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幕上桑牧焱一脸状似悲伤,看在洋洋眼里却虚伪的作呕,桑泽朗再差,至少做人真实,是怎样就怎样,这种人真的当上董事长才是桑氏的末日了。
虚伪继续进行中,“大伯对我有养育之恩,这么多年以来,我也一直都尽心尽力的扶持桑氏,希望报答大伯的恩情,现在他老人家因为工作过度劳累而病倒,我实在是非常痛心。”
桑牧焱唱作俱佳的揉着胸口,那悲痛的模样好像桑东闻已经归天了。
洋洋捏紧拳头,要是在现场他早就忍不住上前给他一拳,打掉那虚伪到让人作呕的嘴脸,我呸!
“因为大伯对我的厚爱,特将他手上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已经转到我手下。”
什么?桑东闻真的把这么多股份给了这头白眼狼了?他是不是老糊涂了?亏她以前还这么崇拜他,真是越老越不会识人了。
洋洋提高警惕,竖高耳朵听着桑牧焱接下来的话,“再加上董事会各位叔伯对我的厚爱,特将他们手中百分之十的股份也转到我手上,能得到各位叔伯的厚爱我感到十分的荣幸,所以……”桑牧焱笑容满面,整了整西装。
所以……?洋洋的手心已经汗湿一片。
所以什么?该不会真的是……
“所以,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桑氏的尽心尽力,不过现在有我在,桑氏的以后我会打理好。”低沉磁性的嗓音从人群后传来,虽轻却相当有震撼力,只见人群就像摩西过红海,自动散到两边,让出一条大道。
等到众人看清来人时,现场顿时唏嘘一片,大概谁也没想到这场明显的桑牧焱势在必得的董事长高位之争的记者会,桑泽朗还有胆量会来,是想让自己更难堪吗?
桑牧焱却很淡定的站起身,冲着镜头便是无懈可击的和谐笑容,赶紧走下台,礼貌又恭敬的唤了一声,“大哥。”
“牧焱,你无声无息的开记者招待会也不通知我还有当我是你大哥吗?”桑泽朗四两拨金钱,嘴角噙着笑,口气却却冷的让人喘不上气。
桑牧焱扯扯嘴角,却不见丝毫惊慌,模样镇定的就像事先编排过,“大哥误会了,大伯住院的时候,我派了人人去找你,可是……”
镁光灯依旧继续,桑牧焱很会抓气氛的顿了一下,吊足了众人的胃口,便是一副无可奈何的开口,“可是,他们却说大哥正在玩乐,如果谁打扰了你的兴致便没有好果子吃了,所以,我也只好作罢。”最后一句说的多么委屈,就像他桑牧焱经常被这个正宗的少东打压,导致他不敢惹他生气。
人群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了,各路目光全都聚集在桑泽朗身上,有鄙夷,有不屑,更有的还在低声咒骂世上真有如此不孝的儿子,老子都快病死了,还自顾玩乐。
桑泽朗环顾四周,眉峰一挑,找他?笑话,他还巴不得他什么都不知道,做个白痴。
桑泽朗淡笑不语,也不承认也不澄清,炯亮幽深的眸光牢牢的攫住眼前的男人,半晌,轻启薄唇问道,“那我倒是想问问你今天的记者招待会是何意?”
这回,桑牧焱笑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得意,只要有点心思的人都会看出他无法掩饰的贪婪之心,只是镁光灯下,炫人耳目啊。
“大哥提起刚好,我也刚好要跟您说这事,大伯卧病不起,怕公司无人领头会像一盘散沙,所以已经将他手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转给了我,另外董事会的各位叔伯也已经将他们共有的百分之十的股份也让给了我。”
言外意再清楚不过,桑氏已经是我的天下了。
电视机前的洋洋差点软到,幸好一旁的绵绵及时撑住她,真的发生了,桑牧焱居然成功了,洋洋睁大眼,死死的盯着银幕上的桑泽朗,有些担心会看到悲痛绝望的表情。
没有,什么也没有,他居然……居然还在笑?对,那应该好像是笑吧?
“你确定桑氏董事会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到手了吗?”桑泽朗一手勾着下巴,邪魅不羁的模样丝毫不见轻佻,反而显得狂野性感,在人群中鹤立鸡群。
“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回桑牧焱可笑不出来了,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他确实没拿到手,但是那个人已经向他保证今天下午记者会之前一定会拿到手,并叫他准时开记者会,给桑泽朗来个重击。
因为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来的太容易,太甜蜜了,对那个人的话他几乎深信不疑,但是为什么桑泽朗会这么说?他到底什么意思?
强烈的不安让桑牧焱嘴角的笑容有几分僵硬,面对现场的众多记者,他不能发作,转过头,狭长的眸光掠过身后一整排坐着的桑氏董事会员,只是那一排人只要一触及到他的视线就会立刻垂下头去。
桑牧焱不可置信的睁大眼,握紧拳心强忍着上前拆了这帮老骨头的冲动,转过脸,他立刻变了衣服嘴脸,速度之快令人咂舌,笑脸满面道,“大哥,其实董事会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在不在我手上都是一样的,大伯卧床的时候在在嘱咐我要将桑氏扶持好,大哥现在回来了,本来就应该由大哥接管,只是……希望大哥别让大伯失望才是。”
舆论之所以破坏性强,就因为它的无知,桑牧焱说的非常谦虚,笑的非常无奈,所以,只看得见表面的群众立刻开始热烈的响应,私语声,争论声,贬低声,不耻声,得出众人一致的盲目观点:桑泽朗没本事却硬要霸着桑氏总裁之位,惨遭鄙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