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果然,白光触及的地方只有颈部会留下痕迹,也怪不得在死者的衣衫上看不到任何可能有过打斗的痕迹,这也就是说,这些白光射到哪里都不会造成什么伤害,但是,若是挨到人的脖颈处,那就不一定了。
那么,这些“树”上的痕迹反而可能是故意留下来的各种痕迹,目的就是造成这里可能有过打斗的痕迹,这事算是有一些清楚了,但是,会是谁将这样高超的阵法设置在这里呢?这设置阵法的人,可的的确确是一个高手呀,能将阵法与这样精妙的运用结合在一起。
从之前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到现在,每一件事情都看似有线索,其实又是有些模糊的,总会有新的人新的发现闯入眼底,看来,这背后的人,手下的高手也是不少呀。
黎玉曦仔仔细细的观察了这些“树”,才发现这也不能完全说这就不是树,其实,这都是是一些早就已经枯死的树,只是因为这树吸收了银旒酸,所以便因此保留着一种看似仍是生长的样子,其实,这树从变成这幅样子之后便没有在变化过,从那颗断掉的小树上看,便可以看到这树的根茎是呈现暗青色的,若是在仔细的观察一下树上的叶子,也会发现这些叶子虽然看起来是青色的,与一般的树叶没什么区别,但是,叶子上的筋络却是隐隐也透着暗青色。
至于这些刻痕,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好似不经意之间留下来的,因着刻痕刻下的深浅不一,且剑锋落下后对树的影响也有些不一样,那么,很有可能这些痕迹也是故意由多个人一起合作伪造成这个样子的。
在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黎玉曦下意识的不时总会拧拧眉,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安静时,她的身上也很容易发现那份潇洒自若,她没有察觉到,元旭的目光一直都是看着她的,甚至在她拧眉的时候,唇角勾起弯弯的笑。
元旭看着黎玉曦,明铮却是一个劲的看着元旭,察觉到元旭一系列的表情变化时,明铮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他其实也经常逗元旭的,有时候,元旭也的确会配合着他笑笑,但是,从没有这一刻,让明铮觉得此时的元旭唇角的那抹淡淡的笑,是那样的自然随意。
风突然间也温柔了起来,吹动着每一个人的衣襟,在黎玉曦看过来的时候,元旭便已经收起了唇角的笑,恢复了平素的冷漠。
明铮调笑的眼睛也变得安静起来,他怪异的看了黎玉曦好几眼,虽然觉得眼前这个年轻的少年确实有一种淡淡的吸引力,但是,若是真的和元旭在一起,这却是他怎么也想象不出来的,他深深的看了元旭一眼,同时想到了自己之前和元旭开的玩笑,难道说,他之前误打误撞还说对了,元旭真的对眼前这青年感兴趣。
不,依他看,这不是真不真的问题,这都已经付诸行动了,要不然,元旭怎么可能屈尊降架的陪着这青年来这样的地方,他承认元旭的确很出色,也只有绝对出色的女子才配得上元旭,可是,若是个男人,原谅他真的想象不过来,想到这些年元旭的生活,明铮疑惑,难道元旭还真的对女人不感冒?可是,这怎么可以,明铮的脸纠结了好一阵,深深的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时间好好的给元旭做一个思想工作,千万要将元旭搬到正确的道路上来,不能在继续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这几个人就这样各有心思一起离开了这破败的地方。
傅景风也算是做事有效率的人,回到刑部黎玉曦便见傅景风已经按照她的要求将人手都已经准备好了,不过,这些似乎已经不需要了,她歉意的看着傅景风说道,“这些都不需要了,我现在又有了新的发现。”
黎玉曦这才慢慢的将自己的发现说与傅景风,傅景风听着眉目也沉了下来感叹道,“看来这次我们的对手很强大。”
黎玉曦不置可否,倒是元旭满不在乎的说道,“那倒是不至于。”
元旭这话中是透着一股狂傲之气的,他说罢,傅景风便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同时在将目光转开的时候掩下了自己眼中的打量与疑惑,这个人绝对不简单,这样的气度可不是一般人会有的,他想着,或许,他应该让手下的人查一查了。这样出色的人,在京城之中他竟然没有听说过,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人不是京城的人。京都的大概形势,他这两年来从政,也算是很了解了。
“这位朋友可是有什么高见?”傅景风在掩下自己眼中的审视之后复又对着元旭问道,他的口气是温和的,就好像真的是在向自己的好友请教。
元旭听罢挑眉,“凶手故意使用西凉的独特手法来杀人,虽然有所隐藏,但实际上却是隐露在外面的,因为那些弯掉的银针虽然在你们查看的时候完全发现不出来,但是,若是放在空气流动少的屋子里,这种银针便会慢慢的从死者的肉体里慢慢的渗出来,凶手这种隐而不隐的手法就是为了将你们的视线扩大,甚至扩大到西凉人的身上,从这一点来说,凶手想让案子越发复杂,但就是这种想法,却让人完全可以肯定凶手绝对不是西凉人,反而是熟悉西凉针法的南楚人,此其一。”这些事也是也是他从黎玉曦那里知道的,但却足够他得出一些结论了。
“至于其二吗..”元旭说着却慢慢的顿了下来。
黎玉曦淡漠的目光已是移到了元旭的身上问道,“其二是什么?”
元旭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刚刚还平淡的目光却是募的变得锋利起来,“其二便是这些人的死亡总是伴随着孩子的失踪而发生的,而我们并没有发现孩子的身边有关的人会突然消失,这也就是说,这些死人应该是被雇来将孩子给掳走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