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我,你们也很聪明的,我只是动动嘴说说,你们就能做的很好。”蓝雨上次来的时候,发现这里的渔民守着这样丰富的海洋资源却不懂得怎样充分的利用,只有在每天的退潮时来这里捡些鱼虾和扇贝。渔船短时间肯定是来不及做的,编大网倒是还不难,她让渔民编制了几个大网,告诉他们在退潮的时候怎样将网放好,等到潮来了又去,网里就会留下很多的海产品,这个方法让渔民的劳力减轻了,收获增加了,大家都纷纷效仿,这次再来,正赶上退潮的时分,潮湿的沙滩上,渔民们正忙着收获自己网里被海水留下的丰富资源。
她蹙蹙眉,见渔民依旧将网中的螃蟹全部放掉,她拿了布兜儿,挑了几个个头最大的海蟹回来笑嘻嘻的对柳天衡说,“你们西术国的百姓真是暴殄天物!这么美味的东东都不吃!我好久都没吃了,可是嘴馋的紧!”
柳天衡将信将疑的跟着她往望海楼走去。她说这个叫做海蟹,不但没有毒,而且味道鲜美,无论是蒸着吃还是煮着吃,或者其肉入菜都是相当鲜美的佳肴。天和大陆没人吃过海蟹,这种硬硬的,凶巴巴的海洋动物长久以来被冠以毒虫、恶鱼的称号,人们见了它与现代人见了食人鱼感觉差不多一样的恐惧。
到了望海楼,当她提出要后厨帮忙加工海蟹的时候,老板瞪着眼睛撇着嘴巴双手大幅度的摇摆,口中还不住的说,“不行不行,这个不能做。”
好说歹说的,柳天衡为了满足蓝雨的心愿,给了老板一锭金子,这才勉强同意蓝雨自己带着东西去后厨自己做。
没办法,嘴馋,就想吃这口儿!她乐颠颠的拿着海蟹去后面忙活,放好了简单的作料蒸它们上锅之后不久,鲜美的味道就钻进了鼻孔中。她调好了蘸料,吩咐上菜的伙计将海蟹出锅装盘端进她和柳天衡的雅间,其他的菜都上齐了,可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她的海蟹上来。
正想去问问掌柜的原因,小二就进来为难的低着头赔笑说,“对不起啊二位,二位自己做的那个菜,丢了。”
“丢了?”柳天衡觉得挺有趣,谁会偷走那个?整个天和大陆除了蓝雨想要吃那个东西,谁还对那个有兴趣?
“那怎么办?”蓝雨一拍桌子勃然大怒,上次没吃成,这次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却依然没吃成!这是要逆天么?她还能再点儿背点吗?
幸好小二心理素质还算不错,没有被她吓到,他低着头依旧赔着笑脸,身子让开一点儿,他的身后现出一个端着托盘的伙计,小二一作揖,眼睛笑成了月牙儿状,他将托盘上两个菜肴放在了桌子上说道,“这是老板吩咐的补偿给小姐的两个菜。”
蓝雨打眼一瞧便将那两个菜搂在了自己的怀里,秘制牛肉和清蒸鲈鱼!还算那个小子有点儿良心!
柳天衡发现蓝雨似乎还蛮喜欢这两个菜,表情微恙的问,“我可不是一两次来这望海楼了,怎么我从来没吃过这两个菜?而且咱们西术国很难买得到鲈鱼的。”
“这个,我们望海楼菜谱上是没有这两个菜的,如不是今日弄丢了小姐的菜,我们也不会赔上这样特别的菜式的。希望小姐还能见谅。”小二眼帘微垂,不卑不亢的小人物模样十足,蓝雨早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有了这两个菜,桌子上的其他菜肴她再也没动过。柳天衡玉手一挥,小二就带人离开了,离开之时看了一眼蓝雨用餐的模样,嘴角微扬的关上门走了。
望海楼的顶楼,视野最好的观海阁内,那张金色面具下的秋水美眸,在听到小二说起她吃那两个菜的样子时,也忍不住漾起了柔和的光芒。
小二走后,他望着桌子上摆着的那盘海蟹用筷子夹起来又放下,这个东西,还真不知道从哪儿下嘴。
咚咚咚——
有人敲门,风影立在门边警惕的看着郁染墨,听脚步声,应该不是自己人,这顶层是有专人把守的,一般人上不来。
“郁染墨,别装了,我知道你在里头!”
门外轻灵的声音一出,风影心里一阵惊喜,蓝雨小姐主动找来了呢!她认出主子了吗?那么他们会不会冰释前嫌,主子痛苦的单相思是不是就要结束了?
郁染墨眸光一凝,他压下心中的喜悦,拿着酒杯微微抖动的手却出卖了他此时激动的心情。
“我数三二一,不开门我走了啊?”蓝雨负手而立,歪着脑袋清脆的喊,“三、二……”一字还没出口,她面前紧闭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郁染墨斜倚在门框上,虽被面具遮住了容貌,但是单看这身形和气质已然不容别人忽视了去。蓝雨抬头看向他依然好似能说话的眼睛,那双美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眼眸正俯视着她。她就郁闷了,四年前她看他的时候需要高高的仰起头,如今她以为她长高了好多,身材出落的越来越有女人味儿了,昔日扁平的身材已经远去,新一代的狐狸精已经初具雏形了!没想到再次站到他的面前还是要用这种仰视的目光看他!囧啊!
蓝雨收回视线,不客气的从他身侧挤了进去。她看到站在里面贴墙站着的风影,他正贴着墙站着冲她激动的笑。
“笑什么笑?出去!”蓝雨扳着脸对着风影就吼,他摸摸鼻子看了看自己的主子,得到了默许之后自己就灰溜溜的遁形去了。
屋里只剩他们俩了,蓝雨走到桌前靠在榻上一边看着窗外的海景,一边摆上自己带来的蘸料轻车熟路的吃起面前的海蟹来了。郁染墨还站在门前,眯着眼睛看着蓝雨一张一合的小嘴儿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着,许久,耳边只能听到她吞咽的声音,眼前只能看到她吃东的画面,原以为她是来找他的,现在看来不过就是来找她的美食!
“蠢猪!怎么不撑死你!”他摔上房门气哼哼的走到她跟前与她面对面坐下。
“说谁是蠢猪呢?你不是天耀国最温润有礼的翩翩才俊吗?你不是无数小姑娘心中知识渊博、心思通灵的白马王子吗?怎么一说话这样粗俗?我听了耳根子都硌得慌,要是要别的姑娘听了岂不是伤了人家的心!”蓝雨放下手中的食物,伸手探进郁染墨的怀中摸出了手帕擦干净了自己的手和嘴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