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诏早上用餐的时候没有见到织妤,总是觉的心神不宁。上一次她离家出走,一个人要回且兰的事情仿佛还是在昨天发生一般,虽然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应该不会再做出同样的事情出来。
但是这几年来没有一天早上织妤不是早早的就坐在席上等着他们,从来没有无故缺席过,这段日子的辛苦他是知道的,他怕她真的是承受不住生了病。这么一想他就有些心神不宁了。也不知道她这病严不严重,等到中午的时候本来回去看一眼。又想到自己这样无故离开似乎有点不太好。
织妤和洛清,还有常老爷都为了赤帝流珠在努力,清姨也说过了,炼丹是关键的一环,丹药的好坏直接关系着利润的大小。此时炼丹房中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还有几个老师傅,他平白无故的离开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
他看了看沉默寡言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逸辰,洛清把他放在他的身边是因为她觉的这孩子太小了,并不适合做任何的体力活,让他带着在炼丹房里如果有什么需要拿点东西之类的可以帮把手。
唐诏也并没有拿他当成可以随意使唤的人,这么多年来的生活早就已经习惯了凡事亲历亲为,甚至因为他年纪跟织妤差不多,他还有点点想要照顾他的想法。但每次他想表示亲近的时候潘逸辰却礼貌而又疏离的将他的好意拒绝了。他格守着奴隶的身份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从来不多说一句话。把自己和这个世界完全的隔绝开来。唐诏知道他来这里之前一定是经历过什么刻骨铭心的事情,秦军的一统中原割裂了许多人的曾经的生活,他以前最怕的就是织妤变成逸辰这样子,所以他小心的呵护着,尽可能的不让她受到伤害。
想起织妤,又想到她今晨未及时就餐一事,见炼丹房里似乎也不太需要帮手,干脆把逸辰唤过来吩咐他中午回一趟常家,去看一看织妤怎么样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严重吗?再回来告诉他。
逸辰一如往常一样,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应了下来,转身就要离开。
唐诏这才想起逸辰只在最初见过织妤一面,不知道他是否认识她,转念又想,这孩子虽然不说话并不代表他人木讷,看他样子也像是聪明人,即使是不认识应该也会问了。就没有再唤住他。
潘逸辰一个人沿着来时的路朝常宅走去。虽然一如往常的看似面无表情。心里却是思绪万千。
原来她今天没有再来是因为她生病了,也不知道这病的如何了,这些日子他虽然是对周边环境不闻不问的兼是因为自己目前的身份。这几年来的奴隶生活足以让他学会了如何快速的适应环境,不问是为了不引来过多的麻烦,但并不代表他没有在观察,观察周边的环境随时做出更有利于自己的准确判断,更有利于保护好自己不受到伤害,这是生存的本能,凡是没有在短时间内学会的都陆陆续续的倒在了前进路上。
所以这些日子来他其实对于常家的情况也算的上是了解了。
洛清为常家真正的管事的人,除了第一天以外他跟她的接触不多,估计以后也不太会有直接性的接触。
那个表少爷常慕岭平时也很少看到,他好像并没有直接管什么事。
常家的老爷子平时也偶尔会来炼丹房里看看,更多的是关心和了解各项工作的进展。
他跟的这个唐诏,不清楚真实的身份,他和姬织妤一样都叫洛清为清姨,想来大概是她娘家那边的亲戚了,这两人的态度都比较友好。看的出来唐诏平日里并没有让他做太多的事。而织妤跟他本来也是没有任何的接触,除了那几天天明之前在竹林里的相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