谁?”
“我……”施悦纱迟疑片刻,背过身,心虚道:“我怎么知道凶手是谁?”
楚仲翰行至施悦纱跟前,复问:“俗话说人不可貌相。姑娘既不知道凶手是谁,又何以肯定刚才那四人中没有凶手?”
“因为……”她一时窘迫,勉强道:“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又与官府无仇。”顿一顿,想起昨晚那把伞,声音透出几分冷凝,“昨晚,楚大人还没回答悦纱的问题,不知现在是否方便?”
楚仲翰自若道:“姑娘也还没回答在下的问题。”
“我……”她微微一凛,心中有了几分盘算,“是什么问题?”
楚仲翰意外松一松眉头,目光似流水轻浅地掠过她的脸庞,“姑娘对在下怎么如此戒心?在下不过是仰慕姑娘的才华,想交个朋友罢了。昨晚那把雨伞,也只是再见姑娘的借口。”
“朋友!?”施悦纱心中突地一动:难道是我多心了?旋即,转一转眸,道:“楚大人堂堂翰林院第一学士,施悦纱不过是卑贱的舞妓,配不得做大人的朋友。”
“怎么会?交友哪分贵贱?”
这话他说得直截了当,仿佛真是看中了施悦纱的才华。
施悦纱轻淡一笑,道:“这样吧。我与大人打个赌,若是大人赢了,悦纱就交大人这个朋友。但若大人输了,大人必须替悦纱做一件事。”
小小卑贱的**女子也敢口出狂言。他蹙一蹙眉,问:“怎么个赌法?”
施悦纱思绪片刻,道:“我们就赌刚才被压走的四个人。若大人有办法证明他们是彭府一案的凶手,就算大人赢了。”
音落,他略一悚然,但依是展颜道:“好!明日在下就给姑娘一个结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