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我妹妹。”
噶?敢情她还成配角了?表情上有些挂不住,洋洋扯了扯嘴角,下意识的客套道,“那有机会一定要见下你妹妹了。”
“不会有机会了。”金宵抬起头,湛亮的犹如黑宝石般的双眸流动着忧郁的光彩,冲着洋洋不明所以的脸淡淡一笑,“她死了。”
轻柔的嗓音像是微风拂过的落叶,虽然平静却带着浓浓的伤感。
洋洋顿了顿,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看着眼前的俊脸上满是伤感,歉意涌上,“对……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呵呵,没事,都过去很久了,是我对不起才对,不应该跟你讲这些的,我们先上去吧,你看这里也不是很安全。”
示意性的低头瞄了瞄,金宵无奈笑道,不等洋洋反应,就下意识的拉起她的手一深一浅的踩着湿濡的沙滩往岸上走。
“你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摄影啊?还跑到水里去,知不知道刚刚真的很危险啊。”
直到安全到达岸上,洋洋才想起刚刚的惊险,有些后怕的提醒。
小心的收好自己的相机,金宵才转过身看看一脸认真的洋洋,忍不住又勾起嘴角,“你的样子真的好像……”
像?像什么?又像你妹妹?洋洋有所心理准备的竖起耳朵,他却像是刻意不继续原来的话题了,只听着温和的嗓音沉沉的在耳边响起,“我是个摄影师,灵感是无处不在的,很多时候我只会被艺术吸引却忘了其他的一切。”垂下头,似无奈又似开心的勾了勾嘴角。
洋洋知道,学艺术的人大都是属疯狂派的,有很多甚至都有些特殊的怪癖和火爆的脾气。
想到此,吞了吞口水,洋洋往边上挪了挪,有些不自然的扯开话题,“你是很喜欢大海吧?”
金宵抬起黑亮的双眸直视前方广阔的海面,由衷的感叹,“因为自由,这里有自由的气息。”
心下一惊,洋洋没有料到竟有人是和自己有一样想法和理想的,那种激动中又交缠着冲动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这样的男人看待理想的严肃和坚定有着让人动容的魅力。
“嘟嘟嘟……”高亢的手机铃声震醒了洋洋的思绪。
摸索了半天才口裤子口袋里找出,一看,洋洋惊的差点把手机抛出去了。
今天是休息天,比克没理由找她啊?疑惑的顿了顿才按下接听键。
“阮洋洋你在哪里?”口气还是一贯的不容质疑,霸道的让人窝火。
呀哈,她今天是招谁惹谁了,每个人都冲她开火来了。
“我说尊敬的领导,今天又不上班,你家也不住海边,会不会管的太宽了?”洋洋气的反唇相讥。
“你……行,马上来公司一趟,不得延误,敢不来,明天就准备递辞职书。”
“辞职就辞职,姑奶奶怕你不成,我不干了。”洋洋也来火了,凭什么每个人都能把她当球一样踢,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这只猪上司是,那个男人更是。
“前提是把你向公司借的十万块还上。”电话那头传来不卑不亢的声音,笃定的口气像是料定她一定会妥协。
事实上,她也妥协了,洋洋气的怒发冲冠,却无话可说,憋了半天,才愤愤的道,“去去去,行了吧。”
说罢,一把切了电话。
“你有事吗?那我送你吧。”男人的嗓音柔和的像是三月春风,霎时让洋洋心头的熊熊火焰消停了不小。
“好,谢谢了。”一对上金宵的脸,洋洋立刻灿笑无比。
而另一头,比克一放下电话,就拿看好戏的眼神盯着好友。
“我说大哥,你一向公私分明,怎么泡妞都泡到公司来了。”
看你这次还不中招,比克贼在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以后要怎么好好利用洋洋整整这个一向把他压的死死的好友。
“行了,少来,她来了没?”
“估计在路上了,你可以去路上撞个刚好遇见的偶然啦。”
瞟了一眼一脸贼笑的好友,桑泽朗径自站起身正欲离开,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精锐的眼神泛着犀利的光芒,“牧焱最近在收拢董事会的人,如果他一有行动,就开始收购桑氏的股票。”
“明白。”两个心思缜密的男人视线在空中交流,多年的默契让他们再明白不过,比克扬起嘴角,那邪气的模样像是等待老鼠钻进自己设下圈套的猫。
“就到这吧,谢谢你送我回来。”
洋洋下了车冲着驾驶座上的金宵猛挥手,末了转身就往眼前的公司走去。
“等下,阮小姐。”
洋洋转过身,疑惑的看着也从车里下来追上来的金宵,“这个给你。”
接过那一瓶小小的药膏,洋洋窒了窒。
“你的脸好像有点肿,这个是消肿的,我想应该有点用。”
下意识的抚上自己肿痛的脸颊,苦涩一瞬间划过,但随即扬起嘴角,真诚的道谢,“谢谢你,以后叫我洋洋吧,叫阮小姐太见外了,何况我们都是朋友了不是吗?”
“呵呵,好,洋洋,我能再约你吗?”
“当然……”
“他是谁?”未完的话被突然的第三种声音插入而中断。
洋洋转过头,猛的倒抽了一口气,看着青着脸一脸便秘相的桑泽朗,条件反射下直接挽住金宵的胳膊,高傲的扬起下巴,“他是谁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你只要顾好你那娇滴滴,柔弱弱的情人就好了。”
只要一想起自己所受的委屈,纠结的心就难以平复,只能用犀利的言辞捍卫自己的尊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