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耶律斜轸眉梢一挑,吸吮着周薇粉嫩的唇瓣,蓝眸定定地看着她,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
唇角勾起邪恶的笑容,他低声道:“我,是你的主人!”
“不!不要!不要在这里……”周薇背靠着覆盖着青苔的光滑潭壁,一只手在水下紧紧地抓住耶律斜轸的大手,另一只手慌乱地推拒着他的靠近,“不要,不要……”
周薇的眼角滴落大颗的泪珠,她的身体被他折磨,她的傲气也已被他践踏殆尽,她不能连最后一点自尊也无法保全。她紧咬着嘴唇,强忍着因为羞耻而带来的颤抖。
周薇抬眼,看着眼前突然变得阴沉的俊颜,眸中闪过愤恨,他是她生命中的恶魔,他不断折磨着她的身体,在他的掌控下,她根本无法逃开,也无从反抗。
她的贞操,他唾手可得。
可是,即使她已逃脱不了,她也不要在这里,光天化日之下,她,与妓子何异?
耶律斜轸放开周薇,眼眸落在她光滑手臂上那一点血色守宫砂上,蓝眸中的情欲褪去,剑眉蹙起,他突然抓住周薇,俯身凝视着她,眸中波涛翻滚。
“不让我碰?”他摩挲着那点血红,眸中迸发出戾气,寒声问道:“是因为这个吗?”他抓住周薇纤细的胳膊,白嫩的肌肤上立刻留下几道抓痕,耶律斜轸浑身漫起肃杀之气,水纹下,他胸前纹刻的狰狞狼首大张着嘴,露出锋利的獠牙,周薇摇着头,疼痛令她忍不住流下眼泪,大颗的泪珠滚落,溅起一圈圈涟漪。
“点上这个,你是要为谁守着你的贞操?”耶律斜轸怒气冲冲,突然张嘴,咬住周薇胳膊,殷红的血留下。
“啊,你……”刺痛传来,周薇惊叫一声,奋力想推开他,耶律斜轸却一把搂住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周薇的脸紧贴着他的胸膛,身体亦紧紧贴合。
“除了我,你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耶律斜轸吼道,火热的唇烙在周薇胳膊上,吮吸着那点血红。
周薇挣脱不开,羞愤的泪水长滑而下,指甲深深掐入耶律斜轸脊背,身体变得僵硬。
是啊,她是他抢来的女奴,今天之后,便是他的专属妓子。她紧咬着贝齿,在这热气弥漫的夏日午后,心却像被冰山上的霜雪覆盖,冷彻心扉。
耶律斜轸似是感觉到周薇的变化,他松开她,看着周薇绝望的双眸,心猛地一滞。
他又吓到她了!懊恼和自责在蓝眸里一闪而过,他想要她,更想让她爱上他,可是,他所做的努力似乎都适得其反。
耶律斜轸突然抱起周薇,纵身跃上岸,他捡起毯子,轻柔的包裹住周薇,大步朝着营区走去。
烈日如炬,身上的水汽瞬间便已蒸发,像来时一样,周薇靠在耶律斜轸胸前,听着他有些乱的心跳。
自己,又惹怒他了吧?回去以后,不知道他又要怎么折磨自己。周薇苦笑,她紧紧揪着薄毯,被水浸泡过的伤口微微泛白。
耶律斜轸眼角余光扫过周薇绝望的双眸,和脸上那抹伤口,眉头一拧,突然沉声问道:“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早看出,她胳膊上的伤很浅,多是血痕,并不是兵器所造成,反而是脸上那道伤口,虽然不是很长,但从那伤口来看,明显是锋利的匕首所创。蓝眸一沉,究竟是谁,竟那么大胆,敢伤害他的女人?
伤?周薇柳眉一蹙,摸着自己脸上那道伤口,一阵痛感传来,她想起那妓子阴惨惨的笑脸。
耶律斜轸脚程极快,转眼便到了营区,进了大帐,所有被他砸坏的东西都已清理干净,就连床榻也换了一张新的。
将周薇放下,耶律斜轸拿起一旁准备好的衣衫,亲自给她穿上,动作轻柔,仿佛生怕弄疼她一般。
周薇一愣,为他突然的转变而错愕。眼前的男子暴躁易怒,且喜怒无常,一时凶狠,一时温柔,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回答我!”不容许周薇忽视自己的问题,耶律斜轸捧着周薇的脸,望着她,眼神坚定。
耶律斜轸换了件衣服,坐在周薇身旁,从背后拥着她,他心疼地捧起周薇的脸蛋,轻轻吻了吻她右颊上的伤痕,细细涂上药膏。虽是利器所创,好在并不深,只要每天涂药,应该不会留下疤痕。
反而她胳膊上的伤痕又多又密,被潭水清洗过,微微有些泛白。血色守宫砂旁被他咬出的齿印也已褪去,徒留那刺目的一点血红。
同样温柔小心地涂上药膏,他这才吁出一口气,侧头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的周薇。
“看够了吗?”蓝眸中闪过促狭,耶律斜轸勾起唇角,邪邪一笑。周薇一怔,连忙低下头,该死!他不会是认为自己是看他看入迷了吧?
“薇,你真美!”眼前的少女一袭白衣翩然出尘,长及膝盖的乌发只以一根缎带绑住披散在身后,微微苍白的小脸上,两颊绯红,右颊上那一抹疤痕也并未减少她的美丽,反而有种凄艳的美。
蓝眸中燃起惊艳,没等周薇有所反应,下一秒,耶律斜轸已经勾起她的下颚,缠绵的吻落在粉嫩的樱唇上,不再暴虐,不再强占,而是温柔缱绻……
周薇蹙眉,翦水双瞳中印出耶律斜轸邪魅帅气的脸。他抢她,就是因为她美吗?她的身体早已被他看尽,即使有那一点守宫砂,她也已不再纯洁。如果在南唐,他这样对待她,便已是她的夫君了。
可是,现在……
良久,耶律斜轸才放开周薇,蓝眸定定地看着她,周薇微微喘着气,指尖轻轻碰触伤口,眼神迷离,心思却千回百转。
如果,她的脸毁了,他就不会要她了吧?如果是这样,她宁愿亲手毁了这张脸!
捕捉到周薇眼里的神情,耶律斜轸眼眸一眯,危险的光一闪而过,他一把握住周薇纤细的手腕,冷声道:“你在想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