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离的下半身突然变得异常火热,他心里躁动不安,无端生出一股恼怒,此刻他只想站起来,摔开这不要脸的女人,然后夺门而出!
叶天然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了般,舔舐的动作突然停住。她抱着他的脸,抬起头,水雾迷蒙的大眼瞅着他。
她说:“宋濂风,那老头肯定给我房里下媚药了。我给你解开穴道,你先出去,有多远走多远,不然我担心我会强了你。”
说完,她扶着他的肩头,用尽全身的力气解了他的穴,然后摊开睡在床上,嘴里嘟嘟囔囔地骂着。
燕离心下震惊,想到自己身体的反应,细思过来,果然很不对劲。他恼怒自己竟然毫无所查!
他猛地站起来,身体却因为被长时间点了麻穴,有些不受控制,他硬生生摔倒,在快碰到地面那一秒,他被带进一个柔软的怀抱。
“没事吧?”清越的声音此刻带着一丝慵懒的低哑,叶天然火热的气息吐在耳侧,燕离又是浑身一震,远远弹开。
叶天然眨着越来越迷蒙的大眼,狠狠掐了下大腿,恢复一丝丝清明后,道:“你赶紧出去。”
丫的!芸娘送的香膏肯定也下了媚药!所以她的反应才会这么大!
叶天然心中苦笑,她早应该知道那老头不会这么回去的,他不看到生米煮成熟饭又怎么会放心呢!怪只怪她被爱情冲昏头脑,一时不查,遭了暗算。
她盘坐着运功,想要逼出体内药性,但这媚药像是专门针对她的内力一般,随着她的真气流转,慢慢散开在体内。
她这一运功,反倒刺激了药效的发挥。
“死老头!我跟你拼了!”
叶天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抱着被子混乱蹭掉自己唇上的香膏,然后开始呻吟。她甚至开始慢慢脱衣服,一双小手忍不住在身上游走。
燕离听着呻吟声,看到这火热的一幕,身体早就起了反应。他应该出去的,可是他出不去。
门窗被锁死,屋外围着三圈提刀大汉,看他们突起的太阳穴和精光四射的双眸,看得出各个武功高强。更重要的是,他的眼睛盯着床上的叶天然,片刻都舍不得挪开,身体早就不听使唤地朝她挪过去……
燕离的理智是清醒的,他每走一步,都在心里大声喊停,最终他凭着意志,站在了离床半尺的距离。额头上滚落豆大的汗珠。
叶天然还在呻吟,她的动作也越来越大,紧闭双目的她没有发现站在床头的燕离,只是难耐地开始低吼:“死老头!快给我找个男人!”
燕离闻言,汹涌的欲火眨眼之间被熊熊的怒火给熄灭。
她将他赶走,却愿意再找一个男人!她不是宁愿抢亲都要抢到他吗?
燕离再也不受控制,朝床上扑了过去,理智早燃烧得一丝不剩。
陈旧的木窗被大力支起,发出“吱呀”的抱怨声。
一小木桶白米饭,四个装着热腾腾炒菜的青花大碗,两壶自酿的米酒被依次递进来摆在窗边的木桌上,递过手白嫩细长,动作非常迅速,眨眼的功夫,饭菜已经摆好,他的手已经缩回去,窗户也关了。
透过关的严严实实的窗户,窗外的人的声音颤抖地传来。
“天然姐,吃饭了。”
屋内传来一声巨响,叶天然发出一声低吼:“丫的!死老头!”
屋外,送饭的箫采浑身一抖,左右看了看蔡师傅请来的护卫,缩了缩脖子,提着装菜的饭盒,溜了。
燕离慢慢踱到窗边,盯着桌上的饭菜。
红烧猪蹄、水煮鱼片、时令小白菜、油淋茄子……这四个菜够他们大吃一顿,算是很丰盛的“牢饭”了。
是的,自那日他被掳来,他被关在这间房内已经三天了——连同那个掳他过来的叶天然。
“你喂我吃好不好?”叶天然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开口。
燕离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叶天然之所以这么虚弱,一方面是因为软功散的原因,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他。
那怪老头为了让叶天然怀上孕,除了日日下软功散,还天天用催情香,叶天然禁受不住他的……索欢,早已倒下了。
燕离抿紧唇,将饭菜一一端了过去,烧红的耳根热度一直未褪。
“饭端过来了,你自己吃。”
燕离准备好碗筷,盛好饭菜,放在床边的案几上,然后他就近坐下来,低着头,沉默地用餐。
低垂的双目让人看不到他眼底复杂的心思。
叶天然胳膊肘支起自己酸麻的身子,看了眼沉默的燕离,重重咬着下唇,她低头,伸手拨弄了一下筷子,抬头看一眼燕离,又低头继续拨弄筷子。
“那啥,我拖累你了,对不起啊。”她没想到老头这次来了真格,竟然使出这么卑劣的手段。
蔡老头毕竟是当时十大魔头之一,她曾经听听就算了,如今算是认识到了。
燕离被电击了一样,猛地抬头看叶天然,嘴张了张,又闭上,继续沉默扒饭。
他眼底的复杂开始交织着各种各样奇怪的情绪,叶天然没有看见,她一边心不在焉地扒着饭,一边思索着如何才能脱身。
装病试过了,装有孕试过了,打架试过了,威逼利诱试过了……特么无情这家伙居然不过来帮她!还有双双,这么会施毒的一好姑娘,居然迫于红颜宫的淫威,这样看着!
叶天然越想越愤怒,这群白眼狼!早知道他们被老头劫持过来赖着不走的时候,她就应该一脚将他们踢开,有多远滚多远!
“不用。”燕离闷不吭声地突然冒出一句来。
“啊?你说什么?”叶天然没听见,盯着燕离好一会,见他不说话,就算了,反正三天来,他们的对话就不超过十句。
她盯着燕离的侧脸,突然偏过头,面对着窗户,卯足劲冲外面嚎一声:“谁特么弄点补药过来!”
只听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老旧木窗再次“吱呀”一声打开,热腾腾的乌鸡炖人参汤就被端了进来,搁在窗边的小桌子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