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元旭早先给黎玉曦说了他要进宫一趟,所以黎玉曦就麻烦着他帮忙给萧卿月递个消息了。
夏七的身影如风般很快就消失了,树叶吹动的瞬间,没有谁看到他灵活的在屋檐上飞走的身影。
夏七很快就找到了萧卿月所住的宫殿,静寂中,突然飞来的飞镖自然将萧卿月吓的心神一跳,不过,她也是心智有几分坚定,这宫殿里里外外有她信任的人在,自然也有她不信任的人在,所以她并没有出声尖叫。
稳定了心神之后,她才看向飞镖的来源,床塌边的飞镖下竟还搁着一张纸条。
难道是黎玉曦那头又传来新的指令呢?她心中惊疑不定,好半响才将那纸条取下,顺带着将飞镖也藏在了塌下。
打开纸条一看,还真是黎玉曦那头传来的,事情说不上什么难得,只需要悄悄在沈氏耳旁吹吹风就行了,就说南宫渊有意灭了沈氏他心目中的太子其实早就另有他选。
这是逼着沈氏先南宫渊一步动,沈氏虽然善于筹谋,但是,似乎一遇到太子之位争端的时候就变的有心急功近利了。
萧卿月看完之后连忙将纸条放在灯台里烧掉了,那明灭可见的火光照着她有几分卡白的脸,即使那纸条已经看完了,她仍旧是唏嘘不已,在皇宫这样戒备森严的地方,黎玉曦的人竟然还能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将这飞镖送进来,她身边到底是有怎样的高手?
想到黎玉曦的筹谋第一次,她对这个人心底产生了后怕,这个人算计人的时候完全是步步精心,一环扣着一环,这该是有多深的思量才能办到的?
夏七将东西送走以后,也顺带着将这南楚皇宫瞅了瞅,心中对这格局隐隐有了计较,这才转身回去。
“主子,已经瞅清楚了。”
夏七回来之后便是不动声色的将自己俯瞰下的南楚皇宫的格局画在了一张纸上,元旭接过一看,“看来这南楚皇后倒也不是个难攻的地方。”
的确不是难攻的地方,虽然琳琅环致,但每一处宫殿排设都排设有理,除却宫墙过高是个阻碍之外,其它的都没有什么大问题,在不就是这宫中怕是也有逃生用的地道了
元旭微微沉吟了一番,才道,“这样缤纷豪华的宫殿,毁了倒是可惜,算了,这皇宫到时候就暂时不要强行进宫了,到时候把这里这么多的好景致给毁了倒是不好了。”
夏七听着元旭的话却是忍不住低笑,虽说这南楚的皇宫的确词西凉的皇后看起来更加豪华夺目,但是自家主子可不是什么爱财的人,不动这宫殿,到时候,这里若是被包围,这里头的人也就只有三条路可走了,多了可就没有了。
一嘛,就是投降,南宫渊这人怕是拉不下这脸,二就是断了各种粮草被活活困死,至于三嘛,那就是走密道逃跑了。
而自家主子怕是感兴趣的就是走密道这条路吧,有的时候,让人在看到希望的时候再将其希望给扼杀,这样才会有趣更多。
南宫谵自南宫渊离开之后除了让手下查黎氏的事情之外,自然也让手下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都查了一下,这不查还没事,一查之下才知道南楚如今这是成这局面了,也不见南宫浩来告知他一声,不过,他也是有过吩咐的,不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都不要前去打扰他。
若不是这一次南宫渊去找他,他怕是还不会知道这些事。
更是知道了元旭竟然也来了南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也是一时忍不住的想七了当年那个风华绝代的妹妹,这个妹妹当年的死不简单,她的儿子也不简单,如今他来了南楚,倒是不知道他有什么意图?
一瞬间,又是想起了萧氏,萧氏的忠心他也是知道的,看来,到底还是南宫渊容不下呀,以至于将萧氏逼到了对立面,也将朝堂的情况弄成了如今这个局面。
这些事,更是让南宫谵想起了萧弘毅的小儿子萧俊,真是没有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竟然还有那样的本事,竟然将蠢蠢欲动的萧氏的心都稳固了起来,虽然那只是暂时的,他更是依稀记得,他是在那小子初回来的时候见到过他的,后来自己出府的更是少,也差点忘记还有这么个人了。
可是,这样的人,若是南宫渊懂得抓住,好好重用,只怕是会有大前途的人。
听着手下将最近所有的消息都汇报了,南宫谵这才慵懒的动了动身子,“看来,也是本王要回去的时候了,顺便也去会会元旭,本王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南楚来到底是什么意图?”
“将浩儿叫来吧,本王有事需要吩咐。”又是对手下人做了这样的吩咐,南宫谵才起身进了内室。
南宫浩听到手下说父王要叫他的时候还有些疑惑,父王对他和妹妹,哪怕母妃的感情都很淡,父王身边的妃子不多,虽然外面都传父王那是痴情钟爱王妃,但也有他们自己知道事情并不是这样的,自他记忆起,父王去母妃院子的机会几乎不多,对他们也是极冷淡,只是到了该学什么的年纪就给他们派了教什么的老师。
南宫浩来到南宫谵院子的时候,南宫谵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他常常都有这样的习惯,也算是自娱自乐。
见到南宫浩来了,他只是温和的说道‘“来啦,陪父王下一盘棋吧。”
但却不是重新下,而是就着刚刚南宫谵摆的棋局继续下。
南宫浩低低的应了一声便坐下了,一边用着心思打量着南宫谵摆的这一局棋,众将被围,他则是想着怎么去破现在这个局面。
“最近手头上的事情忙吗?”
南宫浩不妨南宫谵会突然问道这样的话题,不过还是恭敬的回答道,“还好,孩儿最近手头上没什么太多的事情要忙,只是,最近黎氏的案子逼得有些紧,连带着朝堂也紧张了不少。”
虽然南宫浩性情也算he耿直,但他是南宫谵身后的人,自然也应该一直都站在南宫渊的身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