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泽不妨黎玉曦竟然就这样承认了,看黎玉曦平时挺冷情的一个人,可也是很少与人开玩笑的,他当即轻声的咳了咳,一边摆手说道,“唉,这你可是难到我了,这京中的姑娘,我认识的可不多,不过,听说你大哥和这位小姐走的挺近的。”
“大哥?也是,宋氏与永定侯府走的近,这样也的确是在情理之中了。”
南宫泽笑笑,“你倒是对这些很清楚,不过再怎样走得近不过也都是表面上的。”
听了这话,黎玉曦却是又不动声色的问道,“哦,那南宫兄觉得林氏的小姐怎么样?”
“林若言?这人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一般士族的宴会她都会参加的,你问到她,不会又是对她有想法吧?咳咳,萧二,别说兄弟我说你呀,人家姑娘前头来找你,你这后头就想着别的姑娘去了,小心那宋姑娘知道以后伤心,唉,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
这样明显取笑的口气让黎玉曦听了忍不住白眼,“还真是想不到外人眼中孤傲的南宫大人竟然对这些事情也是了解的这样的清楚,不会是经常也在研究这些事情吧。”
南宫泽闭嘴了,无辜的眼神看着黎玉曦,这一下可算是明白了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好了,我还是不和你开玩笑了,我府中还有事情,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先忙着吧。”
黎玉曦听罢点了点头,随后便是对着身旁的一个侍卫吩咐道,“楚非,你去后面瞧瞧,看看任叔是不是在,若是在的话,就去将他请过来。”
只是几日的时间,黎玉曦便是将这里每一个人的名字差不多的都有了了解,所以她当即就是将那侍卫的名字道了出来,楚非听了也不意外,单是从黎玉曦的气度便能瞧出这人器宇不凡,而且,南宫泽对眼前的人也是保持着尊重的态度,所以,他更是也忍不住的对黎玉曦多了一份尊重。
当即他便往后厅赶了去,他们都是这里的熟人了,对任叔也是有这几分了解的,所以他很快就在后厅的一间屋子里寻到了任叔。
彼时的任叔正在安安静静的看书,听到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这里的人尊重他,平时无事的时候是不会有人轻易来打扰他的,不过,他最终还是起身将门打开。
“任叔,原来你在呀。”楚非见到前来开门的任叔说道。
任叔也只是神色默默的点了点头,“楚非,你怎么来呢?是有事吗?”
“倒不是有什么事,就是萧大人想要见你,所以派我来寻你。”
任叔神色没有动,心中却在思量着这新封的提刑来找自己是想做什么,最近关于这新封的提刑有关的事情可是传的挺开的,连他平时不注意这些事情都能听说到,这个新封的提刑可是搅动了京都的一汪水呀,本来这水已经是够浑浊的了,如今这样一搅,这深潭中的水只会越加的浑浊呀,可是,就偏偏在这个时候,这位提刑找上了他,想到这里,任叔的眉心跳了跳,他微微带些苍老的脸上也是带着一丝冷凝,难道说他也会不可避免的被堵到这汪浑浊的水中?
任叔和善的笑开,又是看着楚非问道,“萧大人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楚非摆了摆头,“萧大人什么都没有说,就说让属下来寻您,不过,任叔,属下听南宫大人好像在萧大人的面前提起了您,估计也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请您指教吧?”
在楚非或者说在这整个提刑府的眼底,任叔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懂得多,所以他们是不会对黎玉曦想要询问任叔什么问题而感到疑惑的。
看来楚非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任叔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书放下,一边慢吞吞的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向萧大人汇报一声,我马上就会赶来。”
楚非自是将任叔所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了黎玉曦,黎玉曦听了之后忍不住挑眉,倒是觉得这任叔的确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在怎么说,任叔也不过是一个平民,他没有任何职务在身,却因为当年的作为留在了提刑府,可是,面对他这个新封的提刑的邀请,竟然还是这样的不骄不躁,这样的性情,恐怕是少不了长年累月的培养。
黎玉曦很快便是等到了任叔,任叔的头发已经有些发白了,但是面色还算是红润,向来是因为注意身体的保养吧。
任叔也是在见到黎玉曦之后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人,第一感觉便是眼前的青年的处事能力与南宫泽是不相上下的。
考虑到这么多的人都对任叔尊敬,黎玉曦也是保持着尊敬的态度,见到任叔之后便是给任叔安排了座位。
任叔也是很客气的接受了黎玉曦的好意,随后便是直接的对着黎玉曦问道,“不知萧大人找我是有什么事?”
这样平淡的就直接想黎玉曦询问黎玉曦找他是有什么意图,这一刻,黎玉曦倒是对这任叔多了几分好感,他没有笑,脸上的表情淡淡,眉宇间散发出的气息是不能让人忽视的凌厉与严肃,但就是这样的黎玉曦,她就是这样让人有了深深的折服感,便是因为这种感觉,任叔更是不动声色的对着黎玉曦进行了好几次的打量。
半响,黎玉曦略带温和的声音响起,“任叔,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我听南宫兄说你平时看的多,对一些曲折的案子常常会有一些新奇的看法,这一次我不是将逐月客栈的案子接受了嘛,任叔,我相信你也是听闻了这起案子的一些情况的,我可不可以请教一下任叔,你对这起案子可是有什么想法,我这头也是一直毫无头绪,竟不知道要从哪一方面下手。”
任叔听了黎玉曦的话那双淡淡的眼睛中隐隐露出一丝锋利,随后他温和的笑道,“大人说这话可是折煞了我了,到底是南宫大人多夸了,我其实在这方面的经验也不是很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