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第一宫女 > 第85章全文阅读

楚天狂眼中的火焰烧灸着骆清焉裸露的每一寸肌肤,只觉每一根神经已被他点燃,端庄的俏颜瞬间布满了诱人红晕,象一只投怀的乳鸽,纵入楚天狂张开的怀抱,迷离的眼神始终与他含情的眼眸交织,不忍分开。

楚天狂一点一点收紧双臂,深深吻住她微张的小口,与那带着香甜气息的小舌紧紧纠缠在一起,欲望在体内如风一样张开,她总是能挑起她最原始的冲动,不论自己心情如何,总是如此。

他拦腰将骆清焉抱起,躺倒床上那一刹那,他在她耳边柔声低喃“今晚,我们只是普通的夫妻,没有尊卑,不论地位”然后不等骆清焉回应,一把将她放在自己身上。

骆清焉脸窝在他温暖的颈窝,欢快地笑了,这是她想了多久,盼了多久的事呢,今晚,就全当做一次梦好了。

她动情地为楚天狂脱去衣服,第一次主动亲吻抚爱他光洁结实的肌肤,楚天狂在她的主动之下,全身绷紧。当两人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姿势结合在一起时,楚天狂只觉这个女子已在自己心中生了根发了芽。

痛快淋漓的欢爱之后,是水一样的平静。楚天狂依然舍不得让她从身上退去,一个接一个吻,落在那还不停娇喘的小口之上,“记住这一刻,永远也不许离开我,这一刻,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们是永远的亲人”

骆清焉搂着他精壮的臂膀,脸贴脸,似梦呓一般“嗯,我们是永远的亲人,永不离开”

“今天不想让你吃那个药了,我想……。要你给我生个孩子”楚天狂终于说出藏在自己心中很久的话。

乍然一听,骆清焉惊得一下从他身上滑落“我怎么能生皇家的子女呢?”

“你在这儿生完孩子再回宫,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孩子的身份怎么办呢?”

“我以后自然会安排”

“这次先吃药吧,等我想好再说好吗?”骆清焉忽然又想起那一幕,怕真的怀了孕,又起波折,让自己再受那一番苦楚。

楚天狂脸色渐沉,悄没声息地从衣服里摸出一粒药丸丢在她面前。骆清焉眼看他生气,想着他好不容易来看自己一次,还惹得他不高兴,搂着他健硕的身子,好声好气示好“我想回宫了,我想天天看到你”

“再等一个月,到时,你还决定不要朕的孩子,那时回宫也不迟”说完,侧过身子,一个字也不再说。

骆清焉喜悦的心顿时郁闷,暗恼他怎如此不为别人着想,也堵气翻过身子,与他背对背,一夜无语。

天刚亮,楚天狂便在莫风及一干侍卫的护卫下,悄悄离去。

骆清焉一连几天都闷闷不乐,赌气天天流连于人潮拥挤的街市,朝出晚归,将两个小丫环着实累得够呛,午夜梦回,骆清焉自觉有些不安。其实,她与两个丫环一直象姐妹一样相处,常想自己本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又是一名奴婢,何必端什么主子架子呢?

一天中午,骆清焉特意请两个丫环上酒馆以示慰劳,反正楚天狂丢下的金子多得用不完,她何苦为他节省。

三人吃得很开心,但在结账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个小小事件,不知是谁已先替她们结了账。怎么问,酒馆掌柜就是不说,这还不算怪,更奇怪的是,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骆清焉急了,这样莫名其妙的好外,她可不想要,第一次时,两个丫环还以为是谁付错了账,后来开始猜测是谁在跟她们开玩笑,最后,也不安起来,毕竟无功不受禄。

骆清焉无奈之下,将这事告诉了侍卫,侍卫不以为然地一笑“这还不简单?你们前脚走,我后脚跟着你们,你们在明处,我在暗处,我就不信查不出是谁捣的鬼?”

说定之后,第二日中午便依计行事,侍卫果然不负重望,揪出了那个暗中做“好事”之人,竟是……。那个什么吕莫,而且侍卫还认出他是兵部尚书之子,吕妃吕良蓉之弟。但吕莫并不认识侍卫。他只是礼部一名小侍朗,没有资格出入金阳宫。

对那天救人之事,骆清焉原本早已淡忘,这时才知,那天救的竟是吕良蓉的侄子,第一感觉就是世界太小了。

对吕莫再三的感谢,她只是报以淡然一笑,“吕公子,既然你成心要答谢,那几次饭费小女子就敬领不恭,还望以后再莫如此”

吕莫跟吕良蓉长得有几分相似,相貌极其俊秀,再加上优越的家境,从来都是被女人追捧的对象,冷不防听了骆清焉淡漠甚至无情的话语,白净的脸上顿时浮起一抹暗红,有些挂不住被拒绝的尴尬。

骆清焉却不管他是什么心思,话一说清,起身便要离开。

“小姐,请留步”吕莫忍不住开口叫住她。

“吕公子,还有什么事吗?”骆清焉语气依然很淡,虽然她已不再憎恨吕妃,但却绝对不想跟她甚至她的家人有过深的交情。

“小姐,似乎很讨厌在下?是在下说错或做错什么了吗?”吕莫鼓起勇气问出心中所想。

“公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呢?小女子只是觉得那日之事根本不算什么,公子却如此客气,令小女子很是过意不去”骆清焉不想做得太绝,将语气放缓。

“略过那件事不提,在下可以跟小姐做个朋友吗?”吕莫凝神望着骆清焉,眼睛很纯净,看不出有什么意图。

骆清焉不觉失笑,这个人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缠人,“公子,小女子性子孤僻,一向很少结识朋友的,真是对不起”说完,再不理会,快步走出酒馆。

小莲跟小梅已不觉笑出了声“小姐,会不会是这位公子看上了你?只可惜比起楚爷来,那气势那风彩可就差得太远了”

骆清焉抿嘴一笑,心想,那是自然,你们那里知道,楚爷可是咱们康王朝尊贵的帝王,没人可比的。

其实,在她心中觉得楚天狂无人可比,主要还是因为喜欢他爱他,并不全是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

三人都以为骆清焉已将话说到这种份上,吕莫肯定不会再出现,谁知以后层出不穷的事,令她们叫苦不迭。

首先,每天一早就会有人送来一箱新鲜的果子,而且日日不重样,晚上会有人送来丝绸锦缎,骆清焉一气之下,吩咐下人不得开门,可是会有人将东西放在门外,骆清焉不准下人拿进院子,可是不论她怎样决定,人家照样一堆一堆的送来,而且从无人敢偷窃,大约有人在一旁看守。

没几天,门口就象开了杂货铺,堆满了东西,她又气又恼,不用问,自然是吕莫干的好事,连侍卫也不再不以为然,皱起眉头,挠着后脑勺“这个家伙,想干什么呢?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吗?被皇上知道还了得?”

骆清焉日思夜想,想不出一点招儿,只盼着楚天狂快点来,好让他治治这个讨厌的家伙,可是他就象失了踪,再也不露面,让侍卫去找他,竟找了几次都没找到。

眼看那一箱箱的水果开始散发异味,骆清焉一狠心,吩咐家丁去吕府将吕莫约出,约在河边一间茶馆。

到了约定时间,骆清焉只带了小莲一人前去赴约,到了茶馆,看到吕莫早已独自等在那里,他一见骆清焉,便一脸微笑地站起身。

“在下还以为小姐真的再也不理我了”

“我原本就是没打算再理你,但你一直这样相逼于我,我还敢不理你么?”骆清焉强压下满肚子的火,不想象个波妇一样骂街。

“在下那样做,无非是因为太过仰幕小姐的风姿,小姐何苦非要拒人千里之外呢?”吕莫说得好象很真诚。

骆清焉垂下眼帘,把玩着手中小小的陶杯,努力保持语气平静“公子,要小女子说多少遍,才会明白呢?本人不喜欢结交朋友,喜欢独处”

话已说得没有一点余地,骆清焉暗自冷笑“哼,看你脸皮有多厚”她本来对他还有一点好感,现在全变成了厌烦,而且她说的并非推搪之意,因为查金萍的缘故,她的确对“朋友”二字有了抵触,更何况他还是吕良蓉的兄弟。

“小姐说到这个份上,吕莫若再执意而行,那就与无赖没什么不同,吕莫真不明白,在下只是想跟小姐做个普通朋友,就象现在这样,喝喝茶,吃吃饭,谈谈天而已,为什么,就不可以呢?看小姐发髻之样,还待嫁闺中,应该不用担心忌讳什么……。或许小姐有什么难言之隐?”吕莫紧盯着骆清焉的视线。

骆清焉情不自禁皱了一下眉头,自己真的只是不喜欢交朋友而已,他哪来那么多废话,如果自己再刻意说些难听言语,还指不定他又说些什么,算了,把他好好打发便是,犯不着跟这种人闹气。

当下,放软脸上的线条,声音也显得温和了许多“吕公子,你这样一说,倒显得小女子太不近人情了”

吕莫看她语气转变,终于松了一口气。

“敢问小姐芳名?”

“骆清焉”

“好美的名字,清焉姑娘,闲来无事,在下有玉春园的戏票,可否赏个脸……?”

“哦?……。清焉好久都没看过戏了,连幼时的印象都快淡忘了呢”骆清焉听他一提,忽然勾起儿时的美好回忆,因为娘亲喜欢听戏,在永和时,爹爹常会请戏班子到县衙来唱,那些大花脸,那些抑仰顿挫的唱腔,曾经带给她们一家人无数的快乐。自爹爹罢官之日起,他们便再没看过一场。而今,被吕莫一提,她还真有点跃跃欲试。

犹疑的眼神将她心中所想完全暴露,吕莫压着砰砰急促的心跳,不紧不慢继续鼓动“听说,玉春园来了个名角,在下好不容易才弄到两张票”

“只有两张?那……。我不去了”骆清焉确实已被他打动心思,可一听只能两个人去,立即一口回绝,她不想与他孤男寡女在一处。

“如果清焉姑娘决定去,我再想办法买一张”吕莫赶忙改变话峰。

“吕公子,若是不能带我家莲儿进去,即使到了园门口,清焉也是不会进去的哦”骆清焉看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不禁苑尔一笑,知道他刚刚说了谎。

“自然,一定”吕莫心中有鬼,看着她的笑容,有点不好意思。

骆清焉终于抵制不住儿时美好回忆的诱惑,欣然随他前往。

这是一场凄惨的情爱故事,演员演得很投入,在台上哭得悲悲切切,引得台下的许多女观众都跟着抽抽答答,骆清焉跟小莲也是看得泪水不止,连吕莫何时拉住她的手都不知道。

等她发现时,吕莫正双眼灼灼的注视着她,她猛地提高了警惕,他难道心怀不轨?

板着脸把手抽回,有心想起身离开,却又不舍得看了一半的剧情,真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如坐针毡。

“清焉,从你救舍侄的事情上,在下知你是个善良的姑娘,没想到,你还如此多情”吕莫说得含情脉脉。

骆清焉被他说得身上好象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说什么答谢,说什么普通朋友,看来,他的好也象娘亲说的那样,大约也是要回报的。

骆清焉勉强坚持到戏演完,立即起身向外走去。

“清焉,天色已晚,我们吃了晚饭再回去吧”骆清焉的冷淡丝毫没有妨碍吕莫的热情。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手软,清焉可不敢再欠公子人情,公子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哦”骆清焉调皮得冲他摆摆手,拉着小莲小跑着冲入街道,边跑边回头,生怕他会跟来。看他象个木偶一样呆呆地站在戏园的台阶之上向自己这边眺望,并没追来之意,才放慢了脚步。

回到院子,意料之外,楚天狂竟然来了。

侍卫支着脑袋,显得无精打采,一副刚被狠训过的样子。看来楚天狂心情不大好。

骆清焉喜悦的心瞬间有些紧张。

推开房门,看到楚天狂合衣斜躺在床上,难道睡着了?她蹑手蹑脚走过去,还未走到床边,楚天狂突然呼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眼光冷咧的象闪着寒光的刀子“刚刚去哪里了?”

“我……在街上啊”骆清焉没敢说自己去看戏之事,有种直觉,如果楚天狂知道跟别的男子在一起,肯定会生气。

“是么?逛了哪条街?逛了哪家店子?买了什么东西?”楚天狂冰冷的声音就象审问犯人一样。

“我……。”骆清焉脑子飞速的转动,不知该如何回答,楚天狂问得太细了。

“好好想,别答错了,莫风此时正在外面问你的丫环呢,若是你两人有一个字对不上,朕就将她凌迟处死”楚天狂强硬的语气让骆清焉心中打了个哆嗦。

“我……。去看戏了”她索性直言不讳。“许你天天忙不来看我,还不许我自己找乐子吗?”她梗着脖子瞪着楚天狂,反正他说过不会再责罚自己,先保着小莲的命再说。

“好,许你找乐子,朕来问你,除了你和你的丫环还有何人?”楚天狂没有理会她的脾气,依旧审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