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粟烈又拍了一下萧梁的脑袋,面容里头都是气愤。萧梁还以为自己惹到他了,还想问是什么原因呢……结果下一秒,粟烈的理由就让萧梁哭笑不得。
“胡说!你嫂子才是世界上最动人的女人!”粟烈表情认真,不容置疑。
听完这句话,萧梁立刻笑的前翻后仰。
“喂,喂!笑什么?难道不是吗?”
萧梁见过粟烈的妻子,确实是个美人,但是和苏姀那种温润的美不同。
“是,嫂子的美直来直去,适合粟大哥你!”
粟烈先是得意的笑了笑,但听到后半句,又一巴掌下来了:“你小子什么意思?”
萧梁捂着脑袋,无辜的看着他:“我是说大哥你性子直,性格豪爽啊!”
粟烈还以为他说自己没有内涵呢。听到这个回答,他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立刻笑着搂住了萧梁:“是吗?是大哥会错意了。走,咋俩人去喝一杯去!”
由不得萧梁拒绝,他便拽着自己去往营帐了。
路上萧梁看了看外头漆黑的天色,连月光都难看见。粟烈看到他失落的表情立刻就问道:“想她了?”
萧梁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想吧,趁你还活着用力的想。现在思念是一件好事,等你死了的时候,留给她们的就只有悲伤了。”
萧梁听完这话,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战场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如果不能成功的和万俟政权进行交涉,那么和南疆周边小国的战争就在所难免了。
萧梁不想看见战争,但他为了自己的爱人和国家,需要战争来赢取相对的和平。其实想想,这里的将士不都是这样吗?
“大哥,打完仗了,你想干什么?”
粟烈认真的想了很久,用一种不真实的口气说:“跟你嫂子和妞妞好好的过一段时间,听妞妞叫我爹爹,听你嫂子温柔的冲我发牢骚……那种日子该多美啊……”
“是啊,我也想跟你说的一样,就这么静静的、平淡的和我爱的人过一生。”
粟烈听到这里没有拍他的头,倒是揉了揉他的后脑勺,打趣儿到:“好了小子,别想了。至少在你活着的时候,仗是打不完的。”
萧梁听此也苦涩的笑了笑:“是不是只有死了,才能让一切都归于尘埃?”
萧梁这样想,但是却咽下去了这句话。
“大哥……”
“算了,不说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萧梁看了看他泛红的鼻尖儿,接过他手里斟满了酒的杯子,才发现粟烈的手指头上尽然也有许多细密的伤口。
“干!”
“干!”
两人激情的捧杯,杯子里的酒水在灯光下飞溅了出来,就跟夏天时候的雨水一样,一滴一滴的在光下头闪耀。
“大哥,我想说……”
“要是什么伤心的话就别说了!”
萧梁顿了一下,接着说到:“我想说,大哥你的酒量肯定不行!”
粟烈一听从胸膛里发出了一声“哼”,然后不屑的看了看他,挑衅的抱起一坛子酒。
“干!”
粟烈果然干了一坛又一坛酒,那天晚上两个大男人表面上喝得酣畅淋洗,心里头都在抱头痛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