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萧天傲的戒备,安盈只是笑笑,满不在乎,烟视媚行。
“你找朕到底有什么事情?你别忘记了,你现在是子桓的妻子。”对于安盈上次的行为,萧天傲显然还耿耿于怀。
安盈笑,“怎么,你怕了?”
萧天傲冷冷地一笑,“怕你吗?一介女流,无非是攀附男人的丝萝,天下的男人都必须听命于我,朕又怎么会惧怕一个女人。”
“那如果我告诉你,叶子桓此去,是奔赴一个陷阱,你还不会怕吗?”安盈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仰起头,微笑地看着他。
萧天傲愣住,“你说什么。”
“我说,你儿子此去再也不会回来了,你就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你牺牲了自己那么多儿子,只换得了这最后一个王牌,可惜,他太短命——就算你以后坐拥江山,却也是一个断子绝孙的命。”安盈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可是,声音却冷酷冰寒。
萧天傲站起来,用泰山峙岳的姿态,俯视般的看着安盈。
“你在危言耸听。”
“是不是危言耸听,你今晚便会知道。”安盈欠了欠身,退出了帐篷。
那天晚上,固然从前面传来消息,说是叶子桓受到了伏击,北疆的兵好像从天而降似的,他们全部困在峡谷里。
以叶子桓的能耐,其实未必不能冲出来,他们去之前,也做好了这是一个陷阱的准备,可是,在听到这个消息时,萧天傲比想象中的更吃惊:为什么安盈会提前知道?
他推开汇报这个消息的斥候,大步流星地赶往了安盈现在所居住的地方,安盈正站在长案后,拥着厚厚的棉袄,她端着毛笔,正在作画,桌上放着两杯热腾腾的茶,似乎一早便在等他。
“来了。”听见声音,她根本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应了声,将毛笔搁在了一边。
萧天傲走到她身后,将长案上的画拿起来,展开一看,却是一张山川河流的风光图,上面峡谷嶙峋,阡陌分明,不像是写意的作画,倒像是地图。
“这是什么?”萧天傲愣了愣。
“他现在在这里。”安盈在他的身侧,用手指指了指峡谷的中央,“想为子桓解围,只能绕到峡谷后山,打通这里的通道,这里易攻不易守,一万精兵足矣。”
“你到底想干什么?”萧天傲眸光微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