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便是选用色彩靓丽的整块丹矿用以精巧的技艺雕刻而成的,我每日都带着它,自然你的盅盅无法近身了。先生来的时候我知你天性顽劣,不喜读书,预料你会对先生出手,故在去请先生的时候便交予了他一方朱砂饰品说是信物,以此来常府。至于你的盅盅为什么会越来越没有精神,大概是因为你最近去矿上去的多了,身上多多少少沾了一些丹矿的气息,对它们有所影响。而章翔渊与我一样是做丹矿生意的,他的身上自然也是佩戴了朱砂饰品的。”
织妤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声糊涂,这些日子以来竟然置她的盅盅与灵儿的性命而不顾,完全不知道这丹矿与它们是相生相克的。
“妤儿,既知如此,你还打算执意要去矿上帮清姨吗?”
洛清的声音打断了织妤的懊恼,把她带入现实,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盅盅和灵儿,还有且兰的巫术她不能放弃,这是她生之根本,是她作为且兰国的巫女,柳挽瑶的女儿所承载的责任,也许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且兰国了,但如果她放弃了这些那她与从前的姬织妤除了是同一个名字以外还有什么相通之处呢?一个是一心想要和母亲一样成为且兰国巫女,为百姓祈福治病。一个是大秦国的丹矿辅助人。
但如果让她仅仅作为娘亲托给清姨照看的普通女子,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赤帝流珠遇到危机而不出上一份力她又做不到,眼下清姨的出嫁更是让事情变的棘手起来。想一想那么努力那么能干的清姨,还有那么疼爱她的姨婆,年迈却也认真的常老爷,还有唐诏,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这个家的一份子,都在为了这个家而出力,而让她坐在一旁看着,那做不到。
见织妤咬着嘴唇冥思苦想着,洛清也不催她,静静的看着她。
思索良久,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织妤抬起头来,“清姨,你放心,我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子对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说出这样的话多少有些可笑,但织妤脸上的神情却是让人觉的再认真不过了。
洛清试探着问,“那——你的盅盅和灵儿可怎么办?”
织妤道,“我想好了,清姨不能不帮,但它们同样是不能放弃的。以后我白天上午跟着夫子学习诸子百家,下午随清姨去矿上帮忙的时候就把盅盅和灵儿留在房间里,等晚上我回来后立即沐浴,洗去身上丹砂的气息,再回屋里。晚上的时候我再潜心学习且兰的巫术。”
“好孩子,”洛清赞许到,“你的确比刚来的时候成熟多了,其实盅盅、灵儿与丹砂并非不能共存。”
织妤闻言又困惑了,定定的看着洛清。
洛清道,“其实在我小的时候就听你娘亲讲过,一般普通的巫物的确是惧怕丹砂的,但只要经过养盅之人的细心调弄,不但它们不用惧怕,反而它们的巫术会得到一个更大的提升。至于方法嘛,因为我并非弄盅之人也没有深究,但如果你努力法子是一定会有的。看来你娘亲并没有跟你讲到这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