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的应酬,赵蓝少依旧疲惫地踏入屋里。突然,一阵香风吹来,他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待怀中一暖,他低头看去:竟是童小小这丫头打扮得妩媚妖娆,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简直像是在邀请他品尝一般。
“相公,请喝茶。”一杯冷热适中、浓淡恰好的贡茶递到他的面前。
“相公,请吃糕点。”小巧精致、香甜可口的点心被塞到口中。
“相公,我来替你更衣。”白嫩的小手麻利地脱去他身上那沾惹灰尘的外袍,换上件干净的。
赵蓝少只要抬手、迈步,立刻就被童小小代劳。从没想到,原来在活宝娘子这儿也能享受到如此的待遇。真不知今天蓝娘是怎么和她谈的,怎能令小小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我说勤快的娘子,你今天大献殷勤,令为夫的惶恐啊。”一探手将忙碌的小妖精拉到怀里搂住,赵蓝少心情大好玩笑起来。
童小小早料到会被调侃,笑得更为讨好:“瞧你说的,夫妻嘛本是同林鸟,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恩爱的模样,仿佛昨晚的吵闹都是赵蓝少的幻觉似的。
他将下巴架在童小小的肩上,戏谬地说:“看来我的冤屈被洗刷了?”
童小小转过上身,粉拳轻轻敲打他,嘴里不依地娇嗔:“讨厌。”只是那眼角眉间,哪有半分讨厌的意思,有的只是甜美的笑容,令人见了心跳不已。
既然娘子都暗示的如此明显,赵蓝少自然不会扫兴,帅气的脸挂上坏意,故作一副挤眉弄眼的模样,嘿嘿笑道:“是吗?那做些更讨厌的事情如何?”
这个色狼!童小小一见苗头不对,正想往后撤,却被他的大掌支持住头部,退不得半寸。她想开口说话,却被赵蓝少趁虚而入,含了舌尖,只能无助地发出呻吟:“唔……”
屋内正“春意盎然”,赵蓝少抱着童小小就要往大床走去,偏在这关键的时候有人不识相地跑来打搅。
一阵急促的脚步后,响起“笃笃笃、笃笃笃”的敲门声。
正吻着的童小小费力地推开赵蓝少,指指紧闭的房门,示意他有人来了。
好事儿被打断,赵蓝少有些恼火,不悦地大声问:“什么事?!”
“回王爷,小世子全身发烫,公主急坏了,已经派人入宫去请太医。世子一直在叫爹,所以公主命奴婢来请王爷过去一趟。”清脆响亮的嗓音,童小小听出她就是白天跳出来维护凌霜的那个丫环。
“我知道了。”赵蓝少只能将怀里的俏佳人放下,满不情愿地对她安抚道,“放心,我去去就来。你先睡着等我。”说完,他在童小小的唇上又蜻蜓点水般轻啄了一下,这才整理好衣衫走了出去。
刚才还暧昧无边的气氛顿时变得清冷,童小小坐在床沿。凉风从窗户灌入,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低头看去,不知何时衣襟已经被赵蓝少那家伙解开。
一想到赵璘,童小小心里还是别别扭扭。原本从未想过她也可以和赵蓝少生一个孩子,今日见了他,顿时将她内心深处的母爱都勾了起来。如果她也生个宝贝,一定要像赵蓝少那么好看,出类拔萃。越思越想,童小小就越是觉得自己也想要个孩子。哎呀呀!她翻身躺下一打滚,将自己卷进被子里,活像肯德基的墨西哥鸡肉卷。
她心里害羞地盘算着:一会儿,等赵蓝少回来,就跟他商量这件关系到千秋万代的大事。弯弯的月牙儿已从正空偏移,眼见着就要落到树梢后,童小小哈欠连连,不住地向房门张望,却始终不见有动静。
吱呀呀,门被推开,童小小兴奋地坐起身,开心地招呼:“赵大,你回来了?”
这回应她的却是女子尴尬的声音:“王妃,公主那边传话来,说是王爷今夜太疲劳,就不回来休息了。”
“我知道了,那就姑且这样吧。”遣退丫环,童小小重重地倒在被褥中。失落、孤单,如网撒向她,挣脱不开。整天的喜悦在夜里被打碎,她这才第一次领悟到:即使赵璘不是赵蓝少的亲生子,但也会将原本只属于她一人的这相公分享了去。她和赵蓝少,看上去似乎一切都没变,但从前的时光却是真的一去不复返了。看来,她还是得早日习惯夹在他们俩之间的赵璘和凌霜的存在。
连续第三天了,每次一到休息的时候,凌霜必定会派人来说赵璘病了。而赵蓝少自然是要前去探望,这一探望就是一整夜。
是可忍孰不可忍!童小小觉得自己完全有理由认为,若不是凌霜使坏,便是这臭小子装病,但无论是谁,最终的目的就是想让她和赵蓝少疏离。
这真是鸠占鹊巢,鹊反被鸠欺啊!于是,童小小这天一大早梳洗完毕,便向下院走去。因为公主的身份,原本住在下院主屋的赵家二老搬到了别院,将主屋腾让给凌霜母子住。
童小小还未走进院子,便远远听见里面传来孩子的嬉笑吵闹。她存心放轻脚步,沿着门边向里望去。只见昨夜还派人来说体弱发寒的赵璘,此刻正生龙活虎地与丫环家丁们玩着球。正想让赵蓝少好好瞧瞧,那小子红扑扑的脸蛋儿哪有半点病色。童小小自认不是个要和孩子计较的人,但被人一再欺到头上,不反击也不是她的性格。
童小小眼珠一转,哼了一声:我就不信了,我一个堂堂不到七尺的女儿身,就会斗不过你这连路都走不好的小奶娃?!
“咦,王妃,你这是做什么?”奉赵蓝少的命令前来送药的冷雨,惊讶地看见童小小鬼鬼祟祟地立在院门外张望。
前几天夜里王妃突然回来的时候,他领命外出公干。今天刚回到府里,他正打算将药送给小主子以后就去主屋给童小小请安问好,却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了。
“嘘!”童小小被他吓得差点叫出声来,见没惊动里面的人,连忙以食指点唇,命他噤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