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老爹迎上来:“冷庄主,你要我收拾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这一路,还望庄主好生照顾小乐。要是她有不懂事的地方,你尽管打骂就是,这丫头吃硬不吃软,打小就怕痛又胆小,你只管削她,她就服帖了。”
有这样当爹的不?童小乐听着这话不对啊,心里有只小兔子一直在跳。
童老爹和冷西凤说完,又拉着她说:“这次去桐城,一去就是三个月。你给我安分点,别到处乱跑。记得听你师父的话,早日将内功炼成。我给你准备了许多你爱吃的东西,还备好了一大袋薄荷糖,够你三个月的吃食……”
“老爹老爹!你干嘛呢!我在家呆着,哪都不去啊!”
一直杵在边上的冷西风这时适当地露出温雅的笑,出言解释:“为师忘了告诉你,此次黑水桐城一行,我将带上你一同前往。”
“安宁郡主还在山庄呢,师父丢下她合适吗?”
“她来参加武林大会,完了自己会回去。冷叔会招待她的。”
“师父去做生意,我为什么要跟着去,我什么都不懂。”
“为师不盯着你,你定然偷懒,平白浪费了我的真气。”
“我要去和玉女、小栗子还有燕大伯他们告个别。”
“本来让你去告个别也可以,但此次行程已耽搁数日,不能再推迟下去了。三月后即还,徒儿无需这般恋恋不舍。”
冷西凤终于不想回应童小乐一堆又一堆的问题,手扶她的肩膀,推着童小乐出门,边说边和童老爹招呼。
“老爹放心,这路上,我会照顾好小乐的。”
童老爹倚在门框招手,暗自摸了把老泪。
每当童小乐觉得冷西凤喜欢她的时候,冷西凤又会做一件事情狠狠断了她的念头,让她再不敢往这事上想。
童小乐记得冷西凤在出门的时候,对她说,因为时间来不及,所以不能让她去和小栗子、玉女他们告别。
可是她跟着他来到浪沧江边,看到停靠在岸的巨大无比的二层商船,上去了,一脸不舍地等着船开。
那商船竟停靠在岸边迟迟没有动静,直至第二日才扬帆起航!
第二日起床,来到船头,看到船才刚刚航行,童小乐凄怨哀婉地指着神清气爽的冷西凤控诉:“师父,你骗我……”
“两个船工没来,故拖延了些时间,并非为师骗你。”
“那为什么你昨天不告诉我?告诉我的话,我还赶得及去见玉女一面!”
“你昨晚睡得早,就没唤醒你了。想来徒儿定没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不见也是可以的吧。”冷西凤盯着童小乐,隐有胁迫之意。
但童小乐没注意,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腔怒火:“怎么可以不见!我还约了小栗子在屋顶喝酒看星星,这么一走,等三个月回来,他武林大会都办完,回去了!还有玉女……”
屋顶喝酒看星星?
冷西凤脸上染出一片暗沉,他沉声喝道,打断她说出更多:“你若要一定要去见他,从这跳下去也无妨。”
说完,他就钻入了船舱。
蛤?
反应过来,童小乐站在二层的露天甲板上,狠狠踢了脚船桅。
“去他妈的!”
他冷西凤真当他是霸王帝皇?可以任意决定她的住处和行程?去死吧!她受够了!太没人权了!
童小乐朝岸边瞅瞅,船离得还不算太远,算算距离,游过去不成问题。
站在船头,她将衣袍下摆扎紧,纵身一跃,就跳入水中。
“有人掉水里了!”
只听有水手惊呼,冷西凤暗觉不妙,一掀帘子,钻出船舱,站在船头,看到童小乐正在水中畅游,像一条深海的鱼。
“把船开过去!”
冷西凤脸上神色莫测,他低沉下令,眼睛始终死死盯着江面上那小小的一个白点。
童小乐在奋力挥臂,听到船上的惊呼,料想冷西凤会派人追来,她咬牙,加快游动的速度,迅速朝岸边靠拢。
这次打死她也不愿意屈服!内功修习主要靠的是依内功心法调动体内气血运行。她已经将前面的心法背熟,不用跟着他冷西凤跑!
身后水声哗哗,船快速行进的水波震得她无法稳住身形,她避开一阵阵的水波,仰头看去。
冷西凤单手背在身后,站立在船舱投射与船头的阴影之中,看不清脸色。
“自己爬上来。”
江水寒冷,朵朵浪花溅起。
“不!”童小乐一脸倨傲,偏头就游,再不理会他。
冷西凤脸色铁青,沉声命令:“撒网!”
一张用于捕深海大鱼的渔网铺天盖地地罩过来,只听“噗通”几声,有人跳水,牵着渔网的另一端,包围着童小乐,令她无处可逃。
一张用结实尼龙绳结成的大渔网收拢掉在船桅纸上,童小乐身体难以自控地蜷缩成团,但她不甘于如此,手抓着渔网,一脸愤怒,拼命挣扎。
渔网太结实,她悬空挣扎,不仅没办法挣脱,反而让悬挂在半空的渔网晃荡起来。
“童老爹出门前特意嘱咐我,说只管削你,削着削着就服帖了。”冷西凤嘴角噙笑,手拿起精致的茶杯,啜饮了一口。
“冷西凤!你这个大变态!大妖孽!迟早有人收了你!等我下来,我就切断你的手指,鼻子!把你丢到男色馆,找十几个大汉轮流伺候你!爆的你菊花开!”童小乐第一次随心喊出。
冷西凤却浑然不在意,放下茶杯,抬眼看她:“为师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不然,便吊你三天三夜!”
“你要敢放我下来!你就小心你下身的宝贝别被我切了!”童小乐吼完,咬紧牙关,一脸倨傲,偏头不再看他。
“很好。”冷西凤不再看她,靠在躺椅上,吹着早晨的江风,一边品茗,一边注视着水汽蒸腾的江面。
如若她是鱼,他便用渔网。桎梏于他很简单。
“师父,你坚持坚持,我不会让你死的。”浪沧江内一个浪头打过来,趴在童小乐肩头的冷西风被一个浪头打入水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