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一件的将那些标着名贵标签的衣服分类开来,ARMANI,GUCCI,DIOR,CK……
洋洋蹲在地上,一边悲中取乐的胡乱想着,要是把这些衣服全部加起来再拿去卖会值多少钱。
衬衫,T恤,裤子,还有呢?
好像少了什么东西,眉头拢了拢,洋洋扒开洗衣篮,翻了又翻,少了什么呢?
大眼抬起,顺着洗衣房转了两圈,目光在门边的角落定住,洋洋站起身,眯起眼睛,缓步走进,用食指轻轻勾起那条子弹型里裤,看了又看,心头一阵滚动,一股名叫怒火的东西在体内奔腾,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个混蛋还嫌她不够忙是吧,非要把她**才甘心吗?
“桑泽朗。”凭着一股怒气,洋洋冲出洗衣房,暴跳怒吼。
“嗯哼?”桑泽朗抬眸,奢侈的赏她一眼,一派自在,无视她的怒火,深邃的黑眸跳动着点点精光。
“呃……”想不到他的态度如此平静,洋洋一时反应不上来,反倒因为自己的冲动而有点后悔。
索性做都坐了,气势不能塌,撇了撇嘴角,洋洋讽刺的道,“少爷,请问你的裤衩能别乱扔吗?你就算不把我当人,也要考虑下累死了我,你的生活会多么的不方便啊。”
“噢?你这是在抱怨我的生活习惯吗?”
“你有自知之明还算有的救。”洋洋继续讽刺。
嘴角扬起,桑泽朗转过身靠着沙发,若有所思的看着洋洋不屑的小脸。
抿了抿唇瓣,洋洋别过脸去,心头震颤不已,明明自己站着,他坐着,却感觉自己好像被俯视般压迫。
“你如果是忘了我们的赌约规定,我不介意提醒你。”
“什么意思?”洋洋斜视他,有不好的预感。
“任何条件不许抗议,抗议者再加……”
“等一下!”慌乱的伸出小手摇摆,洋洋大吼出声,看着眼前一脸兴味的小人嘴脸,吃力的吞了两下口水,然后勾了勾嘴角,笑了,“呵呵呵呵,对不起少爷,您的裤衩实在是太漂亮了,你扔的满屋子都是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视觉享受啊,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请原谅小人的一时眼拙吧。”
“真的?不是我没自知之明?”很无辜很求知的眨了下眼。
“真的,你太有自知之明了。”咬牙切齿的微笑着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你去忙吧。”
“是的,少爷,不过在这之前容我先请问一下,你那漂亮无比的裤衩放哪了?”狗腿的谄笑。
桑泽朗叉起双手,一只手意味深长的抚着下巴,一双黑眸藏着猜不透的深光,细细的打量着眼前光芒万丈的小脸,然后在洋洋嘴角直逼麻木的时候,才扬起笑痕,很慢很慢的开口,“宝贝,它正被你紧紧的捏在手里呢。”
已经僵硬的嘴角肌肉在接收到这话的时候明显狠狠抽了两下,洋洋挑了挑眉,笑容不减的道,“哦……谢谢少爷提醒。”
转过身,非常缓非常慢的走回洗衣房,然后轻轻的关上门。
那天以后,桑泽朗失去了一条‘漂亮无比’的里裤,从那以后,洋洋就陷入了遍地找里裤,洗里裤的至高无上的‘享受生活’中。
洋洋一边愤愤的收下晾干的衣服,一边在心里第八十八次问候桑泽朗全家,就连他家的阿猫阿狗蟑螂跳蚤都无幸逃过,谁叫它们安错了窝。
恰逢休息天,好不容易熬到了那万恶的男人难得出门一次,正当她暗暗感叹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妄图能够风风火火的过一天抬头的日子,譬如偷偷懒啊,打打瞌啊,外加找真子出来打打屁啊什么的。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正当她风光无限好之际,却被一道晴天霹雳给嘣了回去,哦不,是好几道,嘣的外焦内嫩,只剩两窟窿眼雪亮雪亮。
“厕所脏了,今天重新洗一遍。”
“好的,少爷。”大概一个小时能搞定,还有好多时间玩。
“马桶有点堵,找人修一下。”
“是。”嗯,大概两个小时内能搞定,还是能玩很长时间。
“另外洗衣房内我放左边篮子的衣服要送洗,右边篮子的要手洗。”
“我知道了。”这个估计早上之前能搞定吧,唔,不怕,还有一个下午能玩。
终于没了吧?
“哦,对了,冰箱的食物不多了,你去超市补上,我比较喜欢东熬百货的食物,记得早点去,不然不新鲜。”一脚已经跨出门口,回头又补了一句。
东熬百货?拜托你大爷能讲点人话吗?你识不识路啊,知道东熬百货在哪吗,距离这里打的都要一个小时的东熬啊,来来回回要两个小时啊,然后挑挑拣拣再去一两个小时,那她还指望玩?玩个屁啊,更可恶的是还要早点去,你吃的新不新鲜关我屁事啊,最好拉肚子,拉死算了。
垂头丧气,咬牙切齿,万分不甘的走回去,最终还是要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唔,她好不甘心啊,她的大好人生,美好青春啊。
几乎是用扯的收完了衣服,也幸好那些个衣服质量都太好了,不然要以她的过猛力量恐怕十件都成碎布了。
抬头望了望墙上的钟表,都快九点了,该去东熬百货了,她绝对不是妥协,只是不想让那男人有机会抓到话柄然后又找机会给她加期,洋洋很坚定的这样安慰自己。
取来背包,刚准备出门,门铃声却刚好响起。
也?他回来了吗?不是说晚上才回来的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