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烟连忙起身,"有什么地方用得着夏某吗?"
"有啊!"妖月笑眯眯的看着她,凑近她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
夏云烟了然的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一起出了湖心亭。
夜色深沉,万籁俱静,夏府后门悄悄传来轻微的叩门声,随即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打开了门,将一群黑衣蒙面人放进了府内。从那开门人的穿着可以看出,她是夏府的仆人,她能私自将可疑人士放进府中,看来她们应该是一伙儿的,这番来唱的是里应外合这一出。
女人跟领头的黑衣人小声嘀咕了几句,只见黑衣人频频点头,随后便道了一声知道了,便率着一众同伙一边辨路,一边往后院潜去。
很快她们便来到夏之涵的闺房,从她们辨路的情况来看,她们对夏府的地形并不熟悉,能顺利到达这里,大概是有人告诉他们方向,可想而知,告诉她们的人应该就是那开门的女子了。
像使迷烟这种下三流手段虽登不上大雅之堂,为武林正道所不耻,但不可否认,这是那些奸佞小人最常用,也是最擅用的伎俩。这群黑衣人同样也不能免俗,将迷烟吹入了房中。
稍稍等了片刻,她们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今夜没有月光,但是通常大富之家的卧房里都会留一盏灯,一根蜡烛的光亮虽然微弱,但对于这些惯于夜晚行动的黑衣人来说,这已经足够她们顺利行动了。于是,她们快速接近了床榻,掀开被子便要将人带走,可是被子掀开之后,众黑衣人却愣在了当场。因为锦被之下根本没有夏之涵的身影,让她们误以为是夏之涵的那一块凸起,只是一个双人枕而已。
"啪、啪、啪!"鼓掌声从她们背后响起。
她们惊惧的回头,只见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正对着自己笑得邪气,那好整以暇的态度,看样子她们是钻进了她的陷阱了。
"嘻嘻,是不是很惊喜啊?我送你们一个枕头,你们怎么都不谢谢我呢?"妖月故作奇怪的看着他们,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那天真无害的模样真是唬死人不偿命。
"你是谁?你应该不是夏家的人才对。"她们虽然对夏府的地形不熟悉,但好歹也事先做了一点了解,她们可不知道夏府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呵呵。"妖月轻笑,这群人虽然掉入了她的陷阱,但看样子也不是那么笨嘛!"的确,我不是夏家的人,不过,那么你们就来猜猜看我是谁啊?猜对有奖励,猜错就得处罚哦!"
领头人对身边的同伙丢了个眼神,众人心领神会,纷纷握紧了手中亮晃晃的刀,似乎准备硬拼。
"别白费力气了,打从你们踏入这个房间开始,就已经失去了自主的权利,呵呵,给你们一个良心的建议,千万别试图跟我硬拼,不然后果会很严重哦!"妖月勾唇,邪魅的笑着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们闻闻看,多么芳香的味道啊!"
她不说还好,经她这么一提醒,众黑衣人这才感觉到,这个房间似乎有一股异样的香味。刚进入房间的时候她们也没多注意,只以为这是夏之涵的香闺,用了熏香也不奇怪,可是现在仔细一闻才发现,房中虽有熏香的味道,但这股异香却与熏香的味道不同,而且越闻就越感觉不对劲,头也开始有些晕乎乎的,手脚发软使不上力。
黑衣人纷纷瘫坐在地上,甚至连愤怒的离去都没有,只能直直的瞪着妖月,有气无力的质问道:"是你在熏香里动了手脚?"
"好凶的眼神啊,我怕怕。"妖月装模作样的拍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可是很快她有恢复了邪魅笑容,不紧不慢的道:"你说错了哦,我没有在熏香里动手脚,我动手脚的地方是那根蜡烛,我放了一些软筋散在上面,不知道你们是否喜欢我这样的欢迎方式呢?"
"你...你到底是谁?"领头人气极,若不是她现在浑身使不上力,她一定会厉声质问她,可是偏偏她身处如此境地,满腔愤怒问出来的话,却半点气势也无,根本威吓不了眼前这个邪佞张狂的女子。
妖月蹲下身与她平视,笑意更深,"别问我是谁,我说过要你们猜的,猜对有奖,猜错...呵呵,要接受我独门的惩罚哦!"
众黑衣人沉默,良久不见一人开口,妖月笑着等待,从老神在在等到耐性消失,就在她正准备宣布全部受罚的时候,突然一个人试探性的开口了。
"难道...你是第二妖月?"她此话一出,同伴们纷纷看了她一眼,又将眼神投降笑容不变的妖月,眼中写着难以置信。
"恭喜你,答对了。"妖月笑眯眯的看着那人,可是又有谁知道她这灿烂的笑脸后面包藏的是怎样恶意呢?正在那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妖月邪魅的勾唇一笑,道:"现在就给你奖品吧,范芮,把奖品带上来。"
话音刚落,范芮随后进来了,手上拿着一个托盘,盘中放着两根翎毛与数支大小不一的毛笔,身后还跟着两个夏府仆役。
那黑衣人一看这阵仗,当场就懵了,自己又不做文章,不考科举,第二妖月做什么送她毛笔?而且送毛笔就送毛笔吧,她还可以接受,可那两根翎毛又是做什么的?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