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慕岭最近发现事情有点不动劲,那天他吓完了姬织妤之后心情大好,回到房间里迅速将身上的衣饰换了下来,也在最快的时候洗干净了身子上床休息。姬织妤往他身上扔了些什么东西他没有在意,反正这一身腥味儿也要沐浴洗净的。
谁知第二天一早醒来时还是闻见自己的屋里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定是昨天夜里没有收拾干净。索性又四下查看了了番,再唤了人烧了热水好好的泡了泡身子。果然便不再有什么味道了。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还是不时来袭。他还以为自己多疑了,却在矿上劳作之后出过一身的汗,那股味道便越发的浓烈起来。这才注意到这味道仿佛是从自己的身上散发出来一般。
可是……明明他换过衣衫,也沐浴过了,何况身上怎么看也找不到有任何血的痕迹啊。
难道说……常慕岭打了一个冷颤。不可能!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魂,就算是有,他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不过是杀死了一只兔子而已,如果说杀死兔子也算是一种罪过的话,那么那些屠夫又如何能够安危的渡过一生?
矿上的工人们都以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一个个离他远远的。话也没有人跟他说,这一点也不奇怪,哼!这些人都是下人,他们根本就没有资格跟他说话!他也懒的理他们。
回到常家,迫不急待的冲了个凉这才去了常家的堂屋,刚一端起碗来,常老爷子便望向他这边:“慕岭,你今天是在矿上挖矿?”
“是的。”面对老爷子总是顺着点。
常老爷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你受伤了?”
些话一出,众人兼把目光投向他这边。特别是常老夫人,关切的看着他。
慕岭愣了愣,如实答道,“没有啊?叔父为何会如此问?”
“奇怪,我好像有闻到你身上有股血腥的味道……”常羿又嗅了嗅。
慕岭脸色大变,果然……不是他的错觉,这股血腥味挥之不去的从他的身体里渗透出来。似乎无穷无尽。
难道说……那天晚上真的是撞邪了?还是说那只被他猎杀的兔子成精了?不不不!不可能,如果它真是成精的话又怎么会被自己轻易的杀掉?再说丹砂本来就是避邪之物,究竟是多么强大的邪灵才能在这里作怪?
陷入自己的思维之中的慕岭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姬织妤脸上浅浅的笑容,更加没有注意到唐诏与洛清一个探寻而另一个却是责怪的眼神都集中在这个甜美的笑容上。
“唐诏哥哥,陪我一起去一趟清姨的屋里吧。”织妤虽然没有看向他们,但是她也猜的到唐诏与洛清心中的疑问。
“所以,事实上就是这样的。”织妤讲完当晚发生的事之后总结性的下了一个结论,“我可没有主动去招惹他,还好心的陪他好好的玩了一会儿,至于那个味道嘛……”她扁扁嘴,“我当时心里乱随手抓了一把药末撒了过去,好像是有很强的味道记忆的”留念“,可以瞬间记住当时的味道并且溶入四肢成为一种独一无二的味道--他既然那么喜欢这些东西就让他留的久一点罢了。”
“织妤……”唐诏抬眼看了一眼洛清,这可不是且兰,由不得她半吊子的巫术在这里胡来。
“放心好了,就三五日的时间,会越来越淡的。慢慢的就没有了,唉……果然还没有调理出最好的效果,一时情急之下只有拿这个半成品来招待他了。”看织妤的样子竟还有丝遗憾。
“唉……也罢了。”这一声的叹息却是洛清,早知道这孩子不会如此省心,否则也不是挽瑶的孩子了。“此事就此作罢,以后不管是他主动也好,你主动也罢,不得再生事端。--我可是说的清楚?”
“可是……”织妤刚相辩驳,被立在一旁的唐诏拉了拉袖子,又见洛清的眼神坚定,只好心一甘情不愿的把话咽了下去。
“听清楚了?”洛清又再问了一句。
“是,清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