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萧惠在得知她的答案后，勉强判断她是一个还算可信的人。
“虽然苏小姐不想与我合作，但我想问问素竹姑娘你，是怎么看待你家小姐的做法的呢？”
“萧小姐，我怎么敢妄自揣测我家小姐的意图呢？”
萧惠看着她“刷”的一下就跪下了，连带着头也不敢抬。萧惠只觉得无趣，也没让她起来。
“不是要你揣测。不过是想知道你如何看待罢了。实话告诉你吧，你家小姐并不是我唯一的人选。我不过是想找个同我一样讨厌苏姀的人，和我一样想让她从世界之上消失。”萧惠的眼里尽是怒意，抓着桌子的手渐渐收紧。
素竹此时才怯懦的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开口：“萧小姐所想，就是我所想……”
“你？”萧惠挑眉，带着些不屑的意味。“你能给我带来什么？”
素竹低下头，手里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我虽然没有权利，但是萧小姐难道不需要个在苏府安插个线人吗？虽然我是慧泽苑的，但比起萧府，离无棱阁的那位可是要近不少……”
萧惠等的就是这句话。本来她准备自己利诱素竹，却不想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个提议倒还不错。”
素竹见萧惠有所动摇，便接着说道：“萧小姐放心，素竹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是吗？那你不如先告诉我，昨天你家小姐到底去哪里了？”
素竹没料到她还有这一茬。连忙规规矩矩的跪好，目光低垂，不吭声了。
“呵，我以为你有多么衷心呢……原来是个两面三刀、朝秦暮楚的货色。”
“昨天……苏妤去了湖边不假，她淋了雨也不假，不过是因为苏妤约了江澧在湖边见面的缘故……”
“我就知道。不然，以苏妤对苏姀的恨意，怎么会放掉这个大好的机会呢？”
萧惠一脸得意的神情，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看了一眼素竹，然后摆了摆手：“你先走吧。不过我得奉劝你一句，既然已经决定投靠我了，那就说明那些道义你早就弃之不顾了。此刻才觉得后悔？已经晚了。”
素竹点了点头，默默的退了出来。
在她走后，萧惠拿起桌子上的葡萄。黑紫色的葡萄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她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拨开葡萄的皮，里头的果肉十分透亮。
她把葡萄放进嘴里细细的品味，却将葡萄籽随意的吐在院子的草丛里。
“帮我去查查那个素竹，看看她今日的举动有没有受人指使。”
一个黑影从梁上飞过，话音未落前他便闪身离去。
“苏妤啊苏妤，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早早的与我联手不好，非等着连你养的奴婢都背叛你……你说到最后，谁还会拉你一把呢？”
萧惠的眼睛盯着手里的葡萄，似血般红艳的蔻丹紧紧的依附在指甲上。而黑紫色的葡萄就被她这样擒在指甲上。萧惠微笑着用力，透明的汁水顺着她的指尖留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