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姀在回去的船上趴在万俟逸珂的怀里,哭的泣不成声。万俟逸珂不忍的拍着她的后背,讲手帕递给她。温笙沉默的站在船头,时不时看着船里的两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苏姀在万俟逸珂的宫里坐了很长时间,她还是没有缓过来神儿。忽然想起萧梁说他有一封信放在万俟逸珂这里,于是就想着如何开口询问,但在落笔之前她停下了。
苏姀看着面前的万俟逸珂,不动声色的放下毛笔。
为将士送行的仪式即刻开始。萧梁接过圣上递过的酒杯,豪迈的一饮而尽。萧遒给他戴好了头盔,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萧梁看了看一边的粟烈将军,发觉他正赏识的看着自己。
萧梁翻身上马,最后看了一眼偌大的京都,然后扬起缰绳,踏上了去往南疆的路程。
百姓送行的队伍跪在长安街的两旁,萧梁自觉受之有愧,却无能为力,只得加快了行军的步伐。
苏姀从宫里回来后,将自己锁在屋内。芙柔也是从集市上回来时才知道这个消息。她正犹豫要不要敲敲苏姀的门,却听见她悲怆的哭泣声,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芙柔只觉得,或许哭出来对苏姀来讲不是件坏事。
此时的江府内,江若影也是才知道这个消息。她正打算明日去看看苏姀的情况怎么样,正好江澧便回来了。
她连忙走上去,拦住他的去路。
“哥哥!”
江澧手上拿着朝服,看了江若影一眼。
“有事吗?”
“你没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江澧冷漠的摇了摇头,这让江若影十分不满。
“你怎么了?从上次春日集市到现在都对我爱答不理的……”江若影抱怨到。
“没有啊。只不过是我觉得,你长大了,该有自己的空间和交友圈了。”
“既然你不想说些,那我就不问了。”
江若影让开了路,于是江澧准备回房间休息。忽然,江若影叫住了他。
“哥哥!”
“嗯?”
“你……你知道,萧公子要出征南疆的事吗?”
江澧明显的一僵,然后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能怎么样?”
“这样我就可以告诉姀儿了啊!”
“我已经,不想和她扯上什么关系了。”
说完这句话后,江澧就离开了。江若影知道强迫别人接受自己的看法和意见是不对的,但她着实怀念以前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光。
那时候她和苏姀看着诗书,炎热的夏季阳光只有颜色是有存在感的,温度仿佛在诸如“千树万树梨花开”和“白雪却嫌春色晚”的诗句面前,消失了颜色。江澧听完先生讲课,便会来找她俩人,解答她们的疑问。
那段记忆着实是金色的,想起来却还能温暖江若影的心灵。
“也不知,如今这都是怎么的了……”江若影叹了一口气,在心中惋惜到:“以前的日子多美好啊,没有人会刻意找不痛快,也不会有这些个猜忌与不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