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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美男计,某某的一百楼许愿章

“不如我们反其道而行之吧。”安盈道。

百里无伤下意识地反问道:“你还想继续维持水凝恋的身份?”

“为什么不可以,既然纳兰静雪已经主动隐瞒了水凝恋的事情,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确实没有恶意。不然,刚才他就可以动手。而且——”安盈顿了顿,继续道:“我虽然不知道那个人与纳兰静雪到底是什么关系,可是,我相信他确实拜托过纳兰,让他为你解毒。”

“那人,你是说——萧逸?”百里无伤几乎想也未想,就准确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安盈点头。

百里无伤沉默了片刻,“他为什么要帮我?”

“兴许是为了拉拢你,也或许……只是为了我。”安盈言语淡淡,回想起一路同行时萧逸的音容笑貌,很坦然道:“我曾经试探地问过,我想,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

在矿洞的时候,她问萧逸:你和沙地王子,哪个大。

又问:留国和柔国,哪个强?

萧逸当时只是按部就班地回答了,其实,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了吧。可是当时的萧逸什么都没说,暗地里,却早已经让纳兰静雪给水凝恋施加了压力。

……可是水凝恋之所以能去沙地,也是纳兰静雪的助力。

水凝恋的蛊毒,按理说,又是萧遥给的。

萧遥与萧逸本是争锋相对的宿敌。

……

安盈的思路有点混淆,摇摇头,但至少非常明确一个问题:萧逸不会伤害她,如果纳兰静雪真的是萧逸的人,纳兰也不会伤害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这种笃定,也许,在她被萧遥劫持时,萧逸请求“信我一次”时,便悄无声息地种下了。

百里无伤听完安盈的猜测,并没有反驳。

只是有点涩涩地接了一句,“萧逸对你倒是不错。”

“恩。”安盈颌首,很快又略过这个问题,“既然已经决定不按常理出牌了,那么……索性将事情闹大好了。”

“难道要大张旗鼓,敲锣打鼓吗?”百里无伤浅笑着摇头,“我总不能一直把你往其他男人身边送。”

安盈微微一哂,随即打量了他一会,道:“你去也行,也许沙地王子看上了你,当即休掉水凝恋,改立你为王妃呢——这样一来,就真的是谁都猜不到了。”

她本只是打趣,哪知说完后,见百里无伤竟然很认真地想了想,似乎在考虑其可行性。

安盈登时无语。

“……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来吧,我装作水凝恋,引那个人现身,顺便弄清楚纳兰静雪的意图。”她惟恐百里无伤真的来那一招,在他打定主意前,又忙忙地改口。

百里无伤略作沉吟,“如果你一定要装成水凝恋,保险起见,只有装病一途。之前水凝恋就装作有心绞痛,现在只说病情加重了,要在屋里休息。这样可以避免去公众场所。”

当然,更重要的是,可能避开“王妃”的合法丈夫。

安盈点头,觉得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我先换一身侍卫装,这样穿着真的太别扭。”做好决定后,百里无伤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装束,自语道。

“咦?我还以为你喜欢呢。”安盈故作惊奇。

百里无伤一头黑线。

“……你先回房等着,我马上过去。”他说着,就要随便找个倒霉的侍卫,将他的衣服身份一道扒下来。她却在他刚转身的时候,及时地叫住了他。

“无伤。”

“什么事?”百里无伤转身,探寻地望着她。

安盈抿了抿嘴,然后灿然一笑,“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不能放弃,好不好?”

百里无伤了然地看着她,“我如果那么容易放弃,六岁的时候便已经死了,又怎么会活到现在。”

六岁的时候,那场自相杀戮,何尝不是最后的一丝撕心裂肺的希望。

他如果连那个都紧紧地抓住了,又怎么会在十八年后的今年,扭捏胆怯?

终归是要活着的。

因为他的命。早已经不止是自己的了。

安盈这才彻底地放下心来。

“那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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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盈回到房间时,纳兰静雪竟然还没走,安盈进去的时候,他正站在扶起的屏风边,仔细地打量着屏风上留下来的刻痕,杂乱的几道,似乎毫无规律。

他见到安盈似乎有点惊奇,随即莞尔。

“你是来问我,怎么样才肯为百里无伤解开三月烟花吗?”他直起身,闲闲地问。

“嗯。”安盈点头。

“可我是有条件的。”纳兰静雪淡淡回答:“如果百里无伤想继续活下去,他就必须将北城溟的身份公诸众人,否则,我并没有非救他不可的理由。”

“为什么一定要他公布身份?”安盈追问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我虽然不知道北城溟三个字到底代表什么,但如果你们想利用他,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无伤并不是肯被别人随便摆弄的棋子。”

纳兰微笑,“人人皆棋子。只是使棋的人,也许是别人,也许是自己。”

安盈淡淡地反问道:“那你又是谁的棋子呢?”

“自然是萧逸的。”纳兰静雪的回答堪称迅速,而且,脸上没有一点恼意,就这样平平淡淡,正正常常,好像他说的话,是天底下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安盈当即无语。

“他喜欢你,所以我要救你在乎的人。可是,他同样需要一个足以与现在北疆王室抗衡的身份,所以,百里无伤必须要变成北城溟。”纳兰静雪继续道,平缓得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凡是他需要的东西,我都会为他做到。”

“……世间的棋子,很少像你这样心甘情愿的。你已经是沙地最尊贵的人了,一呼百应,应着云集。为什么还要听命于萧逸,我不太明白。”安盈是真的不解。

纳兰静雪在沙地的地位,绝对称得上举重若轻,沙地虽然比不上留国的繁荣昌盛,可这个民族是倔强坚韧的,他们如果决议要做一件事,几乎什么都不会畏惧。

他没有必须听命于萧逸的理由。

纳兰这次却没有回答,头一偏,淡淡地转向已经换了一身侍卫装的百里无伤,也不知道百里无伤在门口站了多久,“你的答案呢?是作为北城溟活下去,还是作为百里无伤从这世上消失?”

“给我们三天时间,三天后,再告诉你答案。”不等百里无伤回答,安盈已经截口道。

纳兰静雪眸子一低,唇边浅浅带笑,“三天后,他也应该来了吧。”

他的声音很轻,安盈并没有听得太清晰,但见他的样子,显然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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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静雪离开后,安盈也绕到了刚才纳兰静雪站立的地方,她蹲下身,将那具屏风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试图找到方才纳兰静雪凝眸的地方。

百里无伤则站在安盈身侧,见她异常专注的神情,淡淡开口道:“你怀疑杀水凝恋的人,还在这个迦南宫?”

倘若不是,三天时间,未免太短。

她却一口定下了这个时限。

“嗯。”安盈点头道:“我进来的时候,发现纳兰静雪也在找什么。显然,这件事他事先是不知情的,这不是沙地人自己做的,也不是……不是萧逸,而是另外一个人。再后来,纳兰的表情又变了,好像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还有一点,怎么说呢,想去求证的样子。所以,我想,那个人一定还在迦南宫,甚至于,一定是纳兰静雪马上要去找的人。”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跟着纳兰静雪?”百里无伤问。

“……无伤,你有把握吗?”安盈静静地看着他,“面对他,你有把握吗?”

百里无伤很仔细地考虑了一下,道:“九成。”

“嗯,也就是说,纳兰有一成的机会,察觉到我们跟踪他。他如果改变主意,不去找那个人了,那我们的线索也就断了。我不想冒险。”安盈很郑重。

百里无伤听完她的话,不知为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他竟然还能笑得出声,安盈眨眨眼,不解地望着她。

“你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让人觉得——”百里无伤抬起手,摩挲着她早已经被他弄得乱糟糟的头发,叹声道:“安盈,你太出众了,我都要自惭形秽了。”

“少来。”安盈白了他一眼,“如果你没想到这些,方才又怎么在外面耽误那么长时间。”

百里无伤抬头望天。

“……你的肩上,有脂粉粒。”安盈面无表情的提醒道。

百里无伤一愣,低下头,看了看肩膀上几粒纤细的白色颗粒,兀自笑了笑,“嗯,使用了一些非常手段。好了,你先装病吧,等沙地王子去请纳兰静雪过来时,我们就知道他现在去什么地方了。”

安盈转头看了看床:之前的床单被褥早被纳兰静雪换得干干净净了,果然是一点痕迹都没有。

至于百里无伤的非常手段……

安盈大概已经猜到是什么了。

丫竟然使用美男计!

在百里无伤换好衣服折返回来的时候,路上“偶遇”了一个在宴会上见到的丫鬟,他认得是沙地皇室旁边侍奉的人,于是,不经意地“撞”了上去。

丫鬟急道抱歉,一面抬起头,在她看清百里无伤的脸时,那句还未说完的“对不起”卡在了喉间,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她面前,一身玄色侍卫装的百里无伤温文和煦,仿佛夺尽日月光辉的眼睛,古玉一般,让人沉溺其中。

“没关系。”他浅浅一笑,眉梢眼底乍起风情,“我见过你。”

丫鬟的脸顿时一红,“你……我……我没见过你……”

倘若见过,她一定会记得他。

“就在刚才,我看见你站在王子的身后。”百里无伤柔柔地说完,忽而神色一黯,“你没看见我,想必是只顾着看纳兰大人了。”

语调里的委屈与怅然,似不经意,却异常扣人心弦。

丫鬟的脸顿时更红,手惶然地在胸前摆动着,“不会,不会,哪里哪里。纳兰大人那么高高在上……”

百里无伤神色更黯,一双琉璃黑眸,楚楚盈光地瞧着她。

丫鬟看得心都碎了,当即低下头,手捏着衣角,意乱神迷,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才想起问:“那你……你是在哪里当差的?”

“为王妃当差。”百里无伤似突然想起什么,担忧道:“王妃自刚才回来后,心口一直很痛,我整发愁要不要告诉王子一声,请纳兰大人过来看看。”

“当然要。”丫鬟使劲点头,“我去通知王子!”

“嗯。”百里无伤转忧为喜,俯过身,凑在她耳边,轻声问:“我可以信你吗?无论如何请将纳兰大人请过来?”

心跳早已乱得无以复加,重如鼓锤。她又是一阵小鸡琢米般的狂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他漫不经心地问,就要抽身离开。

“某某!”留下傻子般的某人,挺胸收腹,异常嘹亮的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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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郑重鄙视某某同学的‘求轻薄楼’,丫竟然真的让她盖到了一百层了,那些为她盖过楼的同学,你们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啊啊啊啊。

简直是令人发指的行为!

不过,许下的愿望还是要实现的,就让无伤小小地轻薄你一下啊。查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