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惠见到萧遒时,萧梁已经走了。她走进院子,见萧遒坐在亭子里收拾着棋盘。
萧惠因为幼时孤身在京都长大,所以和这位父亲的关系并没有多么亲近。但好在这么多年的相处以来,这段父女关系正常多了。
“见过父亲。”
萧遒抬眼一看,立刻换上了笑容:“惠儿来了?来,坐。陪我下局棋吧!”
“是。”
萧惠于是按下了自己好奇的心思,投身于棋局之中。
一盘棋眼看就要结束,萧遒领先一子半。期间萧惠不动声色的下错好几处,却都是落子的时候抛弃最优选项,而故意取中上的方法。让人赢得既舒服,自己输的也不尴尬。
萧遒驰骋疆场多年,深知打仗如棋局,敌进我退。而萧惠多数选择防守,极少进攻,退徙三舍,自然是碍于自己的情面。于是萧遒不禁感叹:“果然进退有度。”
随着萧遒最后一子落下,这场棋局尘埃落定,胜负已分。
萧惠将自己手里摩挲甚久的白子放了下来,叹了口气,惋惜的说到:“我输了。”
萧遒不可置否,眉眼含笑,只是收拾棋局,这才开口问道:“你来是想知道些什么事啊?”
萧惠被他点破了心思,笑容里多了些故意讨好的娇憨:“什么都瞒不过父亲你。”
萧遒早就看透了她的心思,在下棋的时候她从不驳自己的棋风,便知道她是有事相求。
“父亲方才叫梁儿过来干什么?”既然别点破,她也就不忸怩了。
萧遒想也知道是这件事。
“南疆暴乱一事,朝廷需要派人去安抚。我推荐了粟烈将军,但想着梁儿如今也十八了,马上便是弱冠之年。也应当出去历练历练了。”
“也是。都十八了,该出去野一野,看一看人间疾苦了。”萧惠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她接着说:“话说回来,梁儿回来的时候,也应该十九了吧……都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
萧遒听到这里,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怎么?你帮他物色了哪家的千金?”
“瞧父亲这话说的,这事儿还得梁儿他自己喜欢要紧。不过,听说梁儿和苏丞相家的二千金走得很近。”萧惠旁敲侧击,希望看看萧遒如何反应。
“有这事?”
“我也是听别家小姐说的。”
“苏丞相家的二千金,莫不是夺得了第一才女的那位?”
“正是。虽是庶出,但好在有真才实学,倒也算是配得上梁儿。”
“你可曾见过她?”
“见过是见过,那位小姐谨言慎行,不争不抢的,确实有大家风范。不过最近这位苏小姐好像是患了失语症。”
“怎么会这样?”
“大抵是那些嫉妒的人暗地里使绊子吧。”
“那也真是可惜了……”萧遒说到这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将烧开的水从茶壶里倒了出来。
萧遒倒了一杯茉莉递给她:“这茶芳香四溢,适合你们女孩儿。来尝尝。”
萧惠接过,把茶放在鼻子处闻了闻,说到:“嗯,果然很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