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吉点点头,他家与常家本来也不算完全顺路,在前面一个路口就应该转了,见到唐诏他也就放心了。应了声好,“你们两个路上要小心哦。”便转身走了。
织妤道,“周大哥自己也要小心点。”
回过头来亲热的挽过唐诏的手,“唐诏哥哥,我们走吧。”
唐诏还在疑惑的张望,没有看到常慕岭的影子。心里有着一丝困惑,明明常宁说的他们一起出的门呀。
织妤一边走一边跟唐诏说起下午的事,说到捉弄慕岭的时候特别夸张的描述起他的狼狈样子。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唐诏也忍不住被她逗乐了。
两人回到餐桌前,常慕岭早已换好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了,也许是湿了身子一路走回来又被山风吹凉了,吃饭的过程中时不时打上几个喷嚏。
织妤趁他不注意就对着唐诏挤眉弄眼。唐诏不像织妤,从小捉弄别人为乐,早就练就了能够在短时间之内表情迅速变化的功力,每次慕岭看过来的时候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的正襟危坐着。要不就一副同情可怜关心的模样望着他。
唐诏却是不常撒谎的,见到织妤对他挤眉弄眼,想起她说的话又见常慕岭狼狈的样子就想笑,可也知道笑出来是极不礼貌的事情,所以一直努力的憋着。一顿饭吃的痛苦极了。
常羿将目光定到了慕岭的身上,在他又打完一个喷嚏之后开了口,“慕岭,怎么了?身体不适吗?要不要找大夫来瞧瞧?”
常慕岭摆摆手,“算了,明天早上再说吧,我也这是为了矿上才病了的。”
织妤也道,“姨公,表叔真的很好呢,今天下午我们在研磨场里,他是为了磨研场里的水才病倒了的。”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真心实意的关心慕岭。
林翠薇忙心疼的说道,“这孩子,才来几天呀,就忙着干活,说了不急不急嘛。先把身子调养好,这些年在外面也吃了不少苦吧。”
织妤又抢着道,“姨婆,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可是表叔说他坐不住,定要去矿上看看,想为姨公和清姨做点事,分担分担。表叔还说,赤帝流珠的根本就是这山里的原矿,作为常家的人一定要从这里开始了解一切,所以他还想跟你们说他要去采矿哩,没想到这下就病了,不过没关系,过几天身子好了就去!”
常慕岭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又是一阵鼻子痒痒,转过头去阿切一声又是一个喷嚏。
没等他掏出丝绢擦好鼻涕就听到常羿的声音,“嗯,你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作为常家的人的确应该对矿上的每一个环节都了然于胸。既然如此,洛清啊--”
一直没有开口的洛清连忙答道,“是,老爷,明天我就安排下去,让采矿处的陈永、刘伟帮表弟安排一个位置。”
常慕岭一听这话急急忙忙的想要辩驳,却又再一次让织妤抢了话头,“表叔还说,要从最最基础的事儿做起,什么最累就做什么,一定要充分了解矿上每一个工人的生活。--表叔,你别急,你跟织妤说的话织妤都记着呢,这些话让织妤好一阵感动,没想到表叔是这样的人。”
“好!”常羿中气十足的大声说道,“不愧是我们常家的子孙!既然如此,我也尊重你的决定。洛清,明天就吩咐下去,等几天慕岭养好了病就去采矿!”
见已成定局织妤勾起嘴角,开心的笑着,转过头来望着常慕岭,“恭喜表叔心愿达成,来,表叔快吃饭,吃好了好回去休息,养足精神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