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又何妨?”
听他这么说,万俟逸珂把脑袋一偏,戏谑的看着他:“这么说,以后你若是喜欢上了别人,只想要不择手段地得到她,而不在乎她心里的人是谁吗?”
“反正,要是我得不到她的心,至少也要得到她的人。”
万俟逸珂听此笑了出来:“你还真是不懂。”
“这话是什么意思?”万俟疏勒一头雾水,她话里的“不懂”到底是说自己不懂什么?
“要是有一天你遇见了心爱之人,你这样做只会把她的心越推越远。”
“那也好过只能看着她,而得不到。至少,还能留个安慰。”
万俟逸珂听到这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大漠之上的太阳还有一尺就要落进水里了。
“你连他的心都得不到了,要还这安慰还有何用?”
万俟疏勒以为她接受了自己的看法,没想到她竟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小妹,你说话怎么越来越像汉人了?”
万俟疏勒显然没有对她这句话产生多大的共鸣,而是拘泥于她说话的方式。
“哥,你有没有想过汉人和我们之间有什么区别?”
“他们住在北边儿,我们住在南边儿。他们住的宅子,咱们是大漠的主人。还有汉人都很狡诈和自大,我们民风淳朴多了!”万俟疏勒说这话时,充满着一股子自豪和骄傲。
万俟逸珂听此摇了摇头:“如果地域是我们的区别,那么到这里来的汉人不就是南疆人了吗?如果我们是大漠的主人,那又为什么汉人会赢得战争的胜利呢?如果我们民风淳朴,为什么塔吉克人会开出这么无理取闹的条件?”
万俟疏勒显然被她绕晕了,他叹了声气:“诶!别说了,小妹!我们和他们汉人就是不一样的!从长相,到口音都是不一样的!”
万俟逸珂听到这里,便知道自己的话对他可能并没有什么影响了。于是她也没有自讨没趣。
见她不说话了,万俟疏勒以为是自己的话让她弄明白了,于是他问道:“小妹,你说,我们和汉人的区别在哪儿?”
“没有区别。”
“怎么可能?”
“虽然我们的长相、口音不同,吃的住的不同,聚集的地方不同,生活的环境不同,但是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吗?”
听到这里,万俟疏勒和万俟逸珂都笑了起来。
“小妹,你这理由太牵强了吧!”
笑完了,万俟逸珂说:“我的汉人朋友告诉我一句汉人的俗语,叫: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什么意思?”
“汉人和我们一样,都是有好人和坏人的。好人一样好,坏人一样坏,和乌鸦都一样黑是一样的道理。”
“小妹,你真的越来越像汉人了?”
听此,万俟逸珂嬉皮笑脸的看着他:“这你怎么不说我们长得和汉人不一样了?”
“什么?”
万俟疏勒一脸错愕,而万俟逸珂此时已经美滋滋的看起了夕阳。她不知道下一次再见这些夕阳,会是什么时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