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安生狭长的眼睛眯了眯,嘴角微动,不带一点感情的说:“她,应该过得很好。”
这句话的冰冷程度让我打了个大大的冷颤,我感觉照片上的那个人似乎是孔安生心里的一根刺,任谁也碰不得,一碰他就会翘起来扎伤了别人,也扎伤了自己。
沉默了一会,让我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不自在的在屋里面走着,佯装在仔细的研究那些红彤彤的奖状。
孔安生又换上他妖孽万分的表情,说:“木木,你拿这个会去你们老师一定会好好表扬你的,到时候,你准备怎么谢我啊?”说完,还动了动他那浓黑的眉。
我不禁满脸黑线,只知道大家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今天我见识到了孔安生这个妖孽的级别已经超过女人达到人妖等级了,这得是多大的本事啊。
刚要用语言刺激一下孔安生,我的手机就响了,我一看来显是不认识的号码,一直响个不停,我疑惑的接了起来,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生歇斯底里的哭声,还有断断续续根本就不成句子的话语,弄得我头都大了,我冲着电话咆哮着:“你二大爷的,快点说,怎么回事!!!别哭了,有屁用啊!!!”
然后我在孔安生注视我的眼睛里面看到自己由最开始的疑惑,变为震惊,到最后是完全石化在那里,电话那边已经由哭声变成了“嘟嘟”声我都没有察觉,还是孔安生走过来从我手中拿过电话,看了一眼合上了,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说:“木木,发生什么事了?”
我现在脑子里面嗡嗡的响,什么都听不见,全部都是再重复着刚才麦吟凄惨的哭声,还有她断断续续的话语:“木科菲······怎么办啊······耗子······耗子他······被警察带走了······”
麦吟的这话太具有攻占性了,在我的脑袋里面一遍一遍的循环播放,我去他二大爷的,耗子被警察带走了,怎么可能呢,这小子虽然表面上胆子挺大的,傻了吧唧像是个愿意冲锋陷阵的人,实际上是一个特别细心谨慎的人,他难不成还能作奸犯科啊?开玩笑,借他三百个胆子他都不敢!!!但是,麦吟的话又不像是假的,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开始害怕起来,害怕一个好生生的人会瞬间变成一个让人唾弃的罪犯,是的,我承认,在那一瞬间,我的思维已经滑向不好的方向······
孔安生紧张的看着我,抬手轻柔的抚上我的脸颊,擦去了我不知什么时候流下来的眼泪,他经常翘起弧度的唇现在抿成了一条直线,说:“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满肚子来的莫名其妙的火气随着他的这句话全部爆发,我忍了半天的眼泪也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跟疯了似的冲着他说:“去你二大爷的,你以为我的眼睛是水龙头啊,说关就关了,我怎么回事要你管啊。”
说着我就要往出走,孔安生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然后,他甩给了我一句令我发抖的话,他说:“木木,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让你忘记了也是有脾气的?”
这个男人总是在不断地挑衅着我神经纤维的柔韧性,当他把“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这句话甩给我的时候,我就紧张得不行了。
我带着恐惧的看向他,此刻的他,横眉冷对的看着我,他的眼神一如当初,我第一次在楼道里看见他对那个大胸女有过这样冷漠的眼神,我意识到自己做得太过分了,自己把自己看的太重了,我也冷冷的说:“我从没忘记你也是有脾气的大少爷,如果你是为刚才我的态度生气那么我向你道歉,现在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先走了。”
这时候,我多么希望自己的脚下能踩俩烽火轮手里拿着乾坤圈,劈了那些个误抓好人的警察,再或者学会武侠剧中的乾坤大挪移也好,再不济也会个凌波微步什么的,这样,我就可以直接杀到于耗子的“作案现场”。
孔安生跟了上来,脸还是紧绷着,语气生硬的说:“我送你去。”
孔安生拽着我出了Paradise,把我箱货物一样塞进车里,坐到驾驶位置发动汽车,说:“告诉我位置。”
这一句话我就发现我刚才一直在做无用功,麦吟没有告诉我他们现在在哪个警察局,还是哪个派出所!
我沮丧的拿出手机拨了过去,手机里却传来了像死了老公一样的幽怨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我立刻就崩溃了,他二大爷的,难道警察现在都配备风火轮和乾坤圈了?以龙卷风的速度跑出地球的服务区了?还是说,耗子直接就让星际警察给带走了,带到火星上面去严刑拷打去了?如此多诡异的念头在我的小脑瓜里忽闪忽闪地跳跃着,一个接着一个,就好像酒吧里光怪陆离的灯火一样。我想可能是跟孔安生接触的时间太长了,去Paradise的次数太多了,它变态的灯光影响到了我原本清纯可人的思维,让我清纯可人的思维也变得变态起来······
当然,这个时候,我没有想到的是,耗子竟然因为那样一个人,犯下那样的错误,现在他正手上戴着手铐,蹲在地上,手抱在头上,一言不发。
我向孔安生投去求助的目光,孔安生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说:“告诉我怎么回事,我来解决。”
我把我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孔安生听了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说:“喂,胡鹏么?有件很急的事情让你帮下忙,你帮我查查一个叫刑浩之的男生现在在那个分局?恩,你查到了给我打电话。”
要是在平时,我一定会嘲笑这个名字,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孔安生这样的妖孽交的朋友敢情都是狐朋狗友,名字都叫的这么有创意,可是现在我完全没有这样的心情,我现在心情可以形容出两个字就是:忐忑,我不知道耗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不到两分钟电话打过来了,孔安生接起来,表情越来越凝重,对,就是凝重,我看着孔安生不明朗的表情,心一沉。
他草草的说:“那好,我现在就过去,胡鹏,告诉你队里的人让他们等我过去再处理。”
挂掉电话,孔安生瞪着眼睛冷冷的看着我,玩味的说:“你那个朋友可真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