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的精神有些不济,玩了一会儿居然又有些困了。唉叹了一口气,这一次织妤乖乖的自己爬上了床榻,眯了眼想着躺一会儿,慢慢的又睡着了。
洛清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了。
她刚刚用过午膳,又去自己的房间里找了一些包扎的药,丹矿场上常常会有人不小心受一些外伤,所以外伤的药草她长年都备了一些。织妤手上的伤口虽说不重,但上点儿药总是要好些的。
见她睡着了也不吵醒她,自行拿了木盆出门打了些井水回来,拿了块干净的布放在床边,轻轻的将织妤的左手从被子里抽了出来,织妤睡的正熟,手无力的摊开着,柔软洁白的左手心,一条红红的疤痕显得有些触目惊心。洛清心疼的摸了摸她的手,拎干布,一下一下在擦了起来。
冰凉的井水一接触到了伤口织妤明显的往后缩了一下手,眉头皱了起来。但人仍然没有醒过来。
洛清小心的将血污一点一点的擦洗干净,间或转过头去观察一下织妤的表情。见她仍然睡着,这才放心的继续擦拭。大概除了开始的不适应,微凉的井水反而让她觉的有些舒服,渐渐的也没有什么反应了。
等手心的血污擦干净以后,伤口清楚的展现在了洛清的眼里,没有了血污也显的没有之前那么的狰狞了,有点像是不小心挂伤的口子。
洛清又拿出房里备的装着草药沫的瓶子,轻轻的将药沫散到伤口上。
治疗外伤的草药大多都有消毒的作用,所以免不得会有一些不适应的刺痛。这一次织妤嘤咛了一声,手条件反射的往后一缩,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早料到会有这样的反应洛清也不意外,看向她。
织妤的目光好半天才对上焦距,看清眼前的人正是洛清,不无疑惑的开口,“清姨?”又将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左手。
洛清道,“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照料自己,受了伤就要早一点包扎,这样才能够好的快。越是藏着越是容易恶化。来,忍着点痛,一会儿就好了。”说着又往伤口上继续撒着草药。
除了刚刚开始的一阵刺痛,可能已经有些些适应,也有了心理准备,这一次反而没有那么的不适了。
织妤想要坐起来帮忙,却被洛清按住身子,“你先不要动。”又用手指将药末抹均了,拿了一块干净的布将其包扎起来。
“好了,记住这两天尽可能不要沾水。我明天中午再来看一看,如果问题不大就不用再上药了。”
原以为织妤会大呼一口气坐起来,却不料身后没有半点反应。转过头去则见织妤正愣愣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也是木木的,像是并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
“织妤?”洛清又唤了一声,“怎么了,还痛吗?”
织妤还是愣愣的表情,突然一下子坐了起来,将她抱住,声音哽咽,“清姨……”
“怎么了?这孩子,怎么一病了就跟个孩子似的,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弄痛你了?”洛清抱着织妤,轻轻的抚着她的背怜爱的说道。
“不,不是……不痛……”织妤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有些听不太清楚,又是语带哽咽。
洛清也不说话,只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后背,像是安慰着她。
良久,织妤才撑起身子坐正,看着洛清,“清姨,我……我想娘亲了。”
人往往会在自己人生不如意或是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最容易想起亲人了,更何况刚刚洛清对她所做的让织妤有些一丝恍惚。小时候她如果去闯了祸受了伤回家,总是企图瞒着母亲,却总是会被母亲发现。那个时候母亲就常常会一边责怪她,一边帮她处理各种伤口。
然后她就趁机撒撒娇叫叫痛的把母亲的注意力转移开来,以减少自己的责罚。
刚刚一阵朦胧中她仿佛看到的是母亲的音容笑貌,依旧那么的年轻明媚,那么的阳光甜美,那么的慈爱温柔。
洛清安慰的拍拍织妤的背,“其实我早就把你当成了我自己的孩子了,你清姨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再有孩子了,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娘亲。”
“清姨,谢谢你!谢谢你收留我们,照顾我!”织妤这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仔细回想起在这里生活的两三年的时间里,如果没有洛清的话她会不会也像逸辰那样了?
“好了,你也别跟我客气了。清姨今天下午哪里也不去,就留在你房间里看会儿书,你呢,还是先躺一会儿,等再睡醒的时候我们再说会儿话,看看你今天的气色。晚上好些了还是去堂屋里用餐,免得让老爷担心了。”
“嗯。”织妤顺从的躺下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