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熠回到流云阁后,他关好了门。一转身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荷包,里头除了装了几张银票和几块儿碎银,剩下就没有东西了。
钟熠将荷包里里外外翻了个清楚,却仍然什么都没有发现。于是感觉苏姀不过是想让自己手下这些银票而故作玄虚罢了……
正在他准备将荷包扔掉时,不小心碰翻了桌子上的茶杯。里头的凉茶洒在了荷包上。
钟熠立刻把荷包从桌子上拿了起来,一边叹气一边擦拭荷包上的水渍。擦着擦着,他渐渐发现,这荷包的花纹有些奇怪。
“莫不是……”
他连忙找来剪子,小心翼翼的把缝合荷包的线拆掉。果不其然,这个荷包当即就变成了一块儿帕子,上头有用丝线绣的几行字。
钟熠看完后心里就明白了。原来是让自己在每月初的时候,把药送给一个叫温觉的人。
“真是思虑周全啊……”钟熠笑了笑。虽然不明白她为何这样做,但凡事事出必有因,钟熠也就不好过问了。只需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可以了。
于是,他不禁想起今日芙柔的样子。明明在演戏却又十分正经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
钟熠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顺势就把荷包剪碎了。
苏姀第一次知道萧梁随着粟烈将军去南疆的消息,还是在这个月的三十号,她进宫去见万俟逸珂的时候。一路上只听的宫人叽叽喳喳的,但坐在轿子里却听不真切。
万俟逸珂看起来像是等她很久的样子,一面跺脚一面用手锤另一只手的掌心。
苏姀下了脚,还微笑着走过去问她:“郡主为何这么着急啊?”
万俟逸珂顾不得这些,只拉过她的手便上了另一个轿子。
“你那位公子都没告诉你这件事情吗?”
苏姀一头雾水:“什么事情啊?”
万俟逸珂十分费解的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说:“罢了罢了,上了轿子再跟你说。”
苏姀只能跟着她上了轿子。
她看着万俟逸珂着急的样子,问到:“郡主,是发生了什么啊?怎么今日这么热闹。”
万俟逸珂看了看轿子外头,发觉掌事宫女没有跟来,于是说到:“萧遒将军的儿子,要跟粟烈将军一同去南疆了!”
苏姀听到这个消息时,先是吃惊,然后还以为她在开玩笑。
“怎么可能?他都没有对我说过这件事。”苏姀在纸上写到。
“怎么不可能?还有一个半时辰就要出发了!这些宫人都是赶去大殿为两位送行的人!”万俟逸珂的预期十分焦急,似乎是在不满苏姀的态度。
此时苏姀才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于是立刻就挣扎着要下船。甚至来不及在纸上写句话。
万俟逸珂见此拉过她按在座位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自己就先别动了,我这不就是带你去游船呢吗?”
苏姀听此面容更加焦急了,她的双手胡乱的拉着万俟逸珂,仿佛在说:“都什么时间了,还有心思游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