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你又干什么?”聂声晓没好气地回头,严景致自从脸皮厚了,话也多了,顿时一脸疑问地看着他。
一转身严景致便朝着她蹲了下来,聂声晓吓了一跳,刚要后退,脚都被他抓住。
“鞋带掉了都不知道,等下走路摔跤了怎么办?”他利落地给她系上鞋带,抬头的时候发现她有些愣愣的,拍了拍她的脸,“别害羞。”
聂声晓看着他逗家家的背影,他还是之前那个站在高处不可一世的男人吗?之前的严景致从来不会低头看任何人的鞋带,能看到她头上偶然飘来的一根梧桐絮就不错了,更别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蹲下,他求婚的时候都没给她蹲下过,那时候给她戴上戒指便宣告了主权。
有些人天生就是傲慢的,他可以爱你,但是他仍然傲慢地爱你,聂声晓习惯了那样的严景致八年,早在他说要改变自己的时候惊讶过一次,但是都及不上他今天这系鞋带的小小动作。
严景致走了几步,回头发现她还愣在原地,重新走回来问她:“还是不舒服?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聂声晓掩饰住自己的表情,“我,我没事。”
三人沿着小区的花园走了几圈,惹来不少人的目光,关键是这小区小,花园也小,这么养眼的两个人,还有这么爽心的大早晨,大家都免不了要多看上几眼。
后来,聂声晓实在是受不了大家的眼神了,拉着家家坐在长椅上,不走了,她算是明白严景致什么心理了,特意拉着她过来转圈然后特意让全小区的人都看着他们在一起的事实。
严景致也跟着坐了下来,靠着她坐得很紧,家家能直接从聂声晓腿上爬到严景致腿上,然后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凃了点口水。
严景致摸着下巴一愣,侧头去看聂声晓,她刚刚从那边走过来的时候被大家的目光看得有些脸红,头发没怎么打理但是服服帖帖地披在肩膀上,活脱脱一个人面桃花的勾人模样。
被家家的口水弄得有些心痒,严景致凑过去,在离她只有不到三公分的地方停住,问她:“我可以吻你吗?”
聂声晓立马瞪了他一眼,别过脸去,在长椅上的位置也挪离了他一点。
听到身旁的严景致叹了口气,并没有过多的强求,聂声晓心里又是风起云涌,整个人就像是定住了。
之前的他哪里还会问,想怎样就怎样,袅袅的过早出生就是证明,那时候她才19岁,他也不管不顾地占有她让她怀孕,他和其他的富家子弟一样,从来不懂得压抑自己,亦或者说,从来不会亏待自己。
唯一不同的是,他愿意负责,他懂得爱人。
今天这个没落下的吻让聂声晓觉得他完全成了境界之外的严景致,有些震撼。
“喂。”严景致来了电话,看了她一眼,站起来本想要避开她,但想想还是算了,听完电话里的声音直接道:“我出席不了,对,抱歉,再见。”
“是H市在叫你回去吧?”聂声晓站起来开始往回走。
“对,明天晚上有个商业酒会。”严景致也不隐瞒。
聂声晓突然想起刘微微说的,严景致一看就不属于这里,他属于大城市,属于上流社会,属于各种觥筹交错的酒会,聂声晓突然觉得自己把他禁锢在这里有点残忍。
“你什么也别说。”严景致突然笑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又想说让我离开的话吗?傻女人,我不属于任何地方,我只属于这个家,来年,我会在这个我自己开辟的地盘来一场盛大的酒会,那时候岂不是两全其美了?”
他这个自信的笑容有些耀眼,聂声晓睁不开眼睛,只得缓缓闭上。
“景致。”
“嗯?”
“我可以吻你吗?”
严景致兴奋地靠近她,差点要把怀里的女儿给丢了,幸好控制住力道,缓缓低头在她唇上触碰,柔软地让他心疼。
“天哪!”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是冲着他们的,聂声晓吓得瞬间后退了两步,低着头一脸通红,她也想过要跟他在楼道底下接吻,刚刚只是一时动情了。
聂声晓的突然抽离让严景致格外失落,刚刚的兴奋一下子没了,侧头看着来人,冰冷的眼神带着十足的怨恨。
是刘微微。
她今天也是过来王姐这边玩的,都已经下定决心了今天要找严景致吃顿饭,没想到想着想着就在楼道下面看到了他们这么亲密地接吻,一时没控制住叫了出来。
刘微微捂着嘴巴,视线在严景致和聂声晓之间徘徊了一圈,“你们……你们。”
聂声晓低着头不说话,其实对于刘微微,她不但不讨厌,但有点喜欢,这女孩直率心里不藏事,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就在前几天她才刚刚跟她表明态度对严景致有些敬仰,现在就把她敬仰的对象给抢了。
聂声晓对她竟生出一丝愧疚之情,特别是看她委屈的样子。
但是严景致没有,早在刘微微问他是不是喜欢聂声晓的时候,他就说过,喜欢,很喜欢,现在有的只是怨念这女孩扰了他的好事。
刘微微转头便走,一副还没恋爱就失恋了的表情。
“微微……”聂声晓低声叫了一句,虽然她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但还是想安慰这女孩一下,然而叫出口发现这时候根本就轮不到她去安慰,会越来越糟糕。
“还看什么,人都走了。”严景致把她拉回来,正要继续刚刚的好事,被聂声晓捂着嘴巴挡开了。
她定定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刘微微那么明显他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严景致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不是没心没肺,是都被你抓得牢牢的,我能怎么办?”
“你……”聂声晓说不过他,转身进了楼道。
严景致一直跟到她家,正要挤进门的时候被她拦住,挡在门外,“我上午想看看播音相关的书。”毕竟不专业,如果塔镇真的要发现起来,她迟早要被淘汰。
“正好,我也想看书,一起。”严景致拉开她撑住门的手,包住家家的小手一起放在手心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