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根本就是个废材的堂兄,他有什么资格得到这一切?他什么都没做,他什么都不懂,他凭什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得到他奋斗了这么久的成果?他不甘心,这一切是他的,都是他的,他要夺回属于他的东西,一定要。
既然你们对我不仁,就别怪我对你们不义了。
双眸炙热,桑牧焱转过头看着沙发上轻佻着眉,一脸莞尔的男人,阴冷狠绝道,“只要你帮我得到桑氏,你说的条件没问题,我会,亲手毁了桑东闻和桑泽朗,让他们一无所有,桑氏是我叔叔的心血,只要让我得到只怕他都会去了半条命。”
“很好,桑副总果然是个明白人,一个月内,你就准备接收桑氏吧。”
男人利索的站起身,眉间透着异彩,仿佛完成了一件筹划已久的心愿。
“冒昧问一句,你和我叔叔堂兄有什么过节吗?”
毕竟是叔侄关系,就算死他会让他们死的明白些。
“哼,这些你无需知道,现在你只要乖乖做好你的桑副总,时间一到兑现你的诺言就行了,我自会让你做个舒舒服服的掌权者,但是记住我可以得到桑氏,自然也能毁了桑氏,我希望我们的合作是愉快的,明白吗?”
“明白,当然明白。”
桑牧焱连连应道,同身为男人,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势气总能将他压下去一大截,让他心头莫名的惶恐。
那种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狠绝,虽然只是一瞬间,却足以让他震颤不已,那是誓死也要完成目的绝情,更像是失去至爱之后携着狂罪的复仇火焰的无情刽子手,亲手将敌人一刀刀凌迟的戾气,誓死不罢休。
到底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过,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桑牧焱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桑氏,只要谁帮他得到桑氏,他就愿意做尽一切。
有了桑氏,他自会让商界人士明白,他桑牧焱才是真正的掌控者。
想到即将得到的甜美果实,桑牧焱径自沉醉在甜美的漩涡中无法自拔,自然忽略了一旁男人一闪而逝的冷笑和黑眸深处毁天灭地的恨意。
盛夏七月的天气,燥热异常,空气中充斥着灼人的暑气,即使是在早晨时分,太阳虽没有晌午那般毒辣,但浓重的热气依旧起伏不定,稍微运动一下都会大汗淋漓。
洋洋被‘强迫’坐在床边不许动,脸色已经红润许多,但深亮的大眼隐隐还透着几分憔悴和落寞,无奈又好笑的看着眼前两个进忙出的身影。
淡漠薄凉的肤色跟两人大汗淋漓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还没好吗?”
“快了快了,哎,你不要起来不要起来,你坐着不许动知道不,大病初愈的人不好好休息很容易得后遗症的。”阮绵绵说的煞有其事,一脸夸张的嚷道。
洋洋狠狠的翻一个白眼,有点无力,“我说大姐,我只不过是头部一点点擦伤罢了,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吧,又不是半死不活了。”洋洋抬起手,比了一个手势说明自己的伤势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我管你一点点还是两点点,我大还是你大?听我的就没错,你要是不顾好自己的身子,看我怎么收拾你。”恶狠狠的瞪大眼,阮绵绵佯装恶意的恐吓着。
身后,高大的男人不禁失笑,眼前这幕他已经非常熟悉了,以前在阮家的时候几乎三天两头都会上演几回。
别人不知道,他心里可清楚的很,这对姐妹的感情其实比谁都要好,只是她们的相处模样每每都出人意表,武力解决是再平常不过了,但只要一方受到丝毫伤害,另一方一定会挺身而出,豁出去的保护自家姐妹。
这么一对可爱的姐妹花,怎么不叫人打心底里喜欢。
只是这趟回家,要面对的问题似乎不会很简单了,但是为了心爱的女人,他就算豁出性命都要全力保护,不管桑氏有多么雄厚的实力,他都不会让任何人夺走他心爱的女人,破坏他们好不容易开花结果的感情。
“绵绵差不多了,我们可以走了。”周卡奇上前,结实的大掌习惯性的揉住心爱女人纤细的肩膀,就像最坚固的壁垒,誓死防卫着自己的珍宝,黑眸开心的眯成一条线,憨实笑道。
“嗯,都收拾好了,我们就回去吧。”
“真子知不知道我出院了?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想到好友的顾虑,洋洋出言提醒。
“哎呀,你放心好了,我老早就打过了,还用得着你说啊,来,走吧。”
两人上前,又是‘强迫性’的扶起无奈的直翻白眼的洋洋。
直到坐上的士,洋洋的脑袋还是昏沉沉的,仿佛几天前发生的一切都在昨天,那么清晰,历历在目,他现在在做什么?还是那么恨她,讨厌她吗?又或者早就已经将她这个无所谓的过路人忘得一干二净了?
想到让人心酸的种种可能,酸涩的喉间一阵梗塞,他会了解她现在的心情吗?为什么以前从没发现,原来一向自以为这么坚强开朗的她也可以变的这么多愁善感,直到现在她才明白,感情真的没有对错,谁先爱上谁就是输家,她输了,而且是一塌糊涂,一无所有,对那样不可能对女人付出真情的男人掏心,她注定了输。
洋洋静静的想着,无神的看着车窗外飞驰而去的景色,紧紧闭上眼,为了不想后座上的两人担心,洋洋忍着心口的酸痛,硬是将泪水往心里咽。
“洋洋你怎么了?”一听近在耳边的声音,洋洋猛的睁开眼,看着眼前一脸担心的周卡奇,牵强的扯起嘴角,“哦,我没事,有点困,差点睡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