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被养肥了是干嘛的?
答:被宰!
当本座听见欧阳若漓派人告诉本座,让我准备招婿的时候,全身的怒火上升都一个新的高峰。
真拿本座当生孩子的工具了!
善了个哉的,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本来因这几日夜夜梦到司御寒,本座已昏沉的难受,如此气血一急,顿时只觉天昏地暗万物颠倒上下旋转,生生的晕倒在地。昏倒前只听见几声惊呼,不知谁喊着“圣女殿下,圣女殿下……”
善了个哉的,在圣女已成为贬义词的时代,如此称呼本座,更让人气血涌的厉害。在恍恍惚惚中,似乎听到几声训斥,谁说这“拖出去杀了”之类,至于具体发生了些什么事,本座就不清楚了。
浑浑噩噩在梦中,梦见很多人来了又走,但唯一呆在本座身边却是司御寒。在梦中的他显然有表情的多,每每微笑的样子,真可谓是美人倾国,但这种倾国却与寻常的不一样,似乎天下尽在他的掌控中。转眼间,本座似乎又看到他躺在血泊中的模样,鲜血淋漓,明明痛到极致,却不知为何隐忍不发。“司御寒,司御寒……”用尽力气去呼唤去朝他奔去,却发现自己的无可奈何。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似乎在梦里哭的太入戏了些,在本座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感觉到昏昏沉沉的,眼睛肿着都眯在一起,睁不开。
“三……哥……”看到床前不知沉思何物的欧阳若漓,本座很是惯性的喊出了以前的称呼,却在出口时发现很多事真的无法挽回,但也收不回来。
时间是把杀猪的刀,不但埋葬了昨天,更埋葬了心中那些身不染纤尘的少年。
再也没有了三哥,再也没有倾妹、有的只是沧桑的昨天,和敌对的现在。
可怜的本座,现在是笼中的鸟,作为一个囚徒,只是笼子大了一点。
“天山的饭菜不合口吗?大夫说你身体太虚,营养不良……不过,仔细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欧阳若漓此时表现的还是一个哥哥的模样,但我早应该明白,其实我们俩并没有血缘关系。
想象与回忆,自是自欺欺人。
“没事,习惯受伤,一直都是这样,不碍事的。”我说完这句话后,欧阳若漓的袖子微微动了一下,似乎对本座如此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态度很不能理解。
知音说与知音听,不是知音莫与谈。
一部分人注定无法理解另一部分人。在懂得的人那里,不需要解释他也能明白。在不懂的人那里,就算解释再多也是多余。所以,很多事,根本就没有必要解释。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现在本座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现在按照外边的天气,已是正式入秋,但在这个被仙障笼罩的地方,似乎一切还是夏天的模样,虽然夏天已经过去。
其后,欧阳若漓便呆在圣女殿一句没一句的说话。他说的话本座不讨厌,却也喜欢不上来。不讨厌他,是因为他是以前三哥的演化体。不喜欢是因为我们现在的身份。终究他不肯念及曾经的情意,放了本座。
“倾倾,嫁给我好不好。”不知欧阳若漓何时绕到本座身边,一下把我捞到怀里。嗅着那雪莲花的味道,虽是清幽,在本座的嗅觉里,却似太过于难忍。
此时,欧阳若漓唤的本座是倾倾而不是倾妹,或许在他心里,从来就没有倾妹的存在。
“对不起。”不着痕迹的从他怀里退回,本座很是明白自己现在的想法。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司御寒,并不是每一个人的怀抱,都是我的港湾。
“没事,你可以习惯。”在本座回答之后,欧阳若漓一愣,随即又有些释怀,很是绅士的退回到安全距离之外,说话间又回到曾经睥睨天下的态度,似乎本座回不回答,对他无甚影响。
欧阳若漓在向本座求婚之后,如果那算是求婚的话,本座的待遇明显上升,最明显的是,以前在圣女殿周围有三队人马,现在直接升级到十二队。似乎天山对十二这个数字很执着,每对都有十二人。
十二队的人马,都穿着银光闪闪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犹如冰雪,泛着冷冷的光焰。
以后的生活变得有时慢有时快,慢的是欧阳若漓在圣女殿的时候,快的光阴是本座和周围的树木交流,寻找突破口的时候。
就算是仙障,也会因为各种原因,有的地方薄弱,有的地方厚实。
不知是什么原因,本座发现天池附近的仙障格外的薄弱。这点发现,委实让我高兴了一下下,在晚上看着饭菜,也感觉可口了许多。
更让人可喜的是,如意小宝贝竟然通过本座留下的花藤上花,发回了“即将营救,还望珍重”八个字。来来回回品味这八个字,似乎心中的希望从烛光直接变成了太阳,晒在心上,特别的温暖舒服。把关于天池附近仙障格外薄弱的情况传递到如意那边,想着不久将要脱离牢笼,本座心里是无比无比的爽快。
“倾倾最近遇见什么开心的事吗?”自从“求婚”之后,欧阳若漓便喜欢每次用晚膳的时候,和本座一起来用膳。本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饭桌上一直都冷冷清清,偶尔像现在这样,他也会说上一句。
“为什么这么问。”本座听说,若是不想回答一个人的问题,或者觉得他问的太不合理不想回答,便可以若如此反问。
“因为你今天脸上一直挂着笑”欧阳若漓顿了顿又说,“发自内心的高兴,和以往都不一样。”
“是吗?”腾出一只手摸一把脸,本座真不知道为何他都会如此认为,难道我脸上的表情竟然如此的明显吗?
还是说,本座依旧是非常不成功,脸上藏不出任何心事。
作为一个当权者,若不能在脸上挂上一幅千年不变的表情,一旦让别人揣度了心思,后果还真是不可估量。
为何我就是学不会政.治。
为何学不会呢?
我已经很努力了!
但还需要更努力!
转变的过程是痛苦的,但就算如此,也必须改变。
ITISDESTINY!
这就是宿命!
卢国的皇宫内。随着一招清风扫落叶的狂风飞过,司御寒收功站在漫天飞舞的黄叶中,望着西北的方向,沉默不语。
天池,天池!
“承云,送我去天池。”蜀山作为修仙一族,虽别的本事没有,但是把一个人送到另外一个地点的能力还是有的。
“师叔,你的伤……还没好。”司御寒虽是蜀山的编外弟子,但由于跟着人辈分较高,如李承云这般,还得对他三分敬意。
邕国虽战败,但为了不引起其他周围国家的恐慌,邕国在名义上还是一个完整的国家,只是陪钱割地,答应卢国互通婚姻和贸易等条约。知道月倾楼失踪,柳子欢自己脱不开身,便让李承云来帮助。毕竟李承云的实力在蜀山同辈人中算是突出,有他在,怎么说也能帮个小忙。
“不碍事,你只需要送我过去,其他的事,交给我便好了。”
他一定要尽快救出那个人,每每在夜里梦见她流泪的脸庞,都让司御寒辗转反侧不能心安。
不管刀山火海还是地狱无门,他都要为了心爱的人闯一闯。
作为一个帝王,他不应该胡闹。但他还是一个丈夫,他想做一个合格的夫君。(未完待续)