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的手艺太好了,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野猪肉和米饭。”
吃了两碗之后,潇楚衡原本饥肠辘辘的肚子已经被填饱,情不自禁的夸起了这顿晚餐的厨师——猎人。
“真……真的吗?”
被除了女儿以外的人夸奖自己的厨艺,猎人变得有些不好意思。
“真的,这真的太好吃了!”
见猎人不相信,潇楚衡再一次强调道。
“可能……可能是你太饿了吧……嘿嘿!”
“不是的阿爹,你做的饭就是很好吃,比其他人做的都好吃。”
见阿爹一味的推让,燕子倒是不乐意了。
“你吃过其他人做的饭吗?就知道我做的饭比其他人做的好吃?”
“我……我闻过集市上那些人做的饭,没有你做的香。”
尽管真的没有吃过其他人做的饭,但是燕子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她的阿爹做的饭是最香的。
“我吃过很多很多人做的饭,大哥你做的饭真的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
见父女俩争执不下,潇楚衡马上来为两人解围。
“看吧,他可吃过别人做的饭,也跟我的看法一样,你就是做饭最好吃的阿爹。”
除了自己以外的第二人承认阿爹的厨艺,燕子别提有多开心了。
“好好,你们愿意这么捧我我就接受了吧。”
猎户觉得自己一个人争执不过,便戴上了女儿和客人为自己做的高帽子——做饭最好吃的人。
“那就对了嘛,你还吃吗?不吃的话我去洗碗了。”
燕子在阿爹终于承认了他做饭好吃以后变得非常开心,这是他们父女俩尝尝争论的话题,今天终于有了结果了。
“不吃了,我吃饱了,我来洗碗吧。”
潇楚衡虽然几乎从来没有洗碗过,不过他却觉得自己不能在这里白吃白住。
“你在这坐着吧,哪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
燕子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是却很懂这些待人的礼节,这一点,倒是让潇楚衡觉得很是意外。在他没有跟这家人接触之前,他深信“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却没有想到大山里面的人竟然会这般的朴实。
“哪有让女士干活的道理,还是我来做吧。”
潇楚衡本不是一个绅士的人,但是在这里,他努力让自己变得有绅士风度一点。
“不用了,这黑灯瞎火的,你也不熟悉,就让燕子来洗吧,你就在这歇一会。”
两人争着洗碗被猎人看见制止了,燕子的待人接物都是他教的,哪有让客人洗碗的道理。
“就是,我来洗,你跟阿爹在这坐着。”
燕子说完拿着煤油灯到了厨房,将厨房里面的煤油灯点燃以后,再把饭堂的煤油灯拿了回来,顺便拿走了所有的碗。
其实平时不必这么麻烦的,他跟阿爹两个人都是直接在厨房把饭给吃了,那样可以节省不少的煤油。但是今天因为家里有客人的原因,阿爹特意去了饭堂吃饭。
“大哥,您还没告诉我怎么称呼你呢?”
燕子去洗碗以后,潇楚衡觉得两个人坐着也无聊,便找猎户说起话来。
“我没有名字,以前我父母叫我儿子。”
“燕子叫我爹,集市上的人都叫我猎人,你随便叫就行。名字嘛,一个称呼而已。”
猎人的回答让潇楚衡心里很是震惊,这究竟是一个原始到什么样的地方,没有公路、没有水电气、没有通信设备和一切家具,甚至连名字也没有。
“那我以后就叫你大哥吧。”
“哎,好,叫啥都行,反正也就是个称呼而已。明天吃过早饭我就让燕子带你去集市,那里有通往外界的车,你不是属于这里的人。”
对于潇楚衡从天上掉下来的事情,猎人也感觉很奇怪,但潇楚衡不说,猎人和燕子就不会问。这就是来自大山人民最纯真的朴实。
“哎,好的,谢谢啊。”
的确如猎人所说的这样,这里的确不属于他潇楚衡。待在这里肯定是一辈子不会被警察找到,但也一辈子都不能报仇。
找薛让报仇,才是他潇楚衡最后逃亡甚至活下来的唯一动力,自己绝对不能被这对淳朴的父女给感染了。
猎人的话不多,在说完送潇楚衡出去以后便再也没有什么话,两人就这样一直坐到燕子洗完碗回来。
“阿爹,天也不早了,我去给他铺床吧。”
虽然此时的时间才是夜晚九点,但是对于燕子父女两人来说,就真的是时间不早了,平时像这个时候,他们都已经上床睡觉了。
“好,那咱去吧,就铺在我的隔离就行。”
幸好这个时节的天气不是太冷,只用把过冬的被子铺在上面就可以了。要真是冬天啊,他们还连被子都没有多的。
“大兄弟,我们这里从来没有来过客人,这是燕子他爷爷奶奶生前住过的床,你今晚就在这将就一晚上吧。”
铺好床以后,猎人还特意将厨房里面的煤油灯留在了里面。
“好的,谢谢。”
虽然是很简易的木床和木头的房子,但是里面却干净整洁,潇楚衡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本来他还想洗漱一下,但是想到这黑灯瞎火的,他也没好意思说。就凑合一晚吧,他一个逃命的,也没有必要讲究那么多。
夜深了,这一天对于潇楚衡来说是不平凡的一天,但他这一天已经结束了,但是对于薛让来说,却是一个无比漫长的夜晚。
将灵堂都布置好以后,脸部已经由姚丝乔清理干净的林初雪的尸体被放了进去。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这个地方已经办了第二次葬礼了。
并且,要不是当时在成峰源情况危急的时候有戴维带着约翰及时出现,那么这个地方,将是第三次办葬礼。这些事情,薛让都不敢细想。
姚丝乔终于是在张振业的劝告下答应去休息一会了,张振业也在老彪的安排下找了个地方睡下。
“彪叔,你让手下们都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守着就可以了。”
坐在灵堂的前面,薛让着一身黑色的西服,口袋处系一朵百花,哀伤的情绪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