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儿,没事了,我已经替你请到能医好你的人。”皇甫少卿将她扶起,搂在怀中,看向下面跪着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拾儿。”
“好,拾儿,你过来。”
不想,这时她突然醒了过来,长长的睫毛下是红肿不堪的瞳眼,见他抓着自己的双手,她变开始挣扎和抗拒,语气可怜的道:“皇甫少卿你要干什么呀……你是不是要我死啊!我死了,你就可以回去找你的梅希兰,单小堇,还有其他女人做皇后啊!”她将以前不敢说的话都一股脑的倒了出来,明知是她生病后的胡话,还是觉得难受,也没想到生病后的她会这么不讲道理。
因为生病时的痛苦,让她的一切思维变得扭曲,“皇甫少卿,你是不是想立其他女人为后!”她的神情又变得冷冷的问他,嘴角的笑意更是冷得吓人,“你去死!去死!”
“陛下,不如点了娘娘的穴道吧,这样奴才不好查看。”
皇甫少卿觉得是个好办法,手指顺着她的后背到腰间,一指,她就不在乱动,“缘儿,没事的,我没有要立其他女人为后,皇后只会是你,好不好,现在好好看病,你生病了。”
拾儿在检查一番后,给出了结论,“陛下,奴才可以肯定娘娘确是中了蛊。”
“为什么会中蛊?”皇甫少卿深吸一口气,心里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了,怒火一下就上来了,“说!”
“娘娘所中的叫噬蛊,是用北疆最为阴险狠毒的一种蛊毒,它是用二十一种巨毒花草还有昆虫制炼而成,这种毒会慢慢侵蚀人的身体和心神,还会产生严重的幻觉,最后那些蛊虫会从从中破肚而出。”
“朕想知道,这些蛊是如何而来。”
“应该是平时的饮食或者食用水中混入的。”
“可有办法解蛊?”
“奴才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尽管说……”
“奴才知道如何配药,可是要解噬蛊,还必须要有施蛊人的鲜血用药引。”
星月蒙尘,帐内是她最凄哀的哭声。
“少卿,我不想喝,苦。”
难得的情形时刻,皇甫少卿坐在榻边,担忧的看着她,越来越瘦,以前她也瘦,可也是健康的,现在简直就是一种病态,两颊双陷,就像只一层皮包着骨头,他将她搂在怀中,生怕一松开她就会消失。
“缘儿,乖,喝了药,这个能暂时缓解你体内的蛊毒。”
“喝了就会不疼了吗?”
他违心的点点头,“会好很多。”
这时,马德顺进了来,“陛下,小公主在外面。”
单依缘从他怀中抬眸,她是念急嘉宝了,她生病的半月来,不是被病痛折磨得丧失理智,就是处于昏睡状态,这么久也没见过她一面,她看着皇甫少卿。
皇甫少卿知她心事,就道:“带进来吧。”
“等等。”单依缘叫住了欲出去的马德顺,“还是不要了,马德顺你还是带她下去早点睡吧。”
“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随时发狂,怕万一伤着她了。”她黯下那双星辰般的眸眼,“还是好了在见吧。”
“怕什么呢?”
“不是怕,就是……”她吞吞吐吐的,嗓子沙哑得厉害,声音稍微高点就觉得疼,“少卿,我想喝水。”
“先把药喝了。”他已经舀起一小勺喂到她嘴边,见她痛苦的闭眼不张嘴,放低了声音哄着:“喝了,就会好起来。”
她不信,摇头,看着自己枯瘦的双手,还特意举高给他看,“你看。”
“以后补回来。”等她解了蛊毒,他就命人一日三餐给她进补,非把她养得白白胖胖不可,单依缘呼吸急促的捂着心口,现在她开始每日都会急促的呼吸,然后就像人已经死了一样,眼红得就像血染成了一样。
“缘儿,我喂你吃药好不好?”他又开始轻声哄她喝药,单依缘长时间的看他一眼,最终还是张开了嘴,秀眉深皱,“真的很苦!”她开始动手推药碗,幸亏他握得牢。
“听话,喝完它。”
“不!”她比他更强硬,殷红的眼中甚至盈着水光,“我不想喝,我不想死。”
“不想死就喝光它。”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的话。
“你是不是想害我!”
她又开始了,他知道她又要失控了,“缘儿,不许湖说!”
可下刻,她就一手拍掉了他手中的药碗,狠狠的看着他,“皇甫少卿,你就是这么想的。”她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声音沙哑。
“好了,好了。”皇甫少卿放低声音,近乎温柔的想将她搂回怀中,“是我错了,乖乖把药喝了,好不好。”
“不好!”她眼神游离的看着前方,连声音都变得恍惚,“我想见嘉宝,还有承儿和熙儿。”
皇甫少卿凝着眉目,道:“承儿去了前方大营,熙儿也在那。”
“那嘉宝呢?”
“刚才是你不见的。”
“不!我现在要见她。”她顺手将一个软枕扔了出去,“把她带来……皇甫少卿你是不是要把她给其他女人养!”她又悲戚的哭了出来,“嘉宝是我的,你把她还给我!”
这是哪跟哪,皇甫少卿深皱起眉,放下药碗,可单依缘这时已经向他扑了过来,将他按倒在榻上,“把嘉宝还给我!休想将她给其他女人。”
“皇甫少卿,你为什么要跟其他女人上床!”她无比痛苦的看着身下的男人,皇甫少卿的脸色更是阴沉着的,却又不能发怒,是能将她的腰身抱紧,生怕她滑下床,摔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