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怎么办?”墨风知道周薇在大哥心中的位置很重,却没想到他竟然已经陷得这么深,令他想不明白地是,如他所说,他们之前就已认识,可为什么大哥却要掳走周薇?他与周薇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误会,导致周薇就算知道他伤重也毅然离去?还有,周薇对大哥到底有没有感情?如果大哥只是一头热,那么他的情路势必非常坎坷。
耶律斜轸猛灌下一大口烈酒,蓝眸益发冰冷,透着股冰凉的寒气。皇命不可违,可是他却不甘心。当初伤重,急怒攻心,他竟然会相信孙蓉所说,认为周薇弃他而去,并且想要杀掉孙副将。要不是后来经墨风提起,他还要被他们所蒙骗,以周薇的善良纯真,她如果不是遇到危险,她怎么会动手?
一定又是孙蓉!耶律斜轸握紧了双拳,眼中迸出恨意。
他从来就不曾相信过孙蓉,相反,他恨她,恨她当年无端插在父母之间,导致原本恩爱十分的父亲和母亲关系不和,可是他却无法动她,只因她是皇上亲自认下的义妹,一道圣旨,她成为了将军府中的二夫人,要不是她从中作梗,母亲也不会误会父亲,也就不会导致那一场灾难的发生!
他恨极了她!可母亲一死,她竟不知羞耻地要求皇上下旨,顶着义母的名号,就以为可以为所欲为吗?时机若到,他定要她好看!
墨风看着手上那薄纸上精致的小楷,眼神一凛,手上发力,那薄纸顿时成为飞灰,顺着墨风手指的缝隙散在空气中。
而墨风心里也是止不住的厌恶,他是否要告诉大哥真相?那个道貌岸然的女人,神情之中透出冷凝,要不要告诉大哥,其实当年就是她在皇宫起火之时,抓了他,将他送到墨凶门下,训练他成为一个杀人如麻的杀手?
不,现在还不能说!那个女人和墨凶关系非比寻常,究竟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他至今还未从墨凶口中套出。而他现在还受制于墨凶,如果说出来,依大哥的个性,定是要找那女人兴师问罪,那么结果便难以掌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况且他也很想查出,那女人对同是一母同胞的大哥那么爱护,为什么会对他那么残忍?
“扣扣,扣,扣扣。”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墨风神情微凛,两长一段,是墨子派的暗号!
他收起手中信件,低咳了一声,掌风坲过,门应声而开,一阵浓郁的香气传来,只见门前立着一个不过三十来岁,一身红衫的美**人。
“风护法!”妇人躬身行礼,刚进门,便问得一股酒气,铃兰皱了皱细细的眉毛,那一对精明的眼睛迅速地梭巡了一圈室内,眸光在耶律斜轸身上停留了下,眼神中有什么一闪而逝,但迅即便移开视线。
“何事?”墨风恢复一贯的温和表情,眼光扫过铃兰,淡淡问道。铃兰是庆州最大的**——醉仙楼的主事者,也是墨子派的庆州分堂堂主,她来找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这——”铃兰有些犹豫,眼神落在耶律斜轸背影上,虽然他头也未回,但是她却能感觉到这个男人骨子里透出的嗜血冰冷,三天前的匆匆一面,以她的精明,早就看出风护法和他的关系不一般,所以她更加不敢得罪。
墨风见铃兰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定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去隔壁雅间等我!”他吩咐道,铃兰领命离开,眼角却瞥见耶律斜轸已然站起。
“不必!”耶律斜轸拿起桌上的一壶酒,仰头灌下一大口,神情越发不耐,他转身朝外面走去,经过铃兰身旁时,眼神若有若无的一瞥,一直盯着他看的铃兰顿时觉得脊背上像是浇了冰水一般,一股寒冷彻骨的感觉蔓延至心尖,她哆嗦了一下,连忙低下头,再也不敢抬眼。
等到耶律斜轸身影消失不见,墨风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抹好看的弧度,他这个大哥,战场上不败的战神将军,好像十分心烦呢。
“风护法,邀月病了!”铃兰依旧低眉顺眼,低声向墨风禀报。
“病了?”墨风眉毛一挑,眉心蹙了起来,墨子派经营醉仙楼也有五年光景,表面上这醉仙楼是座**,其实却是墨子派的情报机构,墨子派一直通过醉仙楼收集江湖中的一些信息。
而醉仙楼之所以闻名,最大的特色便在于这一年一度的流光之舞的表演,每年的这个时候,庆州城总是热闹非凡,许多来自五湖四海,各个国家的达官贵人江湖人士,千里迢迢赶来,只为欣赏名满天下的花魁邀月的倾城一舞。即使是战乱,也无法阻挡人们的热情,这流光之舞每年只表演一场,也已成为江湖中的一段传说。
今年的庆州城更是来了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人!可是邀月竟然在这种时候病了!
“风护法,邀月早晨还好好的,过了晌午便浑身酸软无力,根本连站也站不起来,原本属下是想推迟了演出的,可是这帖子早就已经散出去了,已经无法改期,可是如果随便挑一个人去替代邀月——”铃兰犹豫,那一张精明世故的脸上也带了忧心。醉仙楼由她掌管负责,如果出了问题——她不敢想象以门主的狠辣,会怎么处置她。
墨风也知道邀月的舞艺乃是一绝,整个醉仙楼无人可以代替,如果勉强找个人去跳流光之舞,万一出了问题,可就砸了醉仙楼的招牌!而醉仙楼是墨子派辛苦安插在江湖中的情报机构,绝对不能因此受到影响。
“你先回去,我来想办法!”
“……是!”铃兰不太确定墨风究竟会想到什么办法,但是她还是领命,退出了房间。
墨风蹙着眉心,站在窗前沉思不语,脑海忽然中现出一抹俏丽的身影,他摸了摸高挺的鼻子,好看的嘴角扬起,也许,她可以做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